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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引蛇出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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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年派了几个生面孔的叫花子在王府门前蹲了几日,根本没有看到陈岚的踪影。

又改了目标寻找白染衣,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这两人不知去了哪里,王府里进出的只有正义堂的其他几个,他俩分明搬走了所有东西,总需一个藏匿之处,不藏在王府还能藏在哪里?

徐敬年派人拉了一个隐秘的圈,将天香楼、赌坊以及王府都围了起来。但是这样的招数动静有些大,还未等他们有反应徐正海先有了动作。

他知道徐敬年想对正义堂动手,便借着这次机会再一次找他求和,声称自己会帮助他解决正义堂。

徐敬年在他身上吃过一次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正义堂谁都想除掉,不存在什么谁帮谁的问题,徐正海这个合作的筹码实在拿不出手。

而且徐敬年手里除了自己那些徐正海熟知的手下,还有一个秦三。

既然找不到陈岚和白染衣,那就引他们出来。

棠月收剑回王府时瞥了一眼路边,两个穿着破麻衣冻在雪里的乞丐似乎刚从她身上收回目光。

以前没见过王府门前有这么多乞丐,但冬日里丧事和流民多,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乞丐并没有让她多想。

她犹豫了会儿,解开荷包走过去。

“咳咳。”有人忽然在她身后咳嗽了两声。

棠月心尖一跳,回头看见了江故。

他垂眸看着地上盘坐的几人,眉峰微凛,神色漠然。

“回府。”江故面无表情的丢下这两字便转身进府。

棠月一怔,听话的跟了过去。

府门关上后,棠月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瞟他两眼。

这还是他最近几日第一次主动和她搭话,但似乎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

于是棠月不放弃的追问:“怎么了?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假的。”

江故打算这样就算提醒了,棠月仔细辨别应该可以看出些端倪。

但她还是在问:“为什么?哪里看出的?”

江故脚步一顿,思考要不要继续答下去。棠月却忽然绕到他跟前,期待的看着他。

江故瞬间撇开眼神,沉默了一瞬。

“举止不像,有故意观察监视之态。”

他还是解释了一遍。

“那你觉得是谁安排的呢?监视谁?为什么要监视?”棠月连抛三个问。

这些答案就有点显而易见了。江故知道她是故意的,没说什么低眸朝前走去。

“你要一直这样躲着我吗?”棠月忽然喊了出来,声音不算大。

江故停在了半路,却没回头。

棠月看着他的背影,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带着满腔的委屈和不甘:“我就是放不下,我不信你能说放下就放下。”

堂间忽然没了声音,只有檐外的白雪无声落在他的肩头。

江故一动不动的站在雪中,棠月看到他的衣裳慢慢被雪洇湿,看到他紧握的拳头隐在宽大的袖袍中,可他就是不说话。

棠月红着眼眶走到雪里,在他背后轻轻抓住了他的手:“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不躲我?”

这句的语气带着生怯和乞求,温热的体温触上他的冰凉,在寒风里慢慢也被同化成了冰冷。

棠月的内心矛盾极了,她明知这样做会让他挣扎,不论选择哪一个都会让他感到痛苦。可她真的忍受不了他的故意远离,越是刻意,她就越想破坏。

也许只是一种试探,她不能接受江故那么轻易的放弃,所以互相折磨。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她受不了了,江故的沉默让她感到窒息。

面前人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反握住了她,棠月的大脑近乎一片空茫。

她看到江故笑着转过身,右手覆上自己的侧颈,拇指亲昵的磨蹭着她的脸颊,语气罕见的温柔。

他说:“我希望姑娘能早日觅得良缘,终要破茧成蝶。”

棠月的心忽然一空,像坠入了万丈深渊。身上分明还残余着他冰凉的体温,但眼前只剩下他的背影。

是在说自己作茧自缚吗?棠月低下头,雪地里的脚印慢慢变的模糊。

她根本哭不出声音,只有全身的颤抖在告诉人们她有多么难受。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冬天比现在还要冷了。

就在那一刻,她以为他回头了。

可他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不过痴心妄想。

他始终没有回头。

*

棠月在自己房里待了很久,情绪太过激荡导致她累的睡了过去。等到她醒来时才想起今日还没有去后院看看孩子。

棠月顶着微肿的双眼慢慢去往后院,多多和满满本是白染衣收留的,对她的感情很深。但棠月很喜欢小孩子,正如白染衣所说的一样,待在王府是对多多和满满最好的安排。

可当她来到后院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恐惧的轰鸣终于掩盖了她所有的情绪。

桌上只留下一张嚣张的字条——

“两个小孩子我借走了,是死是活看你们的努力了。”

落款是徐敬年。

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去了神灵山。

神明庙——

眼前是棠月的自责和焦急,耳边是两个孩子被掳走的消息,但白染衣却出奇的冷静。

说句实话,她的第一反应是微怔,但这愣神一闪而过,剩下的便是平静无波的冷漠。

棠月以为她会蹙眉或是带着责备的眼光看向自己,但她只是听着,不像从容不像淡定,像事不关己。

这样的神情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白染衣脸上看到过了。

上一次印象深刻的还是在林间看到方玲尸体的时候。

难道对白染衣来说,多多和满满生死未卜就如方玲遇害一样对她无关紧要吗?

但这想法只是一刹,下一秒白染衣就冷静开口:“徐敬年的目标是整个正义堂,但首要目标是我和陈岚。他上次围住天香楼这次掳走多多和满满都是为了引我们出去。既然如此,就将交锋范围缩减到最小,此事你和江故王识先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自己。”

棠月正要开口拒绝,陈岚对着她一笑:“江故身体还没好,王识也很忙,若是需要你们我们一定告知,突发状况随机应变,以自己安全为先。”

棠月还要反驳,陈岚便换了个方式道:“现在王府只有你能力最强,若是徐敬年派人去了府内,记得拔剑拦住他们。”

棠月这才点了头。

白染衣和陈岚掩着她先行下山,他们一出现果然就有暗卫出动。

街角影子般闪出两人,黑豹一样盯着他们,一眼过后瞬间分成两路向不同方向跑去。

这是明显的引路暗号,白染衣下意识选中一人跟着过去,却感到手腕一紧。

陈岚拉住了她。

看着他担忧的目光,白染衣了然的笑笑:“没事,我们有定位,走不散的。我会注意安全,你也是。”

说完便抽出手快步追了过去。

陈岚看着空了的手心有些隐隐不安。

白染衣情绪很不对,久违的冷漠攀上她的眼里是白染衣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就像大脑遇到极度伤心或愤怒的事情后会选择性失忆。

她的冷漠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情绪温度,不至于让自己情绪崩溃。

正义堂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很重要,更何况是她亲自收留照顾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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