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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努力勾着,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咸鱼躺平才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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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僖妃眼神一瞬暗沉了下来,抿了抿唇,恍若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心中一阵悲愤,羞耻和悲凉之感涌上心头,结出寒霜。

嘴角隐隐挂上讽刺笑容,紧盯眼前之人,依旧如此娇俏,就算被废除也仍旧能挽回皇上的心,带着满身容易以贵妃之姿迎出冷宫。

可对她极为眷顾的长姐却带着世道不公消香玉损,明明对她施恩诸多,为何仙子对方在听见长姐有冤屈之时还能无动于衷?

僖妃噌地一下站起来,用劲过大连带着椅子都晃动两下发出巨响,面无表情看着林琉璃步步紧逼:“娘娘这是不愿掺和进来?您是害怕站在上风口,怕给您招来麻烦。”

说话间,伸手戳了戳林琉璃心口,咬牙切齿愤然道:“娘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难道这不会疼吗?遥想当年长姐在世的时候,是如何护着你们母子的,连我钮祜禄氏暗桩都废了一个,还不足以让娘娘动容伸出援手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紧盯林琉璃的眼眸,恍若见燃起熊熊烈火,凶狠之相恨不得把对方拆入腹中吞噬殆尽,双目猩红带上温热的湿意,声音颤抖怒火直冲天灵盖。

戳心窝子的举动越发重力,一副恨不得把心生生刨出来看看,到底是黑还是红。

见对方如此激动,感被戳中的心窝子隔着皮都能感受心尖一疼,到林琉璃心生动容,但面上不显继续端着,挥开僖妃戳她心窝子的手,顶着僖妃杀气腾腾的目光淡定入座,不疾不徐端着茶杯轻嘬一口茶润润喉。

而后,不紧不慢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眉眼微蹙,抬眼瞟向僖妃随口道:“说话做事可不能凭借一腔热血就行了,大理寺办案都得讲究证据二字,抓贼拿脏。”

“本宫总不能听你片面言辞就立马激动冲到皇上跟前求情,或是请求皇上为其伸冤之类的吧?”

“再说了,你们钮祜禄是在在朝为官多年,势力人脉错综复杂,你为何独独来寻本宫援助,而非找你们本家帮忙?”

说着,也不怕闹笑话自嘲道:“你也是知晓本宫身后无母族,唯一能靠的便是皇上的宠爱,连手上赚取的体己都是皇上帮忙,吃喝用度就更别说了,全都是皇上出资。”

“你是凭什么认为本宫能帮得上忙,万一你找的人非但帮不上忙,还专门烂泥扶不上墙扯你后退呢?”

同情瑾萱的遭遇是真的,知道对方死亡真相和参与其中的刽子手也只真的,但并非说明她就必定要掺和进去,她知晓自己的斤两。

这事可是康熙暗中推泼助澜导致的结果,加上也是瑾萱自己选择想要走的路数,她一个外人能插什么嘴?可别忙没帮上,先把他们母子三人搭进去了。

再退一步聊聊瑾萱帮助护着他们母子三人的行径,那就更简单不过了,原本一开始就是瑾萱自己求着上赶当骑士,算是互惠互利,你情我愿的事情。

听见对方点名钮祜禄一族后,僖妃就像被掐住脖颈的鸭子一般哽住,悻悻闭上嘴,满脸通红失魂落魄摔坐回去,痛饮茶水企图消去内心的火气,差点没有咬碎一口银牙。

泪珠争先恐后脱框而出,双手死死扣住椅子把手,直至腕上青筋凸起,哽咽悲凉吐出声:“族中不许臣妾掺和进来,他们说如今后宫之中钮祜禄氏独存臣妾一人,且臣妾是先后嫡妹,身份尊贵皇上就算是看在长姐的面子上都不会亏待于臣妾,可若是换了旁人,可一定会有此等待遇了。”

钮祜禄氏需要的是身份显赫的嫔妃,能拉进钮祜禄氏和爱新觉罗氏之间的棋子,而非大理寺里高堂坐着铁面无私的父母官,前段时间前朝动荡,他们不宜在闹出波折出来。

且纵使长姐含冤而亡的真相被揭露出来,结果并非是他们敢看的,皇上也不会因为长姐而赐死佟佳氏,她任旧可以潇洒自在活着,因为皇上不容佟佳氏闹出丑闻。

所以此事她知晓时也曾祈求过族中援助,但都被无情婉拒,且她手中掌握的暗桩和人脉都被下来命令,不能由着她插手此事,所以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是没了牙的病虎。

若非走投无路,她绝不会前来叨扰林琉璃,后宫之后得长姐照顾的唯有她一人,且她目前能信上三分的人也独有她一人,若是连林琉璃都不愿插手的话,她也是没辙了。

语毕,周身散发的颓靡之气差点把僖妃淹没掉,哭得泣不成声,红润的眼眸盛满了绝望。

身为强大的母族,在对上康熙的时候也只能缩着脖子伏小做低,连皇宫都能埋下暗桩,且能枝繁叶茂手握权柄多年,若说钮祜禄氏没点能耐她定是不信的。

能婉拒僖妃肯定是觉得他们若是插手此事的话,无疑是想康熙宣战行挑衅之举,还不如咽下这口恶气,把利益最大化。

作为集体他们想到的先是家族兴荣,再是自己个人得失,这便是一个家族能荣耀百年不衰的秘诀。

林琉璃无声叹口气,给僖妃递上手绢:“世态薄凉,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你进后宫时日也不算短,应该双眼锐利看清其中谜底,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有时候太清醒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看尽世间丑态,便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浑浑噩噩的活着也是一种哲学道理。

僖妃愤怒重拍一下椅子把手,咬着后槽牙阴沉道:“可臣妾就是不甘心,长姐就这样……”

僖妃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林琉璃低声喝道打断:“咽下去,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见,这世间任何人只要是想活着都需争斗。”

“农耕之人和天斗,商贾之人和被剥削的平民百姓斗,为官之人和同僚斗,皇上和百姓万民斗,皇子龙孙和嫔妃们都需刀光剑影的斗,毕竟位置就那么几个,不弄死对方怎么上位?”

“不甘又如何,你能把刽子手怎么办?你能把对方一击必中吗?有能力把对方下拉马吗?能一下子摁死对方吗?”

“若是这些最基本的事情你都做不到的话,为何还要飞蛾补火?你是想感受对方反补如何凶猛,还是想侧面印证你在皇上心目中谁更重要?”

无谓的死亡,压根就不需要动手,有这精力和时间潜伏下来慢慢积攒力量,逮住机会立马摁死对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经过这么一劝,抽丝剥茧的分析,僖妃着急上头的情绪也渐渐回笼,眨了眨眼敛去眸中狠戾绝望之色,匆匆抬手拭泪,起身行礼,歉疚道::“臣妾失礼了,多有得罪,请娘娘责罚!”

等人毕恭毕敬行完礼后,林琉璃才按松一口气,把僖妃扶起来:“自家姐妹何需言谢,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

“往后看得长远一点,安分守己未必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记住枪打出头鸟,连皇后娘娘都敢动的人,她得多嚣张跋扈高调啊!”

“常走河边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你且耐心等着,你总会等到这个奚落对方的机会的,别着急。”

真是要命!

这种事情想起她,怎么领奉利的时候不想着把银两上交?连自己后台都不敢硬刚,她是怎么敢信自己敢为她冲锋陷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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