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豪华天宴(1 / 2)
甘有志在古代有了新名字,叫赵启 ,是宋徽宗失散多年的长子,当真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一夜喜跃龙门成为了皇子。
人尽皆知徽宗有三大爱好,一个爱好是书法,一个爱好是绘画,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生儿子,当年赵启莫名其妙消失之后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赵启了。如今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徽宗自然是喜出望外。
赵启虽然心中窃喜,自己一介屁民,一下子变成了皇子,从一个养活自己都难的人变成了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但是也有难处,让他改口叫别人爸爸是不可能的。
虽然生于平民之家,但是自己也有气节。
他回道:“官家 ,您真的认错人了 ……”
徽宗轻佻地说道:“诶,官家是大臣叫的,你要叫爹爹。”
赵启听了徽宗要他叫爹爹,心中不悦,脸色骤变。
徽宗背过双手,高高在上地问道:“怎么,你很为难吗?”
赵启想说一句“对,很难呢。”
但是又觉得说出去了以后自己以后什么都没有了 ,难到要在这个时代从头考取一个武状元吗,范进七十才中举,自己如果从头来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考上进士。就算考生了,也只是当个芝麻大点的小官,还怎么改变宋朝,又怎么寻找奇人异士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呢。
一时之间纠结了起来。
徽宗看出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笑道:“你可是为了你养父在纠结?你呀,受小民影响太深,太过迂腐,什么孝顺礼义能当饭吃吗?那供你一日三餐尚有难度的人你喊了一辈子爹,如今遇见保你大富大贵的朕却叫不出口吗?哈哈哈……”言罢竟然笑了起来。
赵启感受到了被侮辱,也不管面前的是不是皇上了,怒道:“你放屁,我就不吃你家的饭了,我大不了种一辈子田,你给我滚开,放我走。”
徽宗先是一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随即脸上显示出怒色,他本来训斥赵启几句,却看见了赵启那认真的表情,他又转怒为笑,哈哈笑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觉得这些平民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可笑,还是因为看着赵启那有些书生意气认真的表情而笑,还是因为什么事情发笑……
但是他觉得赵启跟自己年轻时候有点像,他年轻的时候是端王,但是大家都觉得他很轻佻,朝中有“端王不端”的说法,现在自己面前似乎也站着一位“不端”的人呢。
再有就是听着平时的马屁拍的太多了,所有人对她都是恭恭敬敬、笑容可掬的样子,他对笑容已经免疫了。这次听见别人骂自己,心里反而有一丝快感。
徽宗笑着说道:“很好,你很孝顺,不知道你那民间的养父现在哪里?”
赵启回道:“在东北。”
徽宗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说道:“也好,既然如此,我封你为王,你父亲封为太上王,你的爵位可以世袭,他是养父你将来接他来东京即可。我是你生父,爹爹你是必须要叫的。”
赵启被他说的一番话惊呆了,他想:“看这宋徽宗说的也不像是假的,这样的话,我暂且先叫他爹爹,将来我进宫调查一下,如果是他亲生,喊他一句爹爹也没啥,如果不是他亲生,我做个大将军去开疆拓土,再也不见他就是。”
于是终于逼着自己喊出了那一个字:“爹。”
当真是逼到份上,身不由己。不过宋徽宗听得很满意,对方越是不情愿地喊出来,他越开心。
宋徽宗又是开心一笑,搂着他的肩膀,笑道:“诶,这就对了,走,大哥,咱们吃饭去。”
“叫谁大哥,他叫谁大哥?”
赵启疑惑地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呀,等到出了门,他这才回过神来:“对了,现在是宋朝,宋朝自己在家的时候就是按辈分叫的。他比我大了九百多岁,是我爷爷辈的,叫我大哥,我叫他爹爹,诶,这样就扯平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叫徽宗“爹爹”的时候也感觉顺口了很多。
他和徽宗在书房相认的时候,慕容逸轩在府中折腾起来。
慕容逸轩回到自己的房间,想杀赵启没能杀成。越想越气。抄起一根木棒将自己房间里的桌椅碗瓶砸了个稀烂,他仍觉得不解气,又将刚刚帮他望风的府丁打了一个半死,找了一把手刀,来书房寻找赵启。
他带了三五个打手走到后大院,只见有好多他从来没见过的侍卫,都穿着金锁子仪卫甲。那些人不但身材魁梧,而且个个长相俊朗。
有的拿着柱斧,有的拿着南瓜锤,还有的拿着铜鞭铜锏,腰间均挎一口手刀。
慕容逸轩心中虽然有些畏惧,但是毕竟在自己家里,并不惧怕,直奔书房而来。
他被两名侍卫架着柱斧拦住。
慕容逸轩道:“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谁家?是龙你给我盘子,是虎你给我卧着,就算官家来了……”
“官家来了,哪有我们说话的的份。”
慕容彦达快步走过来,赶紧接着儿子的话说下去,不敢让他儿子继续再说。
他看见自己的爹来了,心想:“我这爹爹今日怎么如此胆小?”
