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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吃软饭的 麻雀大 佬身陷囹圄小可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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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啊南音,你说,要是非乐还活着的话会不会被你气死”,对方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沉默,自言自语的说着。

非乐,你的母后,一切的始作俑者。

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纵是与她关系不好,你也不可摆脱血缘的牵制,她行事过于荒谬,而单就你舅舅和锦书来看,他们二人并没有错,可当年的结果却过于惨烈,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我不知道,舅舅,我只是····”,只是什么呢?只是不想再看到他受苦。

很奇怪,或许是非湖善于洞悉人心,又或许你终归是在他身边长大的缘故,即使是面对这种含含糊糊的未尽之语,对方也能一下明白你想表明的意思。

“你从哪带来的人”。

“摘月阁”。

男人沉思了一下,随即像想通什么似的,“走哪来送回哪去,少惹麻烦上身”。

你想过非湖可能会不待见怜月,毕竟他是个人族,而且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你没想过他竟一开口就叫你将人立即送走,明明他是看到了怜月有多惨的。

你记忆里的非湖对弱者似乎总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包容,或许是因为他足够强,站在高处俯视时,便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丝怜悯。

他这些年过于沉寂,你本想将少年带回族内,让他无事时陪陪非湖,顺便还能从那学得一身本事用来傍身,只是终究事与愿违。

“舅舅,他的身体根本受不住,再送回去他肯定撑不住,而且他现在一心求死,回到那处岂不是再让他去送命”。

你据理力争,企图让怜月留下来,毕竟无论如何怜月都不能回那会吃人的摘月阁了。

非湖听到你的解释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一样,很是诧异的看了你一眼,随即又很快的转了过去,“那又如何,人是你带来的,与我何干。”

话说这样没错,但……

对方的耐心似乎已经售罄,看着你仍想反驳的样子转身离开,擦肩而过时只留下一句“明日天黑之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似乎真的无情至极,对你们毫不在意,可你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

怜月依旧沉沉的睡着,被喂了药的后半夜身子开始烫烫的发汗,呼吸急促,整个人一副烧的神志不清的状态。

你守在床边给他换额上降温的布条,沉睡中的人像是自动设置了一个追寻模式,每当你起身的时候,怜月都会下意识的在榻上翻动,直到布条被放上额头,你的手搭在他颈窝旁少年才静了下来,发丝凌乱,像一只蜷缩着的幼鸟。

种族缘故,你并不需要太多睡眠,只需浅浅休息一下即可,怜月是在拂晓时退的烧,你不太放心将他一人扔在这,看了看时间,胡乱找了床被子歇在了软榻下。

满室静寂,西边露出一条缝的窗户被人静静的合上,像被微风吹过,悄无声息。

怜月是在正午是醒来的,虽然整个人依旧是病恹的,可脸蛋通红,瞧着倒是有了几分精气神。

少年很是安静,一双像是被墨染过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虚空,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你唰的一下从底下探出脑袋,少年才受惊的一震,小小的抽气,漂亮的桃花眼瞪得溜圆,写满了不可置信。

怜月本以为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可看着这屋子里的装饰,感受着身上衣物的柔软,他又不确定了,若阴曹地府真是这般好,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求长生呢,万般不解中,他忽然又想到莫不是他没死成,直接被妈妈卖给了别人,现在是在别人的宅子里?

可是,可是他身上的蛊若是离了那人超过十米便会不起作用,妈妈是不会做这种类似于一次性的生意的……

各种不好的想法在脑中交织,怜月越发觉得自己可悲,活不好死不了,如此周全的求死计划都没能成功,他已经可以预计到他接下来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了。

榻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怜月一僵,心里的害怕传至四肢百骸,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这屋里竟还有他人,少年逃避的闭了闭眼睛,却在下一秒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是那个他以为只是大梦一场的女子,她还是那身打扮,白衣长辫,五官凌厉,只是通身围绕着一股懒洋洋的气质,痞气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仿佛被吃了什么强心丸,少年一瞬安静下来,不安的情绪迅速褪去,只是,怜月又想起记忆中模模糊糊的场景,纵是他觉得荒谬,可如今,也只有这种荒谬才能解释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切。

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对方便说了话,嗓门挺大,一双不大却极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咳咳,你还记得我吗,我救了你”,看着少年呆呆的盯着你,你心里控制不住的发毛,想了想问出了目前对你来说最重要的问题。

“嗯”,怜月扭头回答着你的问题,许是太久没说话的缘故,怜月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

仿佛这一个回答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少年开始低低的咳了起来,脖间青筋凸起,眼泪濡湿睫毛,就算全力克制也仍是无济于事。

啧,看了看对方依旧惨惨躺着的模样,你不由得感慨病人真是难搞,随即出了门,你得去给他搞点热水来,耳边似乎又出现了他那隐忍的咳嗽声,本就是大步踏着的脚下越来越急,倒是和面上的云淡风轻一点也不搭。

少年低低的吸气,每咳嗽一声胸前的伤口就会被牵引的疼痛。

他知晓是面前这人救了自己,只是他无以为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识相点的不添麻烦,可是现在他似乎连这一点都做不好了,看着对方毫不犹豫急冲冲离去的样子,怜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就是这样的,那人说的果然没错,他就是个累赘,谁都不会喜欢他的,剧烈的咳嗽欲望渐渐缓了下来,怜月拢着被子慢慢地将自己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是啊,像他这样无用无趣又没有见识和利用价值的人究竟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要救他?

他很努力地思考着这一切,企图剖析出少女此举的用意,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不能为对方创造任何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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