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怪我(1 / 2)
另一边的白衣,迎风御剑巡视中,望着茫茫大海,一缕黑烟,徐徐升起,他飞了过去,一艘渔船被拦腰毁断,还有一半负隅顽抗的浮于海面之上,白衣收了剑,轻足踮于那渔船之上,抚摸着那渔船断裂之处,谨慎的勘察断船之上的血迹,船像是被某种重物所砸断的,而船上有拖拉的血痕迹,毫无章法而又野蛮,不像人之所为,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水里有东西!
白衣起身,看向海面,突兀的,海水沸腾了起来,从海里蹿出几具尸身鱼尾骷髅骸,利爪尖牙,凶悍的齐齐向白衣袭来,白衣斜眼一视,慕尘凌空一挥,人鱼骸纷纷断为几节,掉入海里,白衣疑惑的看向海里道,“袭击渔船的难道是这种东西?这未免也太弱了吧!”
话音刚落,白衣脚下的渔船震动了起来,海水再次沸腾了起来,但相比较的这一次,却无比的强烈,汹涌澎湃!感觉不妙的白衣连忙跃身而起,御剑飞了起来!
飞行不至几海里,远观,那断船仿佛被未知的某种力量拖入海里,白衣屏息凝视,海水涌动,形成一漩涡,漩涡激流之处,人面攒动,白衣不由得怔住了,一只触手一样的东西向他飞快的袭击而来,白衣反应不及,被缠住脚踝,触手一发力,白衣与慕尘便一起从空中掉落,被甩入了水中,冰冷的海水,刺体凌肤,但比海水更令白衣窒息的是,海中,一双巨大血目,死死的盯着他,血目之下,是一条浑身长满人面疽的大章鱼,白衣呛了一口水,大章鱼触手继而缠向他的腰,就在白衣感到喘不上了气的时候,海中慕尘应召飞来,飞快的划开其触手,腥血弥漫,章鱼失了些平衡,扭着旁大的身体,翻滚起来,白衣连忙使出最后余力,游到海面之上喘气道,“慕尘,召来!”
慕尘从海里飞出,白衣吃力的御剑飞离了这凶悍之地。
——蛟渊废船坞——
“十九年前,你娘身上蛟人血系暴走,她疯魔的屠杀半个避水城府的奴仆,而其中就包括我娘,之那后,我就没了娘与爹相依为命,你娘屠戮成性,血债高累,本应按照岛上规矩处死,而你爹却选择了包庇,他将你娘藏在蛟渊,悉心照料,可纸终包不住火,二年后,我跟爹在封谷之季,进蛟渊采珠,却又碰上了你娘,我爹欲复仇,却惨被你娘亲杀了,就在我眼前,你娘那个疯子将他一片片的给撕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
我先是没了娘,后又没了爹,成了孤儿无依无靠,还险些被恶人打死,最后落迫为奴,进了避水城,我忍气吞声,不择手段在避水城努力的向上爬,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刻,我要将我所遭遇的一切,加倍奉还于你们父子!”
“啊诺,冤冤相报何时了,都说父债子还,我愿意替爹受了,所以,就此打住吧!”
“打住,我娘死了,当时我想幸好我还有爹,可就因为你爹的一己私利,你们一家人夺走了我最后一丝光。就凭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啊!”
啊诺愤怒的给了擎夜一拳,擎夜也不做反抗,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拳,擎夜趴在地上,擦擦嘴角的血渍道,“啊诺,别在继续错下去了,我娘和我爹之过,我知道怎么还都还不清,可避水城也是你的家,避水城其他人是无辜的,我求你收手吧!你若不解恨,将我杀了也可,我只求你不要再追究爹和累及避水城了!”
啊诺眼眶腥红,提着剑朝着擎夜逼近,擎夜闭上了双眼,然而于想象中的死亡并未降临,一陈海风袭起,啊诺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也是这几步的距离,铮!的一声——慕尘从天而降插在两人之间,白衣猎猎响,衣袂翻飞涌,白衣男子也紧随着掉了下来。
“哎呀!哎呀哎呀!”
