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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莫名失约,另谋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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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月微怔,见他坚持,心底却有些了然。

想必,想必这南凌奕定是不喜欠别人人情,是以便由此举措,亦如第一次在那紫薇花海相遇,她送他碎玉,他夜里便差梵岳送了一堆野花来,是以他此番送玉的举动,倒也正常。

思绪翻转,云倾月兀自沉默。

南凌奕也不催,手指举玉,便这么执着的僵着。

过了半晌,云倾月回神,见他还这么举着,一时目光有些摇曳,终归是伸手将玉佩接过,再抬眸望他时,却是见他平寂漆黑的眸中染了半分几不可察的释然与淡笑。

似被他眼中那几不可察之色灼到,云倾月有些惊愕,有些恍惚,然而心底深处,却是升腾起一方莫名的波动与复杂。

南凌奕对她,的确是好得太过。

南凌奕这目光,也委实是真实得太过。

南凌奕这人,也果真是奇怪得太过。

心中莫名忆起南凌奕曾略微诧异的问她是否听过他的名讳,时常观着她的眼神略微复杂与熟稔,她眉头一皱,眸色摇曳不定。

南凌奕,奉之,奉之……

思绪翻转,她再度将他的名讳及表字思索一变,再度将他的面容打量一变,绞尽脑汁,却是不记得曾在哪里见过他,更不曾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声。

一时,手指也略微收紧,骨头磕到了掌心的玉佩,她忙松了力道,指尖展开,垂眸朝掌心的玉佩一观,只见玉佩通体雪白,略微透明,上面刻画着精致的祥云,还有四个楷体的字:南翔奉之。

而这四字,排行规整,却犹如那玉玺印章一般,给人一种莫名的大气与庄肃之感。

她目光微颤,她云倾月并非愚昧蠢笨,这南凌奕表字奉之,而这刻了他表字的玉佩,无疑是他贴身之物,更是他身份象征,她如今将这玉佩握在手里,无疑是沾染了南凌奕的权势。

她心底暗波涌动,嘈杂升腾,

难以平息,待沉默半晌,才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低低的道:“公子送倾月的这份礼物委实太大,倾月不敢收。”

说着,将玉佩朝他递回。

他并未接,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朝她道:“你是不想收,还是不敢收?姑娘心思玲珑,想必定是觉得此玉非凡,难道姑娘怕沾染什么?”

他并未将话说开,仅是略微笼统的问。

云倾月心底微紧,沉默着。

他低沉狂然的嗓音增了几许极为难得的无奈:“我送你玉,其一是作为锦囊的谢礼,其二,便是护你周全。在这凤澜,你将此玉亮出,凤澜帝后自不敢动你,便是在南翔,也无人敢动你。”

本是通体冰凉的玉佩,一时间,云倾月惊觉得它莫名的有些灼热。

听了南凌奕这番话,若说未有半分触动,那是绝无可能,再加之这几日他对她的好,虽不知其缘由,但她云倾月终归不是铁石心肠,也会感触,甚至是感动。

她深眼观着南凌奕,一时无言。

思绪翻转间,不由忆起以前自己那些小女儿心思,安生在翼王府内,安生在梨花池畔,安生在太子瑾的软语呢哝里,她曾以为,太子瑾那般俊逸温润之人,才是她的天,才可护她一世安稳,而今她才蓦然发觉,南凌奕虽无太子瑾的风月,虽无太子瑾的温润,然而他浑身的磅礴与霸气,他浑身的实在与直白,却是莫名的让人觉得诚然,觉得安稳。

这般的人,才是那撑得起天的人呢。

心境略有变化,云倾月半晌回神,按捺思绪,略微怅然的朝他道:“公子想得周全,倾月委实感激。”

说着,却之不恭的将玉佩收好,随即迎上他漆黑无波的目光,又道:“只是公子莫要对倾月太好,纵是有什么想法,直接告知倾月,倾月许是会配合你。”

他脸色不变,缓慢淡道:“看来你对我,仍是不卸防备。我这几日对你这般,你仍是以为我有何目的?”

云倾月只道:“倾月并非想防备公子,只是若公子当真是良善之人,对倾月也是诚挚真心,倾月,会怕你失望。”

说着,眼见他漆黑的目光微动,她朝他淡然的弯了弯眼,又道:“不瞒公子,倾月,早已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了,所以,公子还是莫要对倾月太好,若是要算计倾月,还望明白的告知倾月,倾月自会配合,若是公子当真是因心善才靠近倾月,公子趁早收手,要不然倾月怕你失望。”

嗓音一落,云倾月不再多言,垂眸瞥他深沉复杂的面容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挪开了。

不多时,茶水已是煮好,香味四溢,云倾月先是为南凌奕倒了一杯煮茶,递在他面前,只道:“这茶已煮好了,只是甚烫,公子先放会儿再饮。”

他点点头,伸手接过,漆黑的目光顺势朝她略微粗糙的手指扫了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挪开。

云倾月为自己也倒了被茶,兀自静坐片刻,目光朝石桌上摆放的棋盘一扫,只道:“耽搁了这么久,却是忘了下棋。公子此番可还有雅兴?”

