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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再次求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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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终于转过头,红着眼睛瞪他:“我看你也别去打仗了,直接改行当媒人算了!”

司徒翊语重心长地道:“你我都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你知道的,当多巴胺退去,和谁过日子其实差别并不大,为何要选择最难的那一个呢!”

“确实不大!”姝儿看着司徒翊如父如兄般的目光,心中黯然,自嘲地笑了:“想想我们上辈子的日子过得简直比水还平淡,甚至连离婚都那样平平淡淡的,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来了这里之后我原也是想过那样平淡的日子...可惜...天不遂人愿!”

司徒翊却笑不出来,他沉默许久,然后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姝儿的头发:“不管今后如何,只要我活着,我都会照顾你的。”

姝儿笑不出来,只担忧的看着他:“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你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在山坳里埋伏?”

“应该是拓跋氏的人,随拓跋氏的使团一起进京的,拓跋氏如今在草原上与我舅父李元祖分庭抗礼,杀了我,对他们有利。”

“确实,那些刺客不止要杀你,连含笑也不放过,若是拓跋氏,便说得通了,毕竟拓跋胭脂就要入宫了,她肯定不想含笑和她一起入宫。”

司徒翊敛去脸上的笑意,蹙眉道:“拓跋氏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单打独斗却不行,他们是怎么请来这些绝顶高手的?”

姝儿也心有余悸:“那些人武功好诡异,不像是中原门派。”

司徒翊摇头叹道:“你若能得你父亲三分真传,今日也不会这么狼狈的被逼下悬崖。”

姝儿嘴硬:“我赵家有的是千军万马,单打独斗有什么意思?”

姝儿见夜深了,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到司徒翊身上:“你受了刀剑伤,必须好好休息,你先睡一会儿,我坐在火堆旁添树枝,等下半夜,我们轮换一下。”

司徒翊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也不推辞,披上大氅,在柴火堆旁随便寻了块平整的地方就睡了。

姝儿坐在火堆旁,一边往里添树枝,一边想着白日里山崖上项辰放开她手的情景,司徒翊的一番开解并不能让她释怀,若是项辰为了自保而放开了她的手,也许她心里还好受一些,毕竟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人最爱的是自己。

可他的放手并非出于本能,而是经过了得失计较之后做出的选择,含笑是他清除康王势力的重要棋子,所以他不能让她死,两害相权取其轻,自己就成了那个可以被牺牲的人。

果然,和江山社稷千秋霸业一比,男女之情就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夜越来越深,山谷里的寒气越发的重了,但眼前的火堆又烘得她脸蛋儿热辣辣的。

姝儿笑着摇了摇头,却不小心把眼角的泪摇落了下来,如果她能活着走出这个山谷,那她一定要离项辰远远的。

就在姝儿痴痴的想着再不能和项辰藕断丝连的时候,隐隐的有脚步声传来,姝儿警惕的站起,只见远处有几簇火光闪动,姝儿的心急扣了几下,这么少的人,不像是前来寻他们的士兵,难道是刺客追来了?

姝儿见火光朝自己这边涌来,知道自己现在灭火也晚了,只能先将司徒翊唤醒,两人往林子深处逃去,好在林子里黑,他们若是能找到好的埋伏地方,也许能逃过一劫。

姝儿刚要去唤醒司徒翊,便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郡主?郡主?”

姝儿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喜极而泣,司徒翊也被这叫嚷声吵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将姝儿拉到自己的身后,静静的听着远处的声音,因为隔得远,声音有些听不真切:“是李誉李将军吗?”

“司徒将军?”远处声音透出欣喜。

司徒翊大声道:“是我!”

“郡主可与将军一起?”

司徒翊道:“我们原是一同从石板上跳下来的,她受了重伤,步子没踩稳,掉到悬崖下去了。”

火光突然转了方向,朝着远处移去。

司徒翊对姝儿道:“一心只挂念着你,确实是李誉,你把他唤回来吧。”

姝儿脚骨骨折,不能行走,李誉一路将她背了回来,当他们回到骊山行宫时,天已亮透,赵睿和林溪玉带人在悬崖底下搜寻,还未回来,长生殿空空荡荡的。

姝儿见李誉双手满是擦伤和划伤,鲜血淋漓的,开口问道:“将军怎么会想到去山谷里寻我们?”

李誉配合着殿里的太监和宫女,将姝儿安置在榻上,又仔仔细细将她瞧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别的伤痕之后,才道:“我在山底一直也搜不到你们,便想着山崖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我便让人拿了绳索,沿着山崖爬了下来,果然有一块石板。”

姝儿见李誉脸上有几处破了皮,想来是悬崖下爬的时候擦伤的,心中感动:“若山间没有那块石板,你那样冒冒失失的爬下来,万一绳索断裂,岂不是很危险?”

李誉凄然一笑:“若中间没有那块板子,郡主掉下去只怕也难有生机,若真如此,绳索断裂于我也算是一种解脱。”

姝儿看着李誉血肉模糊却依然在颤抖的双手,感受到李誉的惶恐与后怕,她心里忽然就涌出一个傻念头,若当时在悬崖边,抓住她手的人是李誉,只怕他宁愿自己被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这个念头很傻,并且永远都得不到证实,但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李誉看了眼随身服侍在姝儿身侧的芷兰,有些局促地道:“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在下有些话想与郡主单独说。”

姝儿点点头,将芷兰和屋子里的两个宫女一个太监全都打发了出去。

待殿门关上之后,姝儿对李誉道:“我来京城这些日子,一直在将军府上叨扰,将军不嫌我闹腾,处处维护,今日又得将军搭救,心中万分感激,待我伤好之后,定然带着厚厚的礼,和爹娘一起上门致谢。”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李誉打断了姝儿的话,直白地道:“我维护你救你,不是出于什么大义,而是出于私情,郡主不必挂怀,好好休养,少些思虑才是。”

姝儿意外地看向李誉,双唇蠕动,想说些什么,李誉却先她一步开口了:“回来这一路,虽然郡主一直有说有笑,但眼里却盛满了伤痛,我与秦非祁交好,他告诉了我一些郡主与陛下的旧事,我原本是不敢与陛下争什么的,但陛下昨日竟然......”

姝儿的心被针扎一样的疼,她强笑着为项辰辩护道:“将军也看到了,其实悬崖下是有树挡着的,我武功不弱,如果我当时没有失神,而是抓住了那颗树,多半也不会摔死,含笑就不同了,她完全不会武功,掉下去就是死,我若是项...陛下,我也会先救她和自己,这是当时唯一能保全我们三人的法子”

李誉一字字地道:“郡主若铁了心的要这般自欺欺人,李某也没有办法,但当时若是李某,根本就不会想着要保全什么三个人,我只要郡主活着。”

姝儿再笑不下去:“将军不懂...含笑公主...她很重要...”

“郡主只怕忘了,一直与司徒翊接洽的人是我,含笑公主对朝局有多重要,我很清楚,但不管她有多重要,我都会选择先救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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