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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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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香月弯着腰似猫一般弓着身体溜走,忽听一声咳嗽,才转过头,嬉笑的说;“好巧啊高老师。”

高夫子道;“是挺巧的,出关了?”

凌香月眼珠子乱转的说;“今日闭关之中忽感一阵心悸,从打坐中醒来,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便打算短暂出关看一看,一出关我就遇到了喜鹊,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原来是遇到了高老师你啊,只要高老师随意指点两句,这境界还不刷刷的往上去?”

高夫子摸着花白的胡子,说;“孺子可教也。”

他的眉目中也有喜悦,本遇到个尊师重道的冰水灵就十分高兴,又听到精灵古怪的凌香月这些话,真真是喜上加喜,一时高兴从怀中拿出一物抛给了凌香月,是个红绳。凌香月谢了又谢戴在手腕上,晃动着说‘好看。’,

高兴的高夫子又拿出一物递给冰水灵,是个巴掌大的蓝盒子,冰水灵推脱一番,高夫子很不高兴的说‘那就还没有拿我当老师呢。’,冰水灵收下。

徐行一看,双眼都发直了,腹中盘旋起话语。

高夫子敲了敲凌香月的脑袋说;“既然短暂的出关,那我也就代你回了那些已经发给我的消息,就说凌香月可破大阵师?”

凌香月很高兴的说;“那岂不是稳了?”

高夫子笑着说;“孺子可教也。”

他又说‘便不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谈话。’,凌香月热情挽留,还说要给高夫子做荷叶鸡。高夫子听了很馋,坐下后询问冰水灵是哪里人士,随着冰水灵道出她的名字,高夫子略微惊讶的说‘大家族嘞。’冰水灵连说不敢当。高夫子不再追问冰水灵其余事情,聊了一些年轻人聊的事,‘碣州如何。’‘去没去南山看看。’‘有没有去天柱府看看古香古色的建筑和美丽的风景。’,做荷花鸡的凌香月一一插嘴回答,弄的高夫子好像不是在跟冰水灵聊天是在跟她聊天一般。随着高夫子的话题转入阵法上,冰水灵才有了兴趣,从阵到丹到药又到法道武道,两人聊着的问题,总是让凌香月和徐行觉得晦涩难懂。

随着两人聊到了武道,一些徐行听也没有听过的人物和功法被两人拿出来一一分解,百念也走出了房屋,静静聆听。高夫子主张‘存在必有因果。’冰水灵主张‘抛弃不该存在的,取其精髓。’高夫子问‘若没有精髓可取呢?’冰水灵轻轻说‘存在必有因果。’高夫子笑着说‘孺子可教也。’百念听了许久,认真的问‘那霍邱前辈当真如你们所说,为了追寻创新融汇了百家之拳,并没有独尊他师承的拳法?’高夫子答‘当然如此,说来有趣,我还问过霍邱的师傅,你到底嫉妒过没有?霍邱师傅说‘拳法理当如此,他霍邱无愧于我的教导。’简单来说,教导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传承一种武技。’百念叹息。

凌香月毫无形象的蹲在火堆旁,看着徐行油锅中的豆腐,眼中转了转,忽的发问‘阵法如何改变?’冰水灵一一解答,最后说‘阵师看重天时地利人和,有人说过一种境界,看山是山,是说阵师只能以山势去催动山势,然后是看山不是山,说的是大阵师可以让山势随我而变,那么你的阵法便要开始讲究怎么去看山不是山了。’凌香月认真的思考。

徐行觉得一句话都听不太懂,还是很认真的听。

高夫子和冰水灵的对话继续,终于说了徐行能听懂的话。

冰水灵问;“老师为何不再继续教书?”

高夫子说;“人老了就老想着以前的事情便有了告老还乡,我的弟子有个笨蛋,那个笨蛋是个死脑筋,心里面始终挂念家乡,要在家乡建立一所学府,要改变自己的家乡,而他的家乡好巧的有个我很好很好的好友,饭豆,就来到这里了。”

啪!

