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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突然惊恐?”祁昱直接问。
安蓝的脸一红,看着泰允那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她便只得扯谎说:“我……我……刚才不小心掉下床了……”
“所以尖叫到所有的指数超过你日常生活的七倍?”祁昱直接再冷然地问。
安蓝又再扯谎说:“是啊……”
“你在说谎!”祁昱直接说。
安蓝不敢作声了……
祁昱也没有再作声,看着车子已经回到太子殿外……
泰允突然间凑到安蓝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你赶紧说……你困了,要睡了……挂电话了……”
安蓝好奇地看着泰允,心里一阵奇怪,却又不自觉地听他的话,对祁昱柔声地说:“我要睡了……我困了……我挂电话了……”
“在家里还好吗?”祁昱一边下车,一边握着电话往内花园走,宫中六名宫女手执灯笼,在前面引路……
安蓝刚想说话,却突然听到泰允在自己的耳边说:“我不想说……挂了……”
安蓝吓红了脸,想摇头,却又看着泰允那坚定的神情,带着孩子气一脸的执拗,她便喘着气回答说:“我不想说……挂了……”
祁昱一愣,没有想到一向柔顺的安蓝,也会说出拒绝别人的话,祁昱毕竟是太子殿下,习惯了顺从与前呼后拥,自然气愤地握紧电话,走进寝宫才直接颇生气地说:“今天你这样鲁莽冲动,说出那样有失身份的话,难道就不愿意与我解释与沟通一下吗?”
安蓝一听祁昱那冷硬的话,自己也生气地说:“我今天那里鲁莽冲动了?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的心里有委屈,我就不能说吗?您总是这样声讨我……”
祁昱走进房间,一看那空空的床上,依然飘着玫瑰红的纱帐,他便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地说:“结婚才过数日,那床上的红纱帐没退,你就嚷着回娘家,我都能体谅与放行……那是因为我的确在某方面冷落你,可是你身为一国的太子妃,竟然有违宫廷的尊严与神圣,说出要废妃的话,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一传出去,你可能就会立刻被媒体盯死,你本来就软弱,经受得起这样的打击?你不是紫楦,能圆滑与世故地处理问题,我下意识地让你远离这一切,你居然不体谅我半分?”
安蓝气得脸都要打结了地委屈了,她的眼眶一红,便直接颤抖哽咽地说:“我知道我没有紫楦小姐优秀……所以我让你这么烦恼,才提出要跟你分开!!”
祁昱一听这话,便突然一个愤怒地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红歌与泰允看着安蓝急红了脸地挂掉电话,生气地往房内走,屋子里的父母亲哥哥们终于知道一个事实,就是妹妹真的和妹夫吵架才回娘家的!
泰允好奇怪怎么事情这样啊?
红歌冷冷地一笑,然后继续擦着枪说:“你今天闯大祸了!”
“关你什么事?”泰允看着红歌很不客气地说。
“你就算内疚,也不用这样!他日太子妃真出事,你就以身挡子弹就是了!”红歌有点得意地说:“一枪打死你!”
“拉你陪!”泰允有点生气地说。
红歌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便站起来要进去休息……
“你去那里?”泰允看着红歌问。
“时间到了”红歌一说完,就直接进到客厅,看着安博已经为自己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铺好了被褥,还插上了电热毯,然后旁边放了一碗面……红歌看着安博,感觉到这家人的确心地很好……当时如果不是与泰允一时的失职,也不会导致他们这样的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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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今晚异常生气地在沐浴过后,就坐在那案台前,动也不动,手里握着安蓝的眼镜,想着她……
面前的宫女们个个一声不敢出……
祁昱突然转过脸,看着那红纱帐,突然想起了安蓝那温柔娴静的脸,随时都透着一点点的纯真与温暖的微笑,想起那晚俩个人依靠在一起,那缠绵让祁昱的眉头一皱,依然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着那眼镜……
靖桐与思琪守在一旁,想了想,便才提醒着祁昱,尊敬地提醒着:“太子殿下……您是否要休息了?让下官为您准备安宁茶?”
“不用!”祁昱直接愤然地说完后,便直接说:“退掉这纱帐吧!”
