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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似平常女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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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上方的指纹,少女将字据折叠替上前:“老太君,您与父亲是否需过目?”

首位的妇人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带着欣赏。楚轩沉重的面容也迎刃而解,语气淡然:“如此最好。”

她莞尔一笑,笑意未尽眼底,举止娴雅却带着疏离感,道:“那陵儿便拿去衙门画押了。”

冷眸却瞧见了角落那道身影,淡淡勾唇:“父亲,这事其实有幕后主使。”

楚轩脸上闪过一惊,神色冷了下来:“陵儿知道?”

少女轻点头,歪头瞥过周氏身上的嬷嬷,声若震雷:“李嬷嬷,尚书府不曾亏待过你吧,为何要陷害尚书府呢?皇上面前尚书府教子无方,毫无家规,哪便忠臣,这下不也成弃子了吗?”

李嬷嬷有恃无恐,一脸事不关己:“大小姐,可不能胡说,此事与老奴无关啊。”

楚忆陵对天双手抱拳,振振有词道:“皇后面前,字字在理,还有物证和人证,你可是也承认了的,回府便不认了,真是能言善辩的狗奴才啊。这种害主的狗奴才,若留下不知会闯下多少祸事,在宫里,皇后娘娘可说了赐死呢。”

老太君直勾勾望着那喋喋不休的少女,深邃地眸里有道不明的情绪。

楚轩怒气冲冲,摆摆手道:“如此恶奴!拉下去赐死吧。”

李嬷嬷面色惨白,慌乱站起身来,可她站的太急,又扑通趴在地,神色紧张:“老太君!救救奴才。”

看到了她眼神中那一瞬警告,她忽地安静了下来,垂下地眼眸迅速滴落了泪水。

老太君神色黯然,模样一下老了十分。

楚忆陵双眸半眯,李嬷嬷,这般让你死去,倒是便宜你了。

待众人离去。

老太君犀利地目光直视着面露不安的妇人,冷哼开口:“不愧是老身的侄女啊!”

周氏心头一紧,顺手牵起袖子拭掉额头上的一层细汗,悄悄掀起眼皮,倒是有些心虚模样,声音闷闷的:“姑母……此事侄儿并不知晓,也是方才从李嬷嬷口中才知晓一二……”

老太君手转动着佛珠,面色阴沉的可怕,每句话像是钉子传入她的耳中:“你以为老身会不知?老身问你,为何要提醒楚忆陵?若非如此,李嬷嬷怎会死?”

还是低沉着眼眸,杵在原地一言不发。

望着她的举动,老太君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双眸从她身上挪去,转过身不去看她:“如此,这正室的位置便让出来吧。”

周氏闻言一惊,语气紧张道:“母亲!妾身不敢了!”

“老身知你心软,却不知你会到这般地步!早知如此,老身又怎会恋你一片痴情,让你进了楚家。你说,老身叫你接那丫头回府是为的什么?”老太君挑眉斥道。

眼神如冷刀子般落在她身上,她又何尝不知呢?多年来唯命是从,害得……这次不想再次害她陷入虎口,妇人薄唇轻喃:“母亲,这些年吾一直不好过,只想好好照顾她小女几年。”

紧闭着双眼,试图驱散脑海里的那些过往思绪,可往事却似云烟历历在目,愈发汹涌。妇人低垂着眼,吞声忍泪。

老太君身子向前微仰着,愤愤地指着面前的人:“老身是为何?是为楚家铺路!你是吾挑选的人,为何不懂!”

“妾身知道,可也懂老爷,他并不想与文德王为伍,老爷清正廉洁,为何母亲非要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小心翼翼改口道:“母亲不妨就听从老爷的,安稳顺遂一生。”

老太君双手重重拍下,“嘭——”的一声,桌上的茶具跟着震了震。

神色猛地一沉,怒视着周氏:“清正廉洁,楚家百年声誉是如何而来?如若没老身母族扶持,他又如何能做到正吏,现如今,朝中左相掌权,东秦元盛大势已去,你一介深阁妇人如何能懂?老身这是在救楚家!”

周氏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又被打断道:“这招偷梁换柱,左相又怎会就此作罢,你禁足院中,何时想通何时解足。”

文德王府。

茶房内浓郁的茶香扑鼻,透过门隙弥弥漫在文德王府各处。

文德王坐在茶台上,宛魅一笑,将沏好的茶挪在对面,冒露着热气:“左相,请。”

他却不为所动,摆弄着手上的佛珠,沉灼的眼眸斜视着,嗓音低沉而浑厚:“这茶是在品茶之人眼中可谓是好茶,若是在不懂茶眼中,再好的茶也与普通茶水无差。”

不觉间,夜渐深,夜雨悄无声息的滴落下来,缓而汹涌。

烛光映射的光打在二人身上,阴影重重。

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冷目灼灼:“符本王胃口的茶都是好茶,楚忆陵也好,楚青瑶也罢,都是本王的。”

左相拧紧了眉头,带着警告的语气道:“既已弄巧成拙,便不要再去招蜂引蝶。”

文德王手中动作一怔,抬起眼皮与他漆黑慑人地双眸对视,故作疑惑:“本王不懂。”

“楚忆陵不似平常女子,心思缜密有勇有谋,先去查查她这些年的底细。”

文德王闻言轻蔑地笑着,轻描淡写道:“倒是放在整个东秦都秋无绝色,倾国倾城貌。那也只是尚书府嫡女。”

脑中却是想起了她那张绝世的脸,回眸一笑百媚生。不由地想的出神,对这女子的兴趣也在心中发芽。

左相沉下脸来,眸色犀利:“本相若没记错,这丫头是第一次面圣,在众人刁难她时,能处事不惊,三言两语反制于人,那鹿子酒无色无味,她如何知道又巧妙脱身?更何况,御王对她不一般。”

嘴角地笑骤然一逝,不再反驳,点头应声:“还是左相心细洞察。”

左相冷哼一声,并未作声,奋袂而起,双手紧了紧肩上的披风,绕开面前的座椅迈步停滞在窗前,再三叮嘱道:“本相为扶你上位,不愿看到精心布划的局毁于一旦,对付御王,现在还为时过早,浮山之事,盛帝也对本相起了疑心。”

脚步停怔在他的右边,凝眸远眺,刹那间冷意翩飞:“凡他在意的东西,我会不择一切手段毁掉。”皱眉回想着他说的话,又接着说道:“此事你并未插手,怎会对你有疑心?”

“那卫副,人还未寻到吧。”

文德王冷厉的眼眸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至亲也没有踪迹。”

“不必再寻了,他动手了。”

男子袖袍中双手紧紧握拳,面目狰狞:“怪不得父皇警告本王,该死!”

“盛帝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人已经在御王手上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文德王眉头一蹙,压低声音说道:“可人他会藏哪里?”

“连盛帝都知晓了,文德王觉得还会在哪。”

凌城地牢中。

潮湿阴暗地深处,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最右间的牢房里,一道被铁链紧紧捆住的身影趴卧在地,浑身凌乱,一身囚衣已破烂不堪,囚衣下若隐若现的血肉模糊,皮肉绽裂,不知生死。

阵阵脚步声在紧闭的地牢里踏步向前,朝过道看去,几名侍卫双手抬着溢出水来的水桶朝这间牢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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