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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你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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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是被一阵鸟啼声给吵起来的。她缓缓地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眸光微转,望着周围的环境,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这是身在何处。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扑来,声音低低的,暗哑磁性。“醒啦?”

凤倾惺忪的睡眼瞬间一亮,偏头就着一纸之隔的光洁下颚蹭了蹭,猫咪般慵懒,旖旎的声音带着点晨起的沙哑。“唔,睡得好饱。”

“是么?”君怜卿垂眸,蝶翼般的眼睫扇子般扑闪,桃色薄唇里吐出来的调调更是九曲十八弯委屈得可以,“可是我很饿--”

“这好办啊!打猎去!”凤倾很是自然地装傻充愣,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嗯,昨天晚上的烤肉很好吃!今天我还要!”

“……可是,我比较想吃你。”君怜卿语气危险。

凤倾挑眉,神情似笑非笑。“亲,好歹你也注意点影响啊,万一带坏了这些小动物们可就不好了。”

君怜卿黑眸氤氲,灿若星辰,俯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如蝶翼蹁跹,浅尝辄止。须臾,他悠然一叹,有些不甘不愿地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不见一丝褶皱的衣袍,墨发随着起身的动作从背后滑至肩头,如云般柔软顺滑。

“我去打猎,你再多休息一会儿。”说完,白色的身影飘然远去,很快便消失在前方的大树后面。

凤倾也跟着站起来,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宽大的衣袍虽然有些地方划破了,却是干净整洁得很。想起昨夜河中的一幕,她不由得脸颊微热。这个可恶的男人,明明昨夜折腾了那么久,这会儿居然还好意思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捶捶酸痛的腰,凤倾信步走到河边,蹲下来,双手掬了一捧水,迅速地洗了把脸。望着水中的倒影,她禁不住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无忧根到底在什么地方,雪山这么大,要想找到无忧根,堪比大海捞针。虽然有雪山之巅这个方向,可是这一路走来,艰险重重,单是雪人和雪崩就已经险些要了他们的命。谁又知道,继续往前,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正怔忡间,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凤倾当即收回飞远的思绪,最后捧起水抹了抹脸,然后站起来,转身,吊儿郎当地望着来人。眉眼间的笑一如既往地邪魅散漫,就好像刚刚那个多愁善感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君怜卿猎了十几只山鸡野兔回来,甚至还有一头野猪,用一根藤条捆在一起,浩浩荡荡地跟在他的身后,鸡飞兔跳的,不可不谓之壮观。

凤倾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道她家小花儿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打个猎都搞得这么轰轰烈烈。

不等凤倾发问,君怜卿就已经主动做了解释。“多准备一些食物,路上吃。”雪山里迄今为止,他们只见到过雪人,再没见到其他生物。难得这丛林里有这么多山鸡兔子,不多预备一些可惜了。她可不想最后沦落到以雪人为食啊!

两人准备好一切,便动身上路了。折返回之前的空洞,凤倾惊喜地发现,内力居然还在。

“说不好这不靠谱的内力一会儿就没了,所以我们还是趁着现在赶紧上去吧。”凤倾吸了吸鼻子,仰头眯眼看着头顶的洞口。外面的光线很亮,想必是个艳阳天。

君怜卿没有异议,一手提着烤好的肉,“我先试试看能不能上去。”毕竟周围的石壁都是冰,中间没有着力点,想要一口气上去,怕是有难度。

然后,不等凤倾点头,君怜卿就已经腾空跃起。白色的人影如流星般直冲而上,很快便只留下一道残影。飘逸的衣袍如云漫卷,映衬着三千青丝,好像一副唯美的泼墨画。

越往上,空气中的阻力就越大,身体内的内力却在迅速流失。君怜卿暗道不好,想要一鼓作气上去,却发现,自己此刻距离洞口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

是继续往上,还是先回去,这是一个问题。这一刹那,君怜卿心中可谓是百转千回。继续往上,以凤倾的功力,怕是很难坚持到洞口。若是回去,就再也没有机会上来了。

君怜卿一晃神的功夫,身体竟是极速下落,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地旋转身体,双脚在光滑的石壁上点了两下,借着这点力道,人再一次往上奔去。

凤倾在直地往下坠落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看得出来,君怜卿的力不从心,凤倾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很显然,他的内力在流失!

果然是坑爹的内力啊!凤倾忍不住低咒。

就这一眨眼的时间,君怜卿竟是再一次落下来。这次是他主动下来的,因为,在距离洞口还有四分之一距离的时候,他体内的内力已经几乎为零了。他纵然可以拼着一口气上去,但是凤倾的内力却是不如他的。他不可能自己上去了,却把凤倾一个人留在底下。

然而,几百米的高度,对一个内力几乎为零的人来说,是一个相当恐怖的距离。到了后来,君怜卿就已经是不受控制地坠落了。

凤倾微微凝眉,当即飞跃而起,于几十米处接住了君怜卿。两人在半空旋转了几圈,这才缓缓地落下。

“内力没有了?”凤倾问。

君怜卿扶着凤倾的手臂站稳身体,微蹙眉心,摇摇头。“越往上,内力就消失得越快。看来,我们得另寻出路了。”

“那就只有走之前那片丛林了。”

“嗯。”

“安心,天无绝人之路。”

“嗯。”

“亲,你能换个词不?”

“……嗯。”

“……”

两人再次回到了那片丛林,在这里,已经消失的内力果然又迅速地回来了。凤倾一边啃着一只山鸡腿,一边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君怜卿走在凤倾身侧,手中提溜着一藤条的烤肉,烤肉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引得一些过往的兽类垂涎三尺。

从一旁的灌木丛中,悄无声息地探出来一根木棍儿,那木棍儿的一端恰好有一个钩子。眼看着那钩子就要钩上了君怜卿手中的一只烤山鸡,却不料,他的手忽然扬了扬,那即将钓到手的烤山鸡便飞走鸟。

那根木棍儿一顿,继而迅速地缩了回去,下一瞬,却又一次出现在了君怜卿的身后。而当事人对此竟是毫无所觉,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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