靖桐一愣,看着祁昱……
祁昱将眼镜一放在案台前,便直接站起来往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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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儿飘飘……
今年总是特别的寒冷,明天就要过圣诞节了,这点气氛,让人总是想幸福一点……
泰允守在屋前的回廓外,坐在榻榻米上,仿佛睡去了……
可是突然安蓝的房间灯一亮,接着不久便听到了一阵开门声,然后再传来了客厅前的拉匣门声音……泰允似乎还睡着……
安蓝抱着被褥,赤着脚好冷地呼着白气,轻轻地来到泰允的面前,看着他正靠坐在柱子前睡着……她便叹了一口气,将那褥一展开来,蹲在泰允的面前,为他轻盖上……
泰允突然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安蓝……那白天的嬉戏没有了,转而一种深深的凝视,看着面前的女孩,正是花季的年华,依然还有着灵动的大眼睛,还有那点菲红的小脸,那股少女的味道还没有褪去,反而因为成熟又多了一份妩媚……
“你没睡啊?”安蓝看着泰允柔声地问。
泰允微微一笑地看着安蓝感性地说:“我睡了怎么保护你啊?”
安蓝体恤地笑着说:“没事的……如果命中注定我要出事……谁也帮不了我……”
“我不相信命!我只想凭我的能力,看能不能让我救你一次!”泰允突然回想起过去,幽幽地说。
安蓝奇怪地看着泰允,不解他的话……“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我欠你的!”泰允看着安蓝,很认真地说……
“嗯?”安蓝不解他的话,有点冷得颤抖地看着他……
泰允轻叹了口气,拿着被褥,为安蓝披上才淡淡地说:“六年前……我与红歌也在泥泊尔……”
安蓝震惊地看着他……
泰允看着窗外的雪,回忆过去苦笑地说:“那天晚上,也像今天晚上一样,好大的雪……突然之间,我们深夜回程皇宫时,遇到袭击,正因为我与红歌的保护不力,导致太子殿下中枪……所以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我在想,如果当时我与红歌没有失手的话,你就不会有事……我与红歌一直内疚这件事……愧对你……”
安蓝的眼眶一红,看着他……
泰允转过头看着安蓝,真心地说:“我不愿意找任何饶怨自己的借口,我错了,就是我错了……”
安蓝听着泰允的话,眼泪一滚落,却微微地一笑说:“我没有后悔过去……我也不会怨恨任何人……您不用放在心上……好好地保重自己……”
泰允看着这个善良的太子妃突然孤单地站起来,将身上的被褥扯下来,温柔得如同母亲一样,为泰允盖上,才看着他说:“今天晚上天气很冷……请您一定要小心……”
泰允看着她不作声……
安蓝也只是轻叹了口气,走进了屋内,小心地拉上了门,才又转过头,看着红歌已经躺在床上,深深地睡去,手里却依然抱着那枪……安蓝叹了一口气,才又小心翼翼地来到她的面前,再为她轻轻地拉上了被褥,一握着红歌的手,温度依然温和,她便放心地离开了……
红歌突然睁开双眼,看着整个客厅的幽黑……
安蓝一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眼泪便如泉涌地滚下来,她看紧女儿已经熟睡在床上,那小脸蛋好可爱,她便突然一红,眼泪再滴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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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雪,沉思着……直至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天已亮了,窗外的雪依然下着……祁昱不知不觉坐了一个晚上……
“太子殿下……三殿下求见……”靖桐突然在门外轻声地说。
祁昱的眼神闪锐,便直接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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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
皑皑白雪!
俩匹黑白俊马往着山顶上冲……
祁烨穿着那灰格骑士服,坐在那黑色俊马上,英伟热情洋溢,他是一国的三殿下,自有一股力量让他光芒四射,或许有一天,他也能翻天覆地……
祁昱身着那黑色的骑士服,拉紧缰绳在雪中穿行,眼神一片坚定无比……
“大哥!前面就是俩座山峰的崖缝……我能冲过去吗?”祁烨挥动着手中的马鞭,眼神与大哥一样同样锐利与坚定!!
祁昱一拉缰绳,往前飞快策马奔驰,他的坚毅脸庞扫过一股凌利的风,他直接低沉地掌握着力度,清晰地说:“粉身碎骨,你在所不辞?”
“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我知道大哥向来疼爱弟弟!我也知道大哥的心中并无安蓝……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真理都是用来引导别人磨灭自己的思想!在弟弟看来,坚韧的宫廷也比不过安蓝的一点幸福!!古今以来,并不是没有过太子废妃!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与安蓝?”
祁昱一看那崖边就在眼前,他直接再锐利地问:“安蓝的不勇敢,到底是因为爱你还是因为爱你还不够深?”
祁烨一听大哥的话,便直接突然一挥动手中马鞭,让马儿从那悬崖边上奔腾而起,往着另一座断了崖的山峰冲去,当他的身影在那千万丈深渊之上,向别一座山峰冲去时,历声坚定地说:“爱情在祁烨的心中,是要追求一辈子!!”
祁昱勒紧马在悬崖边,看着祁烨的身影在突然殒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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