白衣的扶着腰叫唤着,
擎夜睁开眼看着趴在废船甲板上,慢慢的扶着腰爬起来的白衣,啊诺阴沉着脸向后退得更远了,擎夜更是吃惊指着白衣道,“师尊,你怎么突然就从天上掉下来?”
白衣摆摆手道,“先,别管我,开船,离开。还有要说多少回,别叫我师尊!”
擎夜道,“可是,师尊,……这船开不走!”
白衣本想问为什么,抬眼望下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望无际数以万计都不为过,堆成山高的残破船骸堆,他盘膝而坐,从衣襟摸出灵烟杆,自然叼在嘴里,朝着擎夜伸手道,“有火吗?”
擎夜汗颜道,“师尊,都啥时候了,你好歹也看一下氛围啊!”
白衣语气平淡道,“要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不要叫我师尊,还有……”
一袭迅如毒蟒剑风猛的朝着白衣砍来,啊诺看着眼前人犹如烟一般消弥于自己眼前,不由瞠目吃惊,此时他的后肩搭上一只手,白衣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从他耳边传来,
“喂喂喂,打断别人说话是很失礼的,小娃娃!”
阿诺猛然回头,持剑向身后狠戾劈去,而亦如先前般,白衣男子又犹如烟一般消弥于他眼前……
周而复始,就这般,在白衣和擎夜眼前,阿诺挥着剑与那烟周璇数久。
“师尊,我一直都好奇,您这烟到底是什么?”
白衣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道,“你不知道吗?”
擎夜摇了摇头,白衣道,“你都能看出来,我是五识残缺,竟不知我这烟是什么?”
看白衣有意告知,擎夜更是好奇道,“所以,到底是什么?”
白衣道,“我的灵力。”
擎夜吃惊道,“灵力!怎会有人把灵力呈烟一般不断外泄,这样岂不是很容易把自己掏空,将自己置于不利之境地。”
白衣笑了笑道,“悟性不错嘛!一下子就点出了要害,但你所说的弊端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虽天生五识残缺,需要以灵力辨位辩色识人,但只要是人灵力总是有限的时候,于是我攒了很多哦!”
擎夜难以置信道,“这玩意还能攒?!”
白衣嘬着烟嘴道,“你还真是孤陋寡闻的可怕,灵力当然是可以攒的,烟无孔不入无缝不钻,温敛又霸道,大意轻敌每每都能让我有趁可机,而且以烟的方式输出可比你们这些以掌风为器不知省力了多少,我是不是很机智啊!”
擎夜汗颜道,“机智到是机智,但听着咋感觉挺抠馊的。”
白衣道,“你是年少不知修炼之艰,不过,等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之后,你随我去蓬山自然就知道了!”
擎夜继而雀跃道,“是,师尊!”
“都说了不要叫我师尊,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擎夜盯着甲板突然跑起来的沙子对着白衣问道 “师尊,你有没有觉得有些晃……?”
白衣看着插在甲板之上的慕尘,剑身发出沉阵鸣叫,他把目光看向了平静的海面道,“糟了,有什么东西跟过来了?”
白衣站了起来从甲板上拔出慕尘,拉过擎夜欲道,“当下,先离开这里在说!”
而突然的,船身一晃,地动山摇般,整个废船坞被一片巨大阴影给笼罩于其中,甲板上的白衣和擎夜啊诺不由失去平衡踉跄起来,身形也不受控制的左支右绌,擎夜惊恐万分的自言自语道,“地震吗?”
白衣道,“不是!是那些鬼东西追过来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它追过来这么快!”
擎夜听着甲板办?”
白衣也为难道,“啊!怎么办?师尊也不是一到关键时刻就是万能的,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他托着下巴沉思道,“从这里御剑回找言朔,还是两个人的情况下,我肯定会被耗死,看来当下只有一个办法,护住这艘破船!等言朔过来!”
擎夜道,“这可是一艘破船,随时会沉的!”
白衣看向扯着大嗓门囔囔擎夜道,“那你还有更好的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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