慕容彦达不但不敢让儿子继续说下去,而且还跟着侍卫赔笑,又让府上两位漂亮的丫鬟给侍卫敬茶,侍卫这才放下了大斧。
他拉走自己的儿子,教训道:“这些日子小心些,你可知道府里来的是谁?”
慕容逸轩不耐烦地回道:“叫什么甘什么志?”
慕容彦达赶紧继续说道:“要是甘什么志我还这样恭敬吗?是官家来了,那甘有志是皇子。”
“啊,什么,他,他是皇子?”慕容逸轩惊讶地问道。
慕容彦达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说道:“你轻声些。”
慕容彦达立即闭上了嘴巴,他爹爹这才把手松开。
他四肢瘫痪一般地扔了手刀,喃喃说道:“完了,我还打了他,还想弄死他,这回要死的是我了,就算不打死我,他也一定会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
慕容彦达扶他,看见儿子被吓成这个样子,又有些心疼起来。
他回道:“胡说,你老子在,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你等下如此如此……”
慕容逸轩听完又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我爹爹不愧是老奸巨猾。”
慕容彦达训道:“叫你的师傅过来,这‘老奸巨猾’是什么意思没有教过你吗?”
于是他不再教训自己儿子,反而去问府中的教书先生为何这么简单的成语都没教过,那先生有苦难说,平日里教慕容逸轩严了,慕容逸轩不高兴,教慕容逸轩松了,慕容彦达又不高兴。
每日只能两边想办法维护,自己上班的时候就摸摸鱼过去了。这次慕容彦达问起来,他也不敢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任凭被赶出府去,却也落得了一个逍遥自在。
赵启和宋徽宗刚从书房走出来,慕容彦达就上来行礼。
他身边还领着慕容逸轩,但是慕容逸轩上身赤裸,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肥肉和胖肚皮,后面背着一把荆条,跪在书房外瑟瑟发抖。
宋徽宗问道:“卿是何意?”
慕容彦达低头作揖赔笑道:“回官家,前日小儿对殿下多有得罪,今日负荆请罪,请殿下责罚!”
徽宗收起手中的折扇微微侧身问赵启:“启儿,看你想怎么处置?”
赵启回道:“我在宅上这些天全靠慕容大人的帮助,慕容大人是有求必应,我跟逸轩闹着玩的,您不必当真。”
这回答既显得自己宽宏大量又显得自己知恩图报,宋徽宗从那天在后堂看见他以后,对他的所作所为都十分满意。
慕容彦达却听得冷汗直流,他知道赵启越客气说明他越不愿意原谅自己的儿子,于是慌忙行礼道:“殿下这么说就是不原谅犬子了。”
言罢抽出荆条狠狠抽了慕容逸轩两下,慕容逸轩身上瞬间多了两道血痕,惨叫起来。
赵启看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叫慕容大人放心,之前的事我决不再计较。”
也抽出荆条,在慕容逸轩身上抽了两下。
慕容彦达连忙拜道:“多谢殿下。”
慕容逸轩又愤恨,又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赵启,只是不肯道歉。
慕容彦达拍了一下慕容逸轩的后脑,慕容逸轩才有些清醒,说道:“多谢殿下责罚,是我之前,是我之前,是我之前不懂事。”
赵启回道:“没事,不打不相识。”
徽宗这时一手拉住赵启,一手拉住慕容逸轩,说道:“哈哈,之前都是误会,不必当真,走,吃饭去。”
慕容彦达不停地道谢,几人就朝前院走来。
等徽宗松开慕容逸轩,他走在后面,却怏怏不乐,自言自语地说道:“呸,打完我又来装好人”,言罢大腹便便地朝前院走去。
家丁在后面偷着笑道:“是,之前差点把你屎尿打出来”。
原来这慕容公子骄奢淫逸,对身边家丁经常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大家都不喜欢他,看见赵启打他,都只觉得赵启打的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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