他漆黑的目光望着她,只道:“今日之约,本是要与你下棋,自然有兴。”

云倾月稍稍弯了眼,朝他淡笑:“昨夜与公子下棋,倾月一局不胜,今日,倒是想拼尽全力的胜公子一回。只是公子昨夜在倾月面前的允诺,今日可还作数?”

“自是作数,你赢我一局,我便应你一事。”

“那若是倾月赢公子两局呢?”

他眉头一皱,低沉道:“应你两事。”

云倾月笑了,“公子倒是大方。”说着,目光在他俊美刚毅的面上扫了几眼,又道:“公子生得俊美,加之性子也是极好,对人也大方随意,想必公子在南翔,定得许多女子倾慕吧?”

他眸色微动,深眼凝她,眸底深处略有讶异,似是未料到她会突然这般问。

“若我说在南翔,并无女子倾慕我呢?”他低沉缓慢的道,嗓音透着几许天生般的狂然与大气。

云倾月怔了一下,随即淡笑,“公子谦虚了。”

像南凌奕这种大气磅礴之人,加之容貌俊美,

权势在手,若说不得女子倾慕,她自是不信的。

这话出声后,南凌奕仅是稍稍沉了目光,未作言语。

云倾月也识趣,未再问,仅是伸手将桌上的棋盘摆正,随即将装着黑子的棋盒推至他面前,而后指尖探入自己的白子棋盒,拈出一白子来,兀自在棋盘上落了下来,随即弯着眼睛望他,“公子,该你了。”

他并未耽搁时间,仅是淡扫了她一眼,便拈了一枚黑子在棋盘上落下。

云倾月本是打着赢他之心,是以不曾懈怠,全神投入,只奈何这棋局越下到最后,越是对她不利。

一时间,心底有些懊恼与无奈,只道这南凌奕,果真是她棋局上的劲敌了。

遥想她云倾月的棋技,自是不低,纵然与棋术极高的太子瑾对弈,但也不会一局不胜,偶尔之际,她也会胜太子瑾几回,如今倒好,昨夜惨败,今早备战而来的第一局,又是输相。

大抵是瞧出了云倾月的心四,南凌奕再度饮了口茶,只道:“对弈之际,讲究心境。若一味想着赢,思绪紧绷,过而无用。”

说着,目光朝她面前不曾饮过一口的茶盏落去,又道:“先喝口茶,松松神。”

云倾月怔了一下,抬眸观他,只道:“公子棋术极高,倾月自不可懈怠,若放松了,岂不又输了?”

他并未立即言话,漆黑的目光将她打量片刻,随即低沉的问:“你是在意输赢,还是在意我的允诺?”说着,漆黑的目光直直的迎上云倾月的目光,补了句:“你想我应你什么事?”

“倾月知公子心善,但倾月仍是想赢了公子一局,再光明正大的将请求提出来。”云倾月按捺神色的缓道。

“你要坚持,倒也未尝不可。只是正午过后,你若是还未能赢我一局,这事便只能作罢了。”

云倾月微怔,目光微沉,“公子下午有事?若下午不成,夜里也可再对弈几局。”

他眼角稍稍一挑,“今日天气甚好,下午之际,你不想出宫去看看你的郡主府?”

云倾月怔了一下,倒是险些忘了这茬。

她如今荣升为郡主,自然不再是百里褚言的贴身侍婢,再加之南凌奕有意提拔与维护之故,那凤澜帝后,又怎敢再让她住在宫中,既是昨日便赐了她郡主府,今日,她自是要出宫去郡主府住下才是。

一想到这儿,云倾月心底漫出了几许悠远。

待回神,便将南凌奕正深眸将她打量,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存几许微光,讳莫如深,无端端的让人觉得慎人。

“既是下午有事了,倾月便争取在上午赢公子一局。”云倾月默了片刻,强行按捺心神的保持平静,任由他深邃的望着,不躲不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了句:“公子下午也会随倾月去郡主府?”

“近些日子一直呆在宫中,甚为无趣,与你出宫走一遭,倒也未有不可。”

云倾月淡笑:“能得公子相随着出宫,是倾月之幸,只是如此一来,倾月在凤澜之人眼中,怕是更为显眼,招人妒忌了。”

他淡道:“你若不愿,我也可不去。”

他答得自然,语气无波,听不出喜怒。

云倾月眸色微动,只道:“倾月已是众矢之的了,也不缺这一遭。若公子与倾月一道去那郡主府,倾月自是有面子,如此一来,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深眼凝他,语气稍稍增了几许沉重,“只是,倾月身无长物,唯有这条性命,望公子怜悯体恤,莫让倾月受太多祸难便是。倾月如今,也仅是想活着而已。”

他眸色深了深,面色也略有变化,有些动容,半晌之后,他垂眸下来,兀自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模棱两可的道了句:“有些事,很快便会实现与平息,你信我。”

“公子是说,还需再利用倾月一段时间,但这时间也不久了,很快,公子便会得到你想要的,亦或是达成你心底的计量,是吧?”云倾月缓道。

他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却也未解释什么,面上略有沉杂与风云。

云倾月弯着眼睛淡笑,“公子不说话,便是默认,那倾月便安分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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