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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治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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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连忙把他扶起:“快快请起,您可是店家?”

中年男子点头道“正是,道长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见过他们回过神来,白衣道:“店家,可否有黄符纸和朱砂?”

掌柜的慌忙作辑道:“有,有,我现在就给道长取去,道长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掌柜客气了,我出门太急,未曾带这些驱邪备物,还真是劳烦你了,那黄符和朱砂当是越多越好。”

掌柜道迟疑了一秒道,“哦!”

取来黄符和朱砂,白衣择地画阵,用剑破划自己的掌心,以血和在朱砂里,在摒指将朱砂抹于剑身,拈诀驱剑升于空中,他半跪于地,一手持燃符,一手抚地,口中振词道:“天罡地煞,移魂八卦,启!说罢,地底好像有什么机关被激活了一般,层层开来,肉眼可视的光锐从地板透了出来。

“扰吾生地,乱吾泽天,滋吾安民,浊吾之剑者,诛!”

紧随着空中之剑得到召令,分为八把剑,分别飞向西海避水城的八卦方位,一道道光刃自他持地的手心生长出来笼罩着整个避水城,衔接着八卦方位,形成一张网,手中燃符以待尽时,数以万计的光斑飞向避水城的各个角落,与此同时,肆虐于避水城的所有尸鬼,全部被一张张从地底窜出的黄符给封 印住了,不得动弹。

与此同时赶来的沧澜一行人见此光景,不得不驻足而观惊叹道。

沧澜驻足仰叹然道,“天罡八卦陈!极乐道尊?不对极乐仙尊早就仙陨了。”

随行的尹侍将更是有些激动道:“如此巨陈,需耗损巨大的灵力!不知何路高人在御?”

凌乱的海关码头上,白衣站在黑色商船的残骸上,面色凝重的观察着支离破碎的船仓,隔板上血迹斑斑,船底散发着一股腥恶臭味,船身四周上全是密密麻麻指甲划痕,断裂的甲板背面贴着不起眼的黄符。

一个熟悉身影突然出现在码头之上,擎夜对着船骸上的人唤道,“师尊!”。

白衣“嗯?”的一声后,看着岸边的擎夜道,“谁允许,你到处乱走的!”

擎夜挠了挠脸小声嘀咕道,“拜托,这里是我家,要经过谁允许啊!”

白衣实在是没空搭理他,温声道,“就算是你家,这种乱象境况你身为避水城少主就应该待在府苑内才是最安全的,还有,我不是你师尊,别乱叫!”

擎夜惊叹于他耳力后对的否认撇清关系感到难过道,“您怎么这样啊!昨夜不是都说好的吗!这变脸变得比我还快!”

看擎夜也没打算走,白衣只好让他留下,

“也罢!别给我惹事,就行了!既然你已经来了就说正事吧,你此行过来可发现其异像?”

擎夜道,“沿路过来,还未来的及出手,就光顾看师尊的八卦陈了,师尊您这八卦陈,耍得甚是威风啊!现在整个西海别说邪祟了,就连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

白衣道,“我是问你异像,不是让你给我吹彩虹屁!还有别叫我师尊?”

擎夜摇摇头道,“未曾!不知师尊有何发现?”

白衣道,“血!我搜罗源头,找到这艘船,船仓有新的血,你看”。

擎夜费了好大劲才从码头跳到别的船只,再爬到白衣所在那艘黑船上,白衣用剑劈开船仓里的隔板,血际的痕迹更明显暴露了出来。

白衣指着里面的刚被贴符放倒的尸道,“尸”是陈尸,血确是新的,可见这血是用来何作用的,还有这古老的镇压符。”

白衣当着擎夜的面撕下那甲板上只剩下残角灵片的镇压黄符,擎夜先是紧张捏了一把汗,但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宽下了心,他凑近瞟了一眼黄符,没看出个所以然,也跟着白衣一脸凝肃起来,他问道,“师尊你的意思是,这“尸”不是无缘无故的来的,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谁要这么干?我避水城一向于九天屈和求贵,也没有得罪过百家之中任何一家,是谁如此阴毒公然投尸于西海!若让我查清,我定不饶他!”

