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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穿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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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周围完全不同于Moses总部的环境,时惜情呆呆地问。

“魏国。”

哦,魏国啊,时惜情点点头,然后,扑通一下晕过去。

穿越,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穿越了!还到了战国时期的魏国!

时惜情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又弱又自卑,学习成绩还不好,根本没有办法在这种礼崩乐坏,视人命为草芥的时代生存。

现代的一个小小的调酒师和supervisor都可以把她整的半死不活,更别说这个残酷的,与现代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想到这里,时惜情忍不住蹲下来抱住膝盖,她又想哭了。

她单线条,反应迟钝,怎么能在这里活下去?

头皮上传来又麻又疼的触感,时惜情忍不住捂住头发抬起头,太阳下,那个小鬼拉着她的头发往上拽,一边拽还一边笑。

“起开,你踩到我东西了。”他说。

时惜情用她那双红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站起来往旁边移了一下,却没有像刚才那样蹲下来,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哭,她觉得有点丢脸。

可下一秒她就把丢脸的事情抛到脑后了,因为她擦干眼泪一看,地上什么都没有。

转过头来,她看到那男孩笑得欢快,一脸幸灾乐祸。

“那个小杂种唤你去大堂进食。”

他用一种恭敬的口气说着粗俗的诋毁人的话。

“你叫你的少主做小杂种?”

小男孩兀自笑得开心,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那个自作聪明的小孩从来都不是我的少主,而且,他很快就不是少主了。”

时惜情听不懂他的话,听到有饭吃,马上提着裙子跑过去。

时惜情所在的府邸是一个商人的府邸,也难怪他们会收留她了,商人要想更上一层楼,就必须有关系有背景,而世家大族是一个很好的靠山。

时惜情运气好,阴差阳错凭借一块宝石让人刮目相看。

“少主,甘罗此子,小小年纪便能凭一己之力战胜百名恶徒,狡诈阴险,实不可留。”候在一旁的管家说,隐隐有着担忧。

少年却一点也不在乎:“那个小杂种说,对方是因为他是故秦相甘茂的孙子才对我们放行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再说,我们也花了不少钱财。”

时惜情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她的落水的时候,他们正好被匪徒劫持,直到解除威胁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她,也就顺便把她救了。

听到“小杂种”这个词的时候,时惜情忍不住朝门外看了两眼,甘罗好像并没有把这个少主当一回事。

“可是——”管家又说。

少年直接打断他的话,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把那个小杂种叫过来。”

“小杂种,你今年几岁了?”少年对跪在地上的甘罗问道。

甘罗像是没有听到少年对他的谩骂,笑着道,“八岁。”

“八岁……你到我府上也有一年了。”少年起身,走到甘罗的面前,抬起脚放在他的肩膀上,狠狠一踢。

“现在有人怀疑你这个小杂种对我的忠诚,你说,我要怎样才能知道你对我的忠心呢?”

时惜情在他踢到甘罗的时候差点叫出来,她看看周围的人,他们仿佛充耳不闻,对这件事情全然习惯了。

这个叫甘罗的小男孩,每天就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吗?

“愿闻其详。”

少年眼中显出得逞的奸诈:“我要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你爷爷甘茂是丧家犬,你是他养的狗,一只自甘堕落的下贱的狗。”

这样恶毒的话,他说得云淡风轻。

甘罗没有丝毫犹豫就把他的话复述了一遍,说话的时候他依然笑着。

少年见甘罗对他的话如此从善如流,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秦相之孙!高门子弟!还不是要像狗一样臣服于我!甘罗,说得好!说得好!管家,你现在还怀疑这个小杂种对我的忠诚吗?”

管家闭了嘴。

甘罗只是淡笑着开了开口,声音很轻,几乎没有人听到他的话,可是离他很近的时惜情听得清清楚楚。

“何以如此严肃?”

所以他把这一切当做玩笑?

可这是一个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一个时代,他这样侮辱自己的家族,要是传出去,是要为天下人所不耻的。

时惜情想着,不禁对甘罗产生了怜惜,由于家族式微,让他不得不屈居在一个小商人的府里,还得忍受这种耻辱,过去那一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过过来的。

时惜情想帮他,可是她发现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学习成绩不好,也知道这个时代,强权就是一切,她的身份本就可疑,要是被他们发现,还不知道会把她扔到哪个荒郊野外。

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帮他?

这个夜晚时惜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都是甘罗被人羞辱时风轻云淡的笑,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摸着枕头底下从厨房偷来的食物,想到甘罗时惜情爬起来。

白天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打听到甘罗住的地方,这个府邸不算大,时惜情很轻易就找到了。

明月高悬,这么晚了,甘罗还没有睡,小小的身子坐在池塘边,借着月光翻看着一卷破旧的竹简。

这个时代灯油都属于奢侈品。

“甘罗,”时惜情轻轻地叫他一声,慢慢凑过去,“你饿不饿,我带了吃的给你。”

甘罗看到她,小小年纪就精致可爱的面庞对着她微微一笑,接过她的食物对她说了句多谢。

想起白天吃完饭后,府里的人对他的嘲笑,时惜情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刺痛。

“甘罗,你还好吗?”她忍不住问道。

甘罗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可是白日的癔症又犯了?”

时惜情却觉得他在强忍哭意,轻轻抱住他小小的身子:“抱歉,我唯一能给你的就是这个了。”

她不能想象,一个不足八岁的小孩是怎么在这种极具侮辱性的环境里面存活一年的,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

甘罗没有推开她,一边看着竹简一边道:“你叫什么名字?”“叫我小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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