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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雅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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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辞这么一说,南宫巳慌忙想要否认,不过打眼一看,发现身穿无为学院灰白衣饰的秋玄清,不仅肤白貌美,仪容尊贵,身上更有一种独特的“灵气”。

“那是……”南宫巳想到一些传闻,眼里闪过惊艳之色,“神庭异脉!比一般战士的神庭灵窍,先天胜出三成!”

——

他眼珠一转,就摆出翩翩公子的架势,向秋玄清行礼:“在下南宫巳,是银月城太阴分院的助教。秋姑娘玉趾亲临,在下不胜惶恐。”

秋玄清还真就看到过他的“名刺”,不过仅是扫眼封面,未曾开启细看——她对联姻之举深恶痛绝,又因余斗之故,对南宫家心存敌意。

当初因为这事,还跟家里吵了一架。

“助教?原来是……南宫老师,幸会幸会。”秋玄清笑容温婉,瞧着颇为“乖巧”,只是嘴上的称呼,让南宫巳心里叫苦。

本想用“助教”身份,彰显自己的天赋与成就。

怎料对方太过礼貌,这“南宫老师”一叫,彼此就拉开了辈分……

余斗听得好笑,见秋玄清能够机敏处置,也就不多掺和——没有因为乔家堡的变故发生争吵,已是万幸!

——

两方年轻人同游了小半时辰,多数已能叫出姓名,餐前少不了一番热切招呼。

余斗走到溪水边,看到溪水清幽,光影间隐有鱼虾蹿动,不由面露喜色。

流火七月,若得空闲在此垂钓半日,想想便浑身舒坦。

只可惜……

“这是南宫家的地方。”余斗收拾心绪,应着南宫辞的招呼,便去席间落座。

……

山涧清潭,溢流成溪。

那石床蜿蜒处,不知被何人改造成流觞小道,供人玩耍取乐。

余斗正发愁如何“附庸风雅”,眼前忽的溅起些水花——原来是严雀手指撩拨,冲自己发笑。

“怎还玩起水来……”余斗对于任何需要端庄,或者刻意风雅的场景,都感到不适应。

严雀见他紧张,调笑道:“天气热嘛——下午咱去城里逛逛,看看是否有制作冰块的作坊?”

余斗被一句话逗乐,哑然道:“买冰块多费钱?玄清有玄霜战意,弄些水给她,咱们不就有冰块了?”

“嘿,你个小豆子!”话音未落,隔着严雀一个席位的秋玄清探出身子,狠狠瞪了余斗一眼,“玄霜战意不要钱是吧?”

余斗瞧见南宫巳就坐在那头,憋着股笑:“谈钱多俗气?你有玄霜,我有赤乌,以后夏天靠你,冬天靠我,这才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哗!

“歪理!”秋玄清伸手到那清溪之中,挑出些水花来,直泼到余斗身上。

余斗不闪不避,惬意的道:“加点冰,加点冰!”

秋玄清哭笑不得:“美得你!”

——

几人戏言斗嘴,让午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刚才南宫辞使了心眼,摆出乔家堡的变故,不知多少人提心吊胆,生怕闹出祸事。

好在余斗机敏化解,南宫巳也压根没把乔家放在眼里——对他而言,这位生得清丽脱俗的西荒公主,显然比乔家堡重要得多。

……

“秋姑娘远道而来,着实不易。请稍待片刻,午宴马上开始!”南宫巳颇为殷勤,似乎完全忘了,之前对南宫辞是如何倾心。

倒不是秋玄清胜过南宫辞,而是南宫巳和乔址一样,都对南宫辞求而不得。包括他们在内的许多男子,都将南宫辞视若珍宝,奉为明珠!

不过,无论他们如何追求,最多与之若即若离。

明明感觉很亲近,却连她的手都碰不到。

与其卑微跪舔,不如……

南宫巳的注意力全在秋玄清身上,浅谈几句,他甚至已经想好成亲之后,如何处理跟西荒国的关系。

以及……

孩子叫什么名字。

——

秋玄清原本只是礼貌应答,奈何南宫巳身为助教,在太阴分院声望不俗。许多太阴学子见他示好秋玄清,纷纷充当陪衬。

适时的陪话、起哄,硬是搞出些暧昧气氛。

“午饭后,便由在下陪同秋姑娘,赏游银月城。”南宫巳愈加急切,仿佛邻座的女子唾手可得,“山涧之外就是银月峡谷,里面的风景,可是美不胜收呢。”

……

秋玄清何许人也?

她再三忍让,却换不来对方的尊重。

眼看南宫巳把后续的行程“安排妥当”,秋玄清的耐心也消磨殆尽,恰是她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时,恰逢侍者端上菜肴,余斗慵懒的声音适时传来——

“承蒙太阴学院盛情款待,我等感激不尽。早间参观了贵学府,亦是受益良多。”

说着,他拎起刚刚送来的酒壶,站起来道:“在下无为学院余斗,借花献佛,就用这壶美酒,向诸位表达谢意!”

旁人还有些迷糊,却见余斗单手捏着壶把,姿态稍显狂放的仰头张嘴,倾倒豪饮!

“这小子……”莫说外人看得呆滞,就连顾清风都愣了愣,“玩横的?”

心思一转,才发现案几之上预先摆了“道具”——多是中土文人雅士,酒桌游戏之用。

“喔嚯嚯,原来如此!”

顾清风心明眼亮,当即使个碧海潮生的法诀,将溪畔案几上的美酒引出,倒入太阴学子的杯盏。

弟弟打了个样儿,当大哥的也不含糊。

筷子还没动呢,余斗刚喝完一壶,他立马接上:“这一路上,也多亏了南宫世家相助,我们才能全程通畅——在下无为学院顾清风,表示由衷感谢!”

语罢,脖子一仰。

众多太阴学子的眼睛,都随着那酒液倾倒,而逐渐睁大。

好家伙,顾清风比余斗更夸张,都不换,一口就闷掉了一整壶!

“哈哈……”

哥俩各“吹”一壶,相视一笑,眼里闪过几分戏谑。

仿佛在说:嗯,一般般,比景芝烈酒差远了!

——

南宫辞妙目微颤,她备下此宴,一为示好,二为告诫。

此刻看来,示好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告诫嘛……

怕是告到了姥姥家。

预先准备的雅致午宴,就是想用太阴学府独有的氛围,压制这些来自东南大陆的“土包子”。

不过南宫辞终究只有十八岁,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

凡是和酒有关的饭局,都逃不过一个概念——酒量!

——

余斗、顾清风,是会打牌、投壶等酒桌游戏,不过桌面摆着的“道具”十分丰富,有的从未见过。

除了游戏道具,那矮几边角还立着笔架、砚台。

搞不好就要吟诗作对,以助酒兴。

让哥俩舞大刀,或许有些看头,让他们吟诗……怕是等于黑脸大汉绣花了。

……

余斗看似慵懒,实则洞彻全局。

否则怎会唐突起身,当着许多太阴学子的面,行那莽夫的“吹壶”之举?

他就是要用“酒量”,破解南宫辞的“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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