白衣盯着擎夜道,“是谁却不清楚,但那投尸的目的很明确这一点我倒是能猜出个一二。”

擎夜追问道,“是何因?”

白衣摇了摇头道,“此事兹事体大,不是你这等小孩该知道的。”

擎夜不服道,“我不是小孩,我明年就加冠了!况且你若是真当我是小孩,哪有给小孩又看血又看尸的!”

白衣没在听的他说话,拎着他的后领子,将他这个大块头提离了甲板,踮足一跃,跳到码头岸上,而此时沧澜也带着一队人马赶来码头,而恐自己身份暴露的白衣早早的提着不老实擎夜回到避水城的府苑内。

将擎夜安全送回东居阁,严声警告他老实的待着,正准备离开之时,白衣捏着手中破旧且古老的镇压符又转回过身,肃穆严眉的质问擎夜道,“你去过蛟渊!”

擎夜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头道,“嗯!我去……”

领教过擎夜啰嗦起来没完没了的本事,白衣连忙掐断他的话道, “知道了,你给我老实的待着好好休息!”

擎夜,“师尊,也要……好好休息……”

笠日,本是商议好去蓬山擎霄宗之日,但却于昨夜突临鬼乱而扰乱了计划,为恐再节生什么突变,沧澜不得不下令封海,避水城上下更是严陈以待,重兵环环相守。

“贤侄,这蓬山之事,可能要再耽搁几日,你看九霄仙人那边可否另选良日拜会!”

白衣俯首道,“城主放心,昨夜之事我也听闻,蓬山那边我已经知会,毕竟是尸鬼作乱,危系天下,九霄仙人也甚是担忧避水城上下安危,已经派人西下火速赶来,相助于避水城!”

沧澜也连连感激俯首道,“真是有劳九霄仙人了,待我避水城渡过此次安危,必携犬子提重礼登门拜谢!”

“城主客气了,除鬼平祟,扶正苍生。本就是擎霄宗之宗旨,分内之事罢了。”

本能说出这句话,后由察觉由自己说这句话不太适合,恐沧澜生疑,白衣又补充道,“九霄仙人德高定会这般说,所以城主心安受之吧!”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几处疑问要向城主请教。”

“贤侄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你但问无妨。”

白衣道, “少主此行蓬山,你我少主之外,还有第四人可知?”

沧澜也同时有此惑道,“老夫并未告知任何人?夜儿此行都是与下人交待远游罢了。”

白衣沉默了,思虑好一会儿道,“蓬山后起拔秀,结盟无数也树敌无数,而西海若是再与蓬山走近,九天不知道有多少门派觊觎着!”

沧澜道,“贤侄所思,老夫也虑过,早年我西海避水城蒙了极乐道尊之恩,今若还能与她后人九霄仙人往来,也是我避水城民心所趋 ,老夫也从不后悔此决意。”

白衣道,“我明白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城主于您,小心些,此次节变,绝不是意外,而是事出人为,避水城内恐怕有内鬼!”

说着,白衣从灵囊里抽出昨夜那张古符道,“这是在擎夜少主那寻到的。”

沧澜瞬间眉头紧锁道,“夜儿去了蛟渊。”

白衣附和道,“恐怕是。”

紧接着,沧澜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道,“多谢贤侄提醒,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想当年他还尚在年幼,又是可怜人,我便心生怜悯,将他收留,可我未曾想到,他竟将那件事怀恨在心整整十几年。”

而此时,门外急冲冲跑进来的尹侍将,气未来得及喘匀,先大声来报道,“不好了,城主,少主不见了!”

白衣和沧澜皆面色一动,沧澜更是心焦冲出正殿,

“夜儿!”

“啊诺,你这是要将我带到何处?”

啊诺笑道,“少主,二少主就在前方等您,你可要跟上啊!”

“可这里是废船坞,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啊诺停下脚步,笑吟吟道, “当然是我告诉二少主的,少主,您到底在怀疑什么?”

“没有,只是在想这样做的真的好吗?”

“少主,难道您真的相信城主把您送至蓬山,您就真的能与二少主远离他们的监视,随心所欲吗?”