木柴爆裂,香味中夹着淡淡的焦味。

荷花鸡烧糊了。

高夫子拿过凌香月笑嘻嘻着递来的鸡腿,一口咬下去,道;“孺子可教也。”

凌香月吐了吐舌头,看见徐行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莫名遭殃的徐行收起了心中的心思,夹着油锅中的豆腐,看高夫子一口咬下整块豆腐,目中似被烫地流出泪水。

高夫子高呼;“差一点还是差一点,不过是除了做饭豆之外最好吃的臭豆腐了。”

原来是吃物思人了。

高夫子愉快而来愉快而去,身影消失在樟树林中的时候,忽的传来高夫子的惊叫大吼,‘你个小崽子吓死爷爷了。’一阵银铃般的欢笑响彻树林。

百念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徐行说;“也许真的是我错了,那么逐日腿法如果需要消失就让它消失吧。”

他看似放下了心中执念。

徐行坚定地摇头说;“逐日腿法是很好很好的一种腿法,我不会放弃修炼,而且修炼逐日腿法并不耽误我修炼其余的武技。”

百念苦笑着摇头,对着冰水灵一抱拳,回屋。

冰水灵起身,直直盯着空中。凌香月看天色漆黑,对徐行点点头,遁地而去,徐行跟着而去。

地下。

凌香月身上散发的土光照耀着徐行的身躯,但看徐行的遁术竟然如此之好,就收回了法光,两人极快穿梭而去,不一会儿过了清郡地界。凌香月忽的提问‘你没有跟我说冰水灵大姐的事情。’徐行说‘别说的你好像跟别人很熟悉一样,我喜欢你开始面对冰水灵的语气。’凌香月说‘你有些欠揍,我这叫尊重学姐。’徐行堪堪一笑,说‘学姐?’凌香月说‘高夫子说了冰水灵也是天明学府的学子,我叫一声学姐有问题?学姐就是大姐。’徐行猜测的说‘或许因为你突破大阵师的契机在冰水灵身上?’徐行忽的大叫一声,遁出地面,揉了揉腰间的肉,苦笑一声,才明白戴衡说过的‘别跟女人争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徐行再次遁地,直直朝着前方气息追击而去,始终被凌香月拉开三丈远近,清楚是她故意如此。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徐行全力施展土遁之法,吃了四颗小还丹,总算到了青莲府地界。

刚一过界,徐行就钻出了地面,凌香月也跟着站在地面上,在两人前方有个盘膝而坐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看见两人出现,老和尚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徐行感觉不对。

凌香月直白的说;“和尚,为何拦我们?”

泥土已成钢,无法遁行。

老和尚眼中似有慈光,说;“佛缘还未到,所以老和尚在此等候着两位施主的到来,还请两位施主等缘到了再来。”

凌香月哼笑一声,说;“尽管是人间地狱?”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

凌香月似要动手。

徐行拦住了她,上前说道;“云沧方丈,多谢一饭之恩。”

“施主。”云沧细看徐行两眼,恍然大悟,“原来是徐施主,看来施主得到想要得到的了。”

还记得那一次去狮鸣山无果,徐行历游青莲府地界,到了青莲府也就等于到了九云山,徐行跟着人流在清晨上山,走过蜿蜒的山路,去了三四处庙宇,到了南峰大殿,见到殿内的法藏真身,听了和尚念经,然后一个人逛到了人流稀少的偏峰,坐在潮湿的林间,思索着,肚子不争气地叫着,就遇到了云沧方丈。吃了一顿素斋,徐行得知云沧是九云山的方丈,大惊失色,心里却也起了心思。云沧方丈说‘施主与九云山有缘,这缘并不是施主会待在九云山上修行。’徐行最终还是下了山。

“方丈。”徐行也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明珠就是方丈说的缘分,既然缘分已到,方丈为何要拦我。”

