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翼而飞的新娘(1 / 2)
她这是在哪儿?
孟慕晴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四肢软绵绵的,全然使不上力,太阳穴更是抽抽的痛着,像是快要炸开了!
发生了什么?
昏迷前的记忆如走马华灯迅速掠过脑海。
鱼姐姐!
身体惊得豁然坐起,脑袋却撞上了一摊毛茸茸的仿若稻草般的东西。
是什么?
孟慕晴张口欲叫,哪知,嘴唇被堵,迫使她没法子发声,而手脚也被绳索绑着,以一种别扭、怪异的姿势,蜷着腿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法挣扎,无法呼救。
鱼姐姐为何要做这种事?她想不明白,更是寻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而眼下,也不是追究缘由的时候。
孟慕晴深吸口气将心中的不安与惊慌通通摁下,她得弄清楚身在何处,找到脱身的办法才行。
肩部用力向左右两侧撞击着,咚咚的碎响足以让她分辨自己定是在木箱里,正蒙受颠簸。
“姐姐,她好像醒了。”抬着木车扶手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木桶里不间断传出的咚咚碎响,若不处置,兴许会被旁人听见,从而使得计划失败!
“哼,醒了?让她接着睡不就行了吗?”领头的宫女阴恻恻地笑着,取出那瓶贴身携带的迷药,在宫门不远处的山石后停下步伐。
孟慕晴耳尖的听到外边断断续续的谈话,暗叫不好,在桶盖打开的瞬间警觉的屏住呼吸,她的双眼被一块黑布蒙上,除了微弱的阳光,只能模糊瞧见些许人影,哪儿认得出抓走她的人是谁?
宫女抹了些粉末在她的人中处,满意地看着人儿逐渐瘫软下去,才重新拨好杂草,盖上桶盖,继续往宫门走,她们走的是宫人、太监离宫办事时所走的偏门,门内门外只几名懒洋洋打着哈欠的禁卫军站岗。
宫女以御花园的杂草太多,耽误了除草的时辰为由,解释了为何比平日稍晚些时辰推除草车出宫,还掀开桶盖让侍卫看个究竟。
侍卫草草扫了眼,挥挥手,正打算放行。
“呜呜呜!”孟慕晴奋力呜咽,试图引起侍卫的注意,双肩不知疼痛般,一个劲撞着木桶。
“什么声音?”离木车最近的侍卫警觉地想要上前再看。
“大人,您也知道这宫里边多的是不长眼的奴才,这不,贵人娘娘吩咐奴婢顺便弄走处理了,您就行个方便,啊?”领头的宫女脸色微变,下一秒,娇躯如水蛭亲昵地往侍卫身上靠去,手指挑逗般游走在侍卫的胸脯上,极尽诱惑。
侍卫早已迷得意乱情迷,同宫女耳鬓厮磨片刻,又拿了袋碎银子,当即朗笑一声,让道放行。
不要啊!
孟慕晴卯足了劲儿,不要命地猛撞木桶。
咚咚的巨响却再难换来任何关注,诚如宫女所说,宫里边秘密处置的人数不胜数,哪个临死前不是拼命挣扎的?他们早司空见惯了。
三名宫女暗暗松了口气,加快步伐推着车离去。
孟慕晴失望的不再做困兽之斗,既然逃不掉,她就要另寻办法,这些人似乎对她暂无杀意,否则,在她昏迷时就该下手!
双臂反剪在背部,她吃力地活动左手手指,摸索至右衣袖中,身躯来回抖动数下,总算将袖中藏着的白玉药瓶抖入掌心。
还好,之前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对她下手,她有贴身藏着迷药。
孟慕晴庆幸着当初的先见之明,将药瓶塞入麻绳的绳结里搁好,随后,她把心一狠,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右手手腕。
汨汨的血珠顺着伤处一滴滴落下,渗过木桶底部的细小缝隙,溅落在木车下方。
孟慕晴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但只要有希望,她就绝不能坐以待毙!
洛阳门外,一匹绒毛雪白的雪山骢一路疾驰而至,四蹄踏过白石路,掀起滚滚尘埃。
禁卫军严阵以待,可待人走近些,皆是一愣:“五皇子?”
天哪,这位怎会孤身一人前来?
他们扬长脖子朝后方张望,却是没看见迎亲仪仗的影子。
高尘墨发高束,一席红艳长衫裹身,只面色森寒一片,隐隐带着几分急切与肃杀:“滚开!”
侍卫们哪敢阻挠?恭敬地退向两侧,为他让出一条道来,余光处一抹红影一闪而逝,再抬起头时,哪有高尘的身影?
“你们说五皇子这是咋了?”
“莫不是不愿迎娶五皇妃吧?”
“有心思讨论,还不快去向皇上禀报?”
都统一声令下,立有侍卫前往御书房,向高永帝禀明此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