在啊诺的逼视中,擎夜顿了顿,欲言又止道,“虽然是有想过不太真切……”

啊诺道,“既然,少主能有这种预感,那么为何不先当即立断,率定而谋,二少主就在不远处,而现在避水城因为“尸鬼”闹得不可开交,城主也无瑕顾于您,这难道不是与二少主远走高飞的最佳机会吗!”

擎夜有所顾虑道,“可是,我们离开了避水城,又能去哪里呢?”

啊诺沉下脸,看不清其表情, “少主,您变了,从前做任何事从不顾及后果的为所欲为的您 ,怎么都到这般境地竟然畏手畏脚起来!”

擎夜瞟向萧芜残败的周遭,反驳道, “啊诺,你不也变了,聪明的让我感觉你很陌生,青雉应该也不在这吧,你把我诓骗到这废船坞,到底有什么目的?”

啊诺依旧笑了笑,与平时憨厚的少年郎有所不同,即便他语气客气,但仍能让擎夜感觉彼时的他阴冷的判若两人,他婉言道,

“避水府中上下,都说少主纨固不化,是个不折不扣不学无术的草包,但也只有近在您身边我才知道,少主您可是不露圭角的卧虎之才,而您身边所谓最亲的人却无一看到您的天之赋,这种不被理解的委屈,连我都替你感到难受。”

擎夜捡起脚边一块废木,捏了捏,手感还不错,他道, “此言差矣,如你所说我既然是不露圭角的卧虎之才,既然要隐藏就要隐藏好,可连你都发现了,我爹岂会不知他的儿子的本性,你以为我当了十九年独子靠的是什么,我若真的一无是处,身后的弟弟都应该一大群了。”

啊诺歪着脑袋,看着俨然防备好他的擎夜,笑道, “是吗?原来是我自以为是了,那我倒要看看,城主是有多宝贝他这唯一的儿子!”

——废船坞——

“废船坞?”

“那是什么地方?”

白衣问在傍的尹侍将道,尹侍将不敢耽搁,连忙解释道,

“船冢场,我避水岛的岛民信奉船灵,所以还特意为与我们常年并肩作战后而光荣遐退的船建设的坟墓,因为都集放于一孤岛,所以又叫“船坞”。离避水城大至三海里,是一孤岛,也位蛟渊后方,需泊船才能到!”

拿起那张啊诺特意留下来的信条,看着上面书写的铿锵有力黑墨字 : 少主于奴手中,若想保他性命,还望城主只身来,废船坞!

选在蛟渊后方的孤岛,这人目的不简单啊!

沉思一会儿,白衣自告奋勇道, “我去吧!”

沧澜和尹侍将皆看向他,沧澜更是有力拒绝道,“这怎么行!”

白衣道,“没什么不行的,眼下这场刚告一段落的鬼乱,避水城更需要城主镇守,城主若不在避水城,于内避水城的民心动摇,于外,暗中蛰伏觊觎西海海防的外敌岂不是更有利,所以我去,对付一个内叛之徒,我还是有点信心的,我一定把擎夜带回来!”

沧澜纠思再三,俯首于白衣拜托他道,“那小儿就有劳贤侄了!”

完全没想过城主会轻易答应的尹侍将倒是吃了一惊,他有疑虑道,“可是,城主,信上指明要您去,这若是换做别人,恐会惹那叛徒发怒,对少主做出不利之事,这不妥啊!”

白衣拍上尹侍将的肩道,“尹将领,请放心,山人自有妙计,我定不会让那叛徒心生此疑的,当然,尹侍将若不放心,还望能够同行,况且有您这样得力助手在,营救之事更顺遂不过!”

沧澜蹙着眉头也下令道,“那就那么决定吧,尹侍将,你跟着去 ,誓死护贤侄的周身安全。”

尹侍将俯首道,“是城主,属下领命!”

——出海——

言卿尘坐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抬头望了望天,手捏了捏肩上的红伞,额上青筋暴起愤愤道,“我为什么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出海!”

白衣站于船舵,卷起衣袖,露出结实的手臂,抬手齐眉观望着平静的海面邪恶的笑道,“当然是因为你闲啊?”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我可是大病初愈啊!”