“施主…………”云沧开口又闭嘴。

因为有声音响起,人也出现。

那声音是,“云沧,你执着了,六根未静。”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云沧咏念佛经。

那人披琉璃金边袈裟,宝光闪烁,左手握九环锡杖,有小金环吊坠锡杖上,微微晃动发出清脆响声,那人模样莫约十一二岁,眉清目秀,面白唇红,光溜溜的脑袋上有九道结疤,一张生花的脸有着庄严的表情。

他对着徐行轻轻开口,“一真谢过施主。”

徐行递出明珠,明珠散发莹莹宝光,像游子归家一般飞舞而去,徐行又看云沧和尚极快地念经,已快到听不清晰。

一真右手握九环锡仗,左手托明珠,一时间有宝光冲刷空中,佛音响彻四周,一轮大日从一真小和尚的身后缓缓升起,与月同齐,金光尽照青莲府地界,奇迹随即发生,地界上的人们在激动与崇拜中走出屋子,伏在地面,金光照耀中,瘸腿断骨者一一康复,重病在床者一一起身,只见九云山山顶发出无边金光,好似有真佛现身。

此等异象,碣州可见。

一真小和尚飘忽金光之下,盘膝而坐,明珠飘忽,法杖清脆响着。一真手一指,一道金光直直照射在徐行身上。徐行看着空中的一真和尚,只觉得一真像是要立地成佛一般,却又听见云沧和尚急速地念经,冥冥之中徐行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嘶吼声隐约浮现,还不等思考,金光照射而来。徐行只觉得犹如身在暖流中,身体之上飘忽而出无数漆黑的颗粒,随着金光入体,徐行闭上双目,犹如烈日横空的日曜光法极快地转动,前所未有,气海之处真气丹田之处法气,两者如奔流,在体内轰隆隆作响,一时间徐行竟控制不住体内一切,只得眼睁睁看着金光被日曜光法吸收,光法从米粒大小肉眼可见增长,从中又飘荡出被淬炼过的金光钻入血肉根骨之中。

空中,一真和尚又一指,长虹一般的金光朝着徐行再次穿梭而去。

无数细小黑点从徐行的毛孔中渗透而出,飘荡空中,气味犹如难闻的中药汤,随着一真和尚打出第七道金光,徐行的毛孔已有黑色的血液渗透出来,飘在空中,血液似有意识,张牙舞爪的要化长龙一般,在金光下噗呲湮灭。徐行心中破口大骂傲傲不讲义气啊,居然还留了一手,如果不是今天送明珠得金光洗体,说不得这未被炼化的傲傲真身血液就是未来的隐患。

又是一道金光打来,已第八道,前七道金光令日曜光法如玻璃球般大小,根骨血肉被反复洗刷了七遍,骨头中发出阵阵微痒。第八道金光被日曜光法吸收之后,吐出极为纯粹的金光,好似金色的液体一般,一分为二,真气和法气各得二分之一,金肺之宫大门敞开好像在说欢迎光临,苦境四境‘炼神还魂’之境,如纸张一般一捅就破,到达圆满,那在迷雾之中没有脸庞的小人发出愉快的呻吟声。

一真小和尚对着徐行再次打出一道金光,第九道金光。

照耀青莲府的金光如退潮一般朝着一真和尚身体之中收回,从九云山的方向却射出一道圆柱般的光芒,直达天庭一般,金光之中似有那位法藏大人的金身。

“退。”一真小和尚一指九云山方向,只看法藏真身收起了金光重新落座,“妖魔未空,不见我佛。”

金光熄灭。

一真飘飘落在地面上,眼中似有慈爱,关切的看着云沧,“云沧,你六根未清,面壁三年。”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云沧颤抖嘴唇,“弟子领命,还望师祖莫怪弟子所作所为,师祖脑海中今年初刚闪烁过前世碎片,处于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出了任何差错…………”

“云沧,已第几世。”一真小和尚打断道。

“已九世。”云沧认真的回答。

“为何?”一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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