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两院斗酒(1 / 2)
我们是土包子。
上来就“吹壶”,喧宾夺主,并不礼貌。
可是南宫辞安排此局的本心,难道就“礼貌”了?
——
当然,余斗绝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作出吹壶的决定,皆因南宫辞刻意提起乔家堡,以及道出南宫巳与秋玄清的“关系”。
其目的,无非有二。
一是警告余斗等人,南宫家随时可能追究乔家易主之事。
二是摆出态度——我们有极大可能成为朋友,假如促成南宫巳、秋玄清的婚事,南宫家对东南大陆的掌控程度,更胜从前。
如此,之前南宫寒遇刺一案,亦可一笔勾销。
……
倘若余斗全无依仗,自然要被南宫辞摆布。无为学院,也在太阴学府面前抬不起头。
如此看来,他在西山居遗迹内的选择,恰恰是预留退路。
南宫家又如何,太阴学府又如何?
你敢为难,我就敢翻脸!
……
当谁的狗不是当,为什么不找个真诚的主人?
何况咱还不想当狗。
……
南宫辞哪还听不出余斗的讥诮之意?
但她不气不恼,反而面色楚楚:“公子这样说,未免有些伤人——我知道公子一路不易,如履薄冰也是理所应当。”
“但我太阴学府,是诚心欢迎无为学院加入东盟,进驻银月城。”
拿真话玩套路,南宫辞十分熟溜。
以至于刚刚热闹起来的场面,有些“回归理智”的倾向。
不过……
她低估了余斗。
也低估了太阴学子的好胜心!
“南宫姑娘多虑了——”余斗话里有话,定定的看她一眼,旋即扫视扬声,“我们才八个人,你们有十一个。”
“地方你们定的,酒你们挑的,难道还喝不过?”
……
论装孬认怂,余斗是一把好手。
论起招惹是非,吸引仇恨,他同样出类拔萃!
周围这些太阴学子,扮得是风度翩翩、仪容俊秀。
说起话来,还揣着之乎者也的“文袋子”,想着如何体现“风雅”。
事实上……
“余公子放话,我可听到了!”南宫巳早被秋玄清劝得连饮数盏,自以为得了美人青睐。
眼下有表现的机会,怎能错过?
他这一上,在座的同学岂会落后?
——
余斗再次挑热场子,兴致勃勃的喝了一圈。
一边夸着太阴学府人好、菜好,一面又阴阳怪气,说“上酒速度”不够快,直把几个侍者恨得牙痒痒。
果真加快脚步,确保桌面美酒不断!
喝,喝死你!
——
然而,先倒下的,终究还是太阴学子。
他们身处中土世界,在太阴学府求学,处处都揣着小心,难得放浪形骸的机会。许多欲念,都藏在了心里。
今日被余斗挑起“肆念”,又兼有些轻视,这才着了道。
哪曾料想,余斗等人在无为学院,几乎每日饮酒——并非无为学子嗜酒,而是九渊峡谷太过凄寒。
每天不整两口,总觉气血不畅。
至于王肃、孟雪青,两人在云霄别苑可谓夜夜笙歌,聚会都按数百人算。酒量经过数年磨练,自然非同小可。
——
将近一个时辰“鏖战”,太阴学子几乎全军覆没。
清溪两畔,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仅有几个清醒的,也支立不助,说些冠冕之言,试图保留最后的尊严。
……
“既然如此……”有伤在身的罗焕峰,一直保持清醒。
他寻了个时机,离席上前,拍拍余斗的肩膀,故作劝解的道:“差不多了——你看,老顾都醉了,咱还得扛他回去。”
顾清风的酒量,其实比余斗好得多。
他的演技也……
“噗……呕!”顾清风听到罗焕峰言语,作势往下一趴,犹如烂醉如泥,就在溪畔呕吐起来。
腥臭的气味传开,还有那混杂不堪的呕吐物,让苦苦支撑的南宫辞一下没忍住。
也在对面呕吐起来……
顾清风见着计谋得逞,还不忘冲余斗、罗焕峰挑了挑眉。
——
如此一来,双方算是两败俱伤。
待余斗回到东盟总部的住处,又过了小半时辰。
这八人醉醺醺的模样,直把岳战导师看得呆滞……
他猜出其中关节,倒也不曾多问。暗运战意,替几个学生消解酒劲。
……
余斗的神庭灵窍堪比战豪强者,省了岳战几分力气,他前后忙了一圈,将同伴照顾妥当。
尤其是伤势未愈的罗焕峰、孟雪青,余斗皆用芝命战意替他们疗伤。
说来也怪,连番挥洒出云芝战意,身上酒气也消散不少。
“红药、花仙儿还在闭关……”余斗打了个酒嗝儿,暗暗松了口气,院子里有无为学院众多强者坐镇,想也出不了岔子。
至于南宫辞的手下,早已无声退去。
“她的布局太过想当然,难怪在东南大陆会缕缕受挫……”余斗想到南宫辞醉倒溪畔的模样,一时忍俊不禁。
还没笑出声来呢,严雀的声音传来:“都打探清楚了。”
循声看去,严大小姐醉意全无,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竟无半分酒气,反倒有些淡淡清香。
她走出屋子,递出一张纸条:“太阴战队——领队南宫辞,十八岁,五星战灵。”
“巽、坤、离、乾四人,是同出一支的堂兄弟,都在二十五岁上下,武境在七八星战灵之间。”
“震、艮、兑、坎四人,又属于另一派系,约摸二十八九,武境都在八星战灵以上。”
“辛苦娘子。”余斗扫眼纸条,谨慎收起,又感到几分疑惑,“纸条上才九人,还有一个呢?”
严雀虽然逼除酒意,俏脸却是红润,阳光下剔透晶润,吹弹可破。
她见余斗眼神荡漾,不知动了什么歪主意,瞪眼道:“南宫辞又不是笨蛋,岂会漏了底牌?”
余斗似笑非笑,心里暗道:南宫辞的底衣、底裤,我都有幸见过。至于她的底牌嘛,还真是让人好奇。
“想什么呢?”严雀被他盯得发毛,伸出手指戳在余斗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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