“既然都愈了,又有什么关系,我都把我最重要的慕尘借你使了,你就别矫情了!”

言卿尘瞥了一眼从上船开始就对他抱以异样眼光的尹侍将,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他道,“你倒是把我当成了一可靠的伞架了!”

白衣笑笑表示却有此意,他把手搭在掌航的尹侍将肩上依重道,“尹将领,我要离开一陈,接下来船就交给你了,记住,在我还没有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下来!”

尹侍将刚想答应来着,却又想起,现在船可是行驶到了海中心,他这是要去哪啊?不对,在没有配小舟的小船上他能上哪?

也没容尹侍将想明白,言卿尘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剑,甩向了半空,白衣拍了拍尹侍将的肩,踏空而起,无任何凭依,乘风扶摇般,飞身御剑潇洒的离开了船,向辽阔的大海深处行去。

“仙……人啊!”

尹侍将脑海第一时间飘过这三个字,也几乎看呆了,目光停于白衣离去的天空,久久未回神。

直到一声恶心的呕吐声响起,

“哗……啦啦……”

白衣前脚刚走,言卿尘也就再也忍不住的趴在船沿上呕吐起来,尹侍将嫌弃的挪了挪脚步,离他远一点。

言卿尘吐完后,脸色发青,呈大字型失力的躺在甲板上,望着湛蓝天空后悔道,“停……船……我…要……上岸…”

尹侍将看了他一眼,安慰他道,“大兄弟,你在说什么胡话,船都离码头那么远了,现在返航怎么可能,你稍微忍耐一下,只要寻到少主,将少主安全救出来,我们便能回避水城!”

言卿尘道,“谁要……管那嚣张的小鬼……停船……我要上岸!”

尹侍将看他焉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别过了脸,也有些明白白衣仙人为何要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记住,在我还没有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下来!敢情早就料到,这家伙会吵着返回去一般,实在是太可怜了!

尹侍将劝慰他道,“大兄弟,晕船这种事情,适应适应就能适应了!忍忍吧!”

“忍,我一直在忍,我现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尹侍将知道他这等高人不好惹,但返航是万万不可能的,从上船开始,他卓越的察言观色能力,就告诉了他,在他这等高人面前白衣仙人才是最不好惹的,所以他只能继续往前开,继续宽慰言卿尘道,“我知道了!真是难为你了!”

言卿尘脸色发绿捂嘴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就会光嘴上说说,……不行了……我要……吐了……”,说着言卿尘全然不顾形象的重新趴在船沿上吐了起来,

尹侍将,嘴上说说也比你这嘴上吐的强!

趴在船边呕吐的言卿尘擦了擦嘴角,余光一瞥,视线突的闯入某个东西,他警觉性的往海面看去,海的不远处不断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漂来船肢断骸,他表情凝肃道,“这些是什么?”

尹侍将顿住了,相继的目光跟着他看向海里,顿时震惊道,“好像是我避水城的渔船碎片。”

言卿尘看向他,疑问道,“你可确定,看着数量可不简单啊!”

尹侍将定了定神确定道,“没错,我避水城岛民伐木造船的技艺以相承数百年,看这船的造技材质肯定是避水城的渔船!”

言卿尘道,“船都碎成这样了,船上的人不可能还活着,回去吧,我们在这里救不了任何人!”

尹侍将也隐隐感到不安,他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仙人还没有回来,我答应过他,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停下来!”

言卿尘看向海里飘着这些大量船骸,语气冷淡道,“你怎么还搞不清楚情况,这些船为什么会碎成这样,海里有什么,你是岛人,难道不是更心知肚明吗?潇暮他有我,不管他遇到了什么,我都能护他周全,全身而退,但你,最后变成什么样,我可顾不了!”

尹侍将沉默的望着空寂辽阔的大海,海风凛凛,气氛干了好一会儿,尹侍将紧攥着拳头问言卿尘道,“你会游水吗?”

言卿尘如实道,“不会!”

尹侍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没在理会言卿尘,继续他的行船,心里骂咧咧道,

不会!不会,还敢在老子面前装大,瞧你能的,要是真发生不测,谁能活到最后,可不一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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