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打你个屁股开花 下(1 / 2)
一慈眉善目中年道人近前,冲柴天诺叉手躬身,言语轻柔,便是见到自己徒子徒孙被打的屁股开花,也未有半点戾气。
柴天诺咧嘴,这是大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怎地也得与人面子不是?
把嚎啕大哭的青年道人扔在地上,开裂的屁股剧痛,又是一阵哭爹喊妈,倒是和那嘴巴污秽的男道童相映成趣。
“道友是这二货、咳咳,是这位道长的师父?”
柴天诺拱手问,围观众人齐咧嘴,好吗,这转折的可够生硬!
中年道人苦笑再拱手:
“贫道西山宗秋保,这二货乃是贫道小徒滕壮,至于他身旁那小子,则是贫道徒孙。”
“贫道身为西山宗外事执事之一,平日里俗套的事情频多,将将听诸位道友言语也知确是小徒徒孙之错。”
“便如道友所说,教不严师之惰,贫道惭愧,惭愧呐!”
不得不说,与有教养的人交流,这心里就是得劲!
柴天诺摆摆手,笑呵呵的说:
“道友过于自责了,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吃屎土犬入门,便是道友有再大本事,也教不成从风猛虎,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秋保道人态度如此诚恳得体,柴天诺自然也不会小气,一指点去,二货滕壮道人身上的禁制立时消失。
原本被封禁的丹田疯狂运转,灵气与体内汹涌澎湃,伤势立时开始恢复,开花腚片儿急速结疤,便是变成凹洞的鼻梁也顶了出来。
只不过终究伤的不轻,凑凑活活有个形态,想要彻底修复,没有十天半月是不可能。
“呜呜,师父,我屁股咋办?”
男道童哭着问,女道童与一旁说了事情经过,滕壮道人听闻密地产出被人去了立时双眼一瞪,可一见到柴天诺笑眯眯的面孔便萎了,只能嘀嘀咕咕的说:
“揍你屁股的本事老大,你师祖都得点头哈腰,我又能怎地?”
“那地界可是我们数年前发现的,仗着本事大偷人家地里的东西,羞也不羞?”
“放肆,看来真是与你少了调教,便如此蛮横不讲理,可是要门规处置?”
秋保道人脸色大变,便脾气再好也有些怒火中烧的感觉,柴天诺也是服气,先不说于己,便只对自己师父的态度,评一个大逆不道也算不得错。
“羞也不羞?”
“甚好,某便与你评评这理儿!”
将将动过手,柴天诺心里的气多少顺了些,有那个闲心与这二货道人掰扯掰扯了。
“漏斗谷可是位于和乐山?”
“自然,便在山脉低处,自然是和乐山属地。”
“西山宗距离和乐山多远?”
柴天诺不疾不徐的问,滕壮道人略作估量,有些犹豫的说:
“怕不得有个,万八千里?”
柴天诺笑了:
“和乐山,可是西山宗所辖?”
只一言滕壮道人脸皮便改了色,忍不住扭头望望周边假装不在意,却伸长耳朵偷听的众神祇,紧忙摆手说:
“莫得胡说莫得胡说,和乐山乃上古遗迹,虽属天下生灵,却一直都是天塔管辖,与西山宗无半点关系!”
和乐山还有遍布墟地的无数无主之地,虽是天下生灵共有,却尽属天塔管辖,这是天下不争之实。
即便西山宗乃是墟地上数的大宗门,可与遍布天涯海角神祇数之不尽自有记载以来便一直存在的天塔来说,依然差之甚远。
不过仙神间秉承井水不犯河水的理念,只要不触及根本,便是有些许矛盾也会忽略不计。
但柴天诺所说却是牵扯根本,自己若是上了套,那便真真是作死举动了。
“那便是了,无主之地,因和又成你等田地?”
“和乐产出丰盛,乃是天地与墟地所有生灵的福分,你所见便属你,便是世尊在,也不敢如此霸道吧?”
这些言语柴天诺是微笑着说,却字字如刀,割的滕壮道人脸色如开染料铺,来回不停变换。
“尊神,某之言语可有错处?”
柴天诺朗声问,一位负了满背提篮药锄的神祇大步走来,面色认真的说:
“仙长所言没有半点差错!”
“和乐山乃上古遗迹,天塔之所以纳入所辖,怕的便是被人独占,坏了万千生灵福分。”
“亘古至今,也不是没有狂妄之徒那般行事,可下场如何史书尽有记载,却无一可善终!”
神祇言语说的铿锵有力,奈何身后小山般提篮药锄坏了气势,不然威严还能增加几分。
可即便如此,周围依然鸦雀无声,历来和气生财的神祇如此言语,显见事态严重了。
秋保见此场面便想抬手行礼,却被柴天诺压下,认真说:
“道友不应如此,你最大的错处,便是总喜与弟子代错,这却是他们行事张狂的根源!”
“但有抹不去的错事便有你代劳,他们如何能知错误大小,代价如何?”
秋保略微迟疑,终究放下了手,忍不住叹气:
“道友说得对,某过去,护得太过周全了。”
“我从未说过想要霸占和乐山,只是秉承先到先得的俗礼,可有错?”
虽说不想与天塔神祇有冲突,但无有自家师父顶错,滕壮道人便有些不喜的说,但觉面子有些下不来。
“有错!”
神祇把手中提着的篮子放下,双手合十与空中一拍,立时有节枯木出现,他人无甚反应,柴天诺却是忍不住双眼一眯,了不得,这可是件重宝。
便因曾经拥有,所以柴天诺清晰感知,那是建木残肢,且与桃源福地内的相仿,已然蕴有生机!
“请西山宗道友,入内一游。”
神祇朗声说,滕壮道人不屑轻笑:
“尔不过一底层小神,认真讲却连褪凡战力都无,称一声神祇便是与你面子,怎地,真以为自己能左右众生?”
“你家师父与那位仙长我确实无法左右,但你不过金丹真君,我,还真能左右一二!”
神祇认真说,双手再合,枯木瞬间化作绿雾笼罩四野,滕壮道人但觉眼前骤黑再亮,细打量,已然不再和乐山!
“师父,咱们这是来了何处?”
身边传来嘀咕声,滕壮道人低头一看,噫吁嚱,竟是自己那秉性如出一折的亲亲小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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