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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骷髅妖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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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船入幽海,风无序,只能靠法阵驱动。

柴天诺特意设计的法阵消耗极小,便青鸾这新晋仙人,只要不像之前那般疯狂数出,就是十二个时辰驱动也累不着。

第一日距离陆地不远倒还不差,风平浪静如同墨池,除了黑些其他还好。

可一到第二日立时生了变化,狂涛骇浪起,高低怕不得差了三五丈!

不过与柴天诺来说,这般景象无甚影响,反倒兴趣盎然的就着狂涛饮茶读书,褪凡入仙的仙家若连这点风浪都顶不住,那不成了玩笑?

打脸属实来的快,便在柴天诺自得其乐时,小青鸾满脸惊恐的从棚屋里冲出,扶着船舷哇哇的吐,一边吐一边惶恐无比的说:

“师父,我不对劲,好不对劲!”

“肠胃翻江倒海,苦胆水都吐出来了,莫不是被人下了毒?”

话未说完又开始哇哇大吐,便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眼泪鼻涕一大把,原本标致的小脸儿变了形,说是母夜叉都不为过!

柴天诺眼角抽搐,伸手帮她捶背,无奈的说:

“便你我在,何来他人下毒,你这是晕船了。”

便在苦胆水都吐光后,青鸾抹把脸猛然跃起飞上高空,一对遍布赤黄眼纹的青色巨大翅膀展开,御风而行,晕船的症状立时好转许多。

羽翼煽动五彩霞光漫向四面八方,把昏暗幽海映的五彩斑斓,柴天诺望着笑,不得不说,墟地血统传承确是要比大世高出不少。

便在褪凡入仙的一刹那,青鸾背后羽纹立时化作一对巨大羽翼,御风飞行速度远超一般仙家,真气消耗反倒小了许多。

外甥女萱萱已然与自己不小震撼,将将十二三便入仙途的青鸾儿更是如此,天资之强可说从未见过。

单论修行速度,便是道门三子也差之许多。

当然,毕竟大世之前末法,如此比较有些不公,但一个天骄之名,绝不为过。

青鸾与空中翻飞,柴天诺则在惊涛骇浪中静心品茶读书。

说来将入幽海时觉得黑暗,可一日夜过去,还是能分别得出昼夜。

夜晚来临那是真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确是贴切的紧,白天则不同,乍看黑暗,但认真观察却能发现,昏暗天际其实有光芒落下。

只是云层过于黑厚,显得过于暗淡,不过与入了仙途的仙人来说,只要有光线便可,远不能及,三五里倒还看得清。

饮茶看书,偶尔吃个瓜果李枣,柴天诺日子过得悠闲,可空中飞舞的青鸾却不然,将升空时还好,海面激荡空中却还平稳。

可随着时间推移,便连空中也变得不安生,有恐怖大风刮起,在其中飞舞,比起船上好不到哪去。

认真说反倒要差上几分,毕竟在船上能懒懒躺着不动,空中却要振翅飞舞。

“师父啊~~!”

面色苍白的青鸾从天上一头扎下,径直撞入柴天诺怀里,紧接便放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幽海不好玩,浑身没一个地界舒坦,咱们回家吧,太难受了!”

柴天诺咧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悟诸多道理,酸甜苦辣皆要尝尽,若是一有苦处便转身回家,这历练还有甚用处?

“青鸾乖,那么些人相送,若是这般便回去,连三天都不到,师父的面子往哪里放?”

“呜呜,就不就不,师父面子老大老大反正哪里也放不下,想怎地便怎地,我要回家~~”

看着哭的鼻青脸肿且大把鼻涕眼泪往自己衣服抹的青鸾,柴天诺也是伤脑筋,这该如何是好?

挠头思量一二,终有法子浮现,柴天诺揉揉怀中乱做一团的青丝,右手挥舞,立时有无边寒气汹涌而出。

灰白色雾气从船舷宣泄而下,沿着狂涛骇浪铺天盖地般涌向远处,便听咔咔声响不断,柱香时间不到,一方圆不下百丈的巨大冰岛显现。

“碎!”

一指点出,原本高低不平尽是冰冻波涛的冰岛立时变得平整如镜,即便岛外依然狂涛不止,可冰岛只有微微起伏,与之前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饿了,吃饭!”

取一把生宣胡乱抹脸,青鸾乐滋滋的去船尾取食瓜果,柴天诺不禁摇头,便这心大的脾性,若是个小子该有多好。

扭头望向远处,柴天诺眼神变得犀利,昏暗中如若两道白虹直掼数十里,一庞然大物缓缓沉入水底,掀起浪头无数。

青鸾上天未过多久,柴天诺便察觉有不怀好意神识探视,气息阴冷不属生灵。

将将之所以施展恐怖寒气冻结成岛,也是存了警告的意思,毕竟身处幽海,又非自己孑身一人,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说法有其道理,能避免冲突便尽量避免。

“师父吃瓜。”

青鸾抱着一大堆瓜果近前,喜滋滋的递给柴天诺一个香瓜,之前难受的表情半点不留,只是眼角还有些许泪痕。

取一张纸与她擦干净,柴天诺笑笑,接过香瓜吃了起来,青鸾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

“师父,您的寒气从哪里来的?”

“两仪参同录还有寻星诀都没有衍生寒气的地界啊?”

柴天诺一边吃瓜一边用手指了指昏暗天际:

“忘记修炼寻星诀时寻找的本命星辰了?”

“师父的本命大星冰火二重天,有海量冰火之力可以利用,若是境界深了,便是冰冻整个幽海也有可能。”

“这么厉害?!”

“便这么厉害!”

看着青鸾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小嘴,柴天诺哈哈大笑,刮了一下坚挺的鼻梁,心中尽是柔情。

不知怎的,这些时日特别想念过去的故旧,尤其是蛮儿与孩子们,还有义父阿娘玉珍儿,还有兄弟们。

也不知可还有机会,回到大世。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手指轻敲船舷,柴天诺低声吟唱,其中意味,唯己心能明。

“好听哎,师父,这是甚调子?”

青鸾边吃边问,师父不是用诵读的法子,而是有些曲儿的意味,属实好听的紧。

柴天诺用手指轻敲青鸾额头,无奈的说:

“怎地就是调子了?”

“便你不学无术整日光知道逃课,此乃诗经.小雅里的采薇,师父有堂课便是专门讲解它的,可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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