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最后一课（1 / 2）

谢慝回到安全屋，就见奥组怒跪坐地上，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光线把花白的发丝渲染成金黄色。奥组怒没有说话，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太刀。太刀刀身长一米有余，刀柄处系着一枚暗红色的布条，血浸透的暗红色，仿佛看着就能嗅到死亡的味道。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纯白色的棉布轻轻擦拭着刀身，眼中透露着平静，仿佛擦拭的不是手中的刀，而是自己心境上的尘埃一般。

谢慝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杀戮过后的心无比平静。他就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原本身上的气息经过杀戮的挑逗，汹涌不定。而现在已经慢慢回落，上清日月炼形法不自觉的缓慢运行了起来，自身的意识仿佛处在另一种角度，静静地观察着自己，而感知如同大海潮汐一般，一波一波的向四周发散，又一波一波的收拢而回。

不知不觉，夕阳的余晖已经变成了夜色如水，他耳中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发动机嗡嗡声，意识也渐渐回归了自我。他只觉得身体无比的通透清爽，感觉力量速度恢复力都提升了一个档次。意识念头也灵动无比，对周围的感知明显提升了一大截，五感敏锐，不只看得更远，同时也能观察到周围的不协调。

身体上的提升还在其次，重要的是他的灵魂更加贴合大道了。谢慝现在还不明白这层意思，能够观察到周围环境中的不协调，这已经是脱离常人观察中的审美，而是更为本质的和周围的环境共鸣。换句话说，按照种花家道家的说法，这就是天人合一的状态。他已经初步踏入了这个层次，后续找到感觉就能长期保持这种状态，对他的好处太多，不管从身体素质而言，还是灵魂的状态，都会长久稳定的提升纯化。

奥组怒也是惊疑不定，因为在他眼中的谢慝亦然大有不同，气质变化太大，导致奥组怒的感知受到了影响。不过这也就是心头一念而已，他一时没有深究，将太刀插入刀鞘，放在身前。

“水静极则形象明，心静极则智慧生。”

“想必你自己已经有了体悟。”

“剑心一如，心无所住。”

“我族修炼，追求心无所住，是无停留处之心，意为要处处留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回头也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攻击，并能准确反击。”

“剑出而心不追，忘却一切击法，只管出剑。杀人而勿置心于人。心悟人空我空、技空剑空，且于空心亦不住。”

“这是你的最后一堂课，希望你能有所得。”

大道殊同归，奥组怒所说的是他传承自九族的道，追求心无所住，本然之心。按照谢慝的理解，也是天人合一的一种境界。

没等谢慝说什么，奥组怒继续说道：“这次任务的情况我已经知晓，恐怕雷藏和北野武两边也遭遇了不测，能否活着回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他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了谢慝。接着说道：“这是我九族经营多年的成果，安全屋、秘密联络点、后勤补给处，依照现在的情况，有多少能用的你自己甄别，恐怕原本的合作伙伴和靠山也出了问题。”

说到这里，奥组怒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可惜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