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 北国上将的逼格(1 / 2)
二袁夺嫡的事件中,吕布窃取了北国基业,当时是造成了巨大轰动的,但黎阳城里的蒋义渠并没有很慌。
事实上,河北四庭柱各自叛走,袁绍身死,蒋义渠的心中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给谁当部将不是当啊,四庭柱都能改换门庭,怎么的,自己一个破虏将军就不能换主子了?
而且,从四庭柱改投后的情况来看,换个主子,待遇也没差多少。
直到林墨为了稳住北国十几万大军开始大换血,军侯以上的将官是一扫而空,这个时候蒋义渠慌了。
打了半辈子仗了,现在不让他打仗,他还能干什么呢。
平民出身的他,已经习惯了人前显赫,现在要把他打回原形,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所以,无论是袁尚的命令,还是秋收盛会,蒋义渠是一律称病,他不敢去邺城,深怕去了后就再回不来了。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黎阳的城防当然也算是坚实的,六万大军死守的话,十几万人不把门牙给崩了,估计都咬不出一个口子,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危难之际,张郃写了一封信给他,称司空曹操爱惜他的才华,如愿相投,保他做朝廷中郎将,封黎阳侯。
其他人说他可能不信,但张郃说,他一个字也不怀疑。
昔日四庭柱之一的张郃,从来是言出如山,再加上过去的袍泽之情,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得以落地。
他本来是想直接带着六万大军渡河直奔许昌,有必要的话,一把火烧了这座北国前沿阵地也是可以的,但在这个时候,一名斥候跑了进来。
“将军,将军,邺城派人来了!”
“慌什么?”
先前还担心他们断了自己粮草,现在?蒋义渠表示敢来找事就问问城里六万弟兄答不答应,“来人多少,领兵的是谁?”
“只有几百人,没有打旗帜。”
蒋义渠冷笑了一声,那证明不是来找麻烦的,多半又是袁尚下了什么命令吧。
不,不是袁尚,是吕布,是林墨。
无所谓了,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无论是什么样的命令区别都不大,蒋义渠稳坐帅椅,拍了拍扶手,“进城时候,让他们卸了兵器。”
“喏!”
来到黎阳城下的时候,颜良望着这座雄关,心里感触良多。
想当初,袁绍就是命令他带两万精兵进驻黎阳、伺机偷袭白马城的。
当时,他还是河北四庭柱、七十万北国大军上将的身份,不相信天下间有人能撄自己的锋芒。
没想到,再回到这里,已经物是人非,遇见了典韦和许褚,也跟赵云交过手,他的心境,再没有当初那般炙热如火。
颜良文丑二人骑着马,缓缓走近城门,当值的城门令上前吆喝道:“下马,全部人放下兵器方可入城。”
与此同时,城关走马道上的军士全部搭弓上弦,朝着他们瞄准。
显然,不听从命令,下一息招呼他们的就是倾泻而下的箭雨了。
二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打眼望向城关。
“我让你们下马你们都聋.”
话没说完,跑出来颐指气使的城门令看清楚了二人的模样,立刻就呆住了,“颜颜将军?还有,还有文将军?”
两人看了他一眼,并不认识,颜良冷冷问道:“还用下马吗?”
城门令当即跑到他们跟前,单膝下跪,双手作揖,“属下陈旺,见过将军!”
文丑跃身下马,单手将他搀扶起来的时候,名叫陈旺的城门令已经哭红了眼,“属下,属下以为这辈子也没机会见到将军了!属下.属下这便去禀报蒋将军!”
“不必了。”
颜良直接叫住了他,马鞭指向前,“前面带路,我们要去见蒋义渠。”
“喏!”
陈旺擦拭了一下眼泪,旋即对着城关走马道上的弓弩手喊道:“都瞎比划什么,看清楚了,是颜良将军和文丑将军!”
走马道上的弓弩手一怔,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弓弩。
他们中,不是所有人都见过颜良文丑的,但没有人没听过这哥俩的名字,事实上,很多人从军都是以他们兄弟俩为目标,甚至敬若神明。
当值的都尉看清楚后,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城关上跑了下去,“将军,将军!是我,还记得末将吗,界桥大战的时候,我在您麾下任百夫长啊!”
文丑歪着脑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哽咽痛哭的汉子,回忆了一下,连忙将他扶起,“我记得,你当时好像中了两箭,随后我把伱提到后军做军侯了,想不到现在你都成都尉了。”
“将军,我给你牵马,我.我给你牵马。”看到文丑后,这名都尉激动的眼泪根本止不住,顾不得什么当值都尉了,非要充当马前卒。
进城的时候,陈旺大吼着,“颜良将军回来了,文丑将军回来了!”
城关走马道上,八百多名守军,城门口处,一百名守卫,不断举高手中兵刃,齐声高呼,“必胜!必胜!必胜!”
兄弟二人带着五百刀斧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朝着将军府而去。
乃至于沿途街上巡防的军士看到他们后,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忘乎所以,也有人大喊着颜良文丑的名字,高呼必胜。
这就是颜良文丑的逼格,在天下人看来,吕布当然是天下无敌的,赵云也是万夫莫当的,可在北国军的心中,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上颜良和文丑。
原本,哥俩是打算低调进城,找到蒋义渠好好说说,劝他老老实实的交出兵权,跟他们哥俩一起回邺城。
其他不敢保证,至少有他们的面子在,吕布和林墨总不能要他命。
谁曾想,一路走来,城门的护卫,城关上的守军,巡防的军士,全部都自发跟在他们身后。
颜良也驱赶他们离开,但是没用,就是要一直跟着。
等他们来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整条街都被堵的水泄不通了,这架势看上去,跟兵变没什么区别,哥俩看在眼里,是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欣慰吧。
离开北国这么久了,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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