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归途遇险(1 / 2)
神玑子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对凌虚道:“凌虚,还给蓝狐吧,我替你们再送她一件礼物。”随后对胥玉香说:“我替凌虚和蓝狐再给你个礼物!”胥玉香忙道:“老祖!太多了,我不敢要了呀!”
一道红光从殿外飞入,在神玑子面前停住。那是柄有金属鞘的刀,刀身散发红光,刀鞘也掩盖不住。离得近的人都在红光中,大殿似乎也变成了红色……神玑子数道法诀打在上面。刀身颤抖了几下,变成了淡蓝色的光芒,其中还有些许红色痕迹,红和蓝交合让人感到的是蓝中透着些紫色,似乎红色有继续变淡的感觉。
刀飞到了胥玉香的面前。神玑子道:“能拔的动它吗?”胥玉香看着刀,大小是女子常用的绣刀样!这刀太美了!她太喜欢了。神玑子又盯了眼陶玉淑,眼神微动指向胥玉香。陶玉淑领悟,轻手扶上胥玉香的背,轻语道:“稳住,慢点。”胥玉香感到了注来的真气,回头感激的看了眼师傅,嗯了一声。缓缓伸手握住刀身,身体不自主的抖了下,幸好有真力帮扶。另一只手抓住刀柄,又是一个冷颤,随着就是一声轻鸣,刀身已经自动出鞘将近半尺。声鸣不算大!但闻者都觉得刺耳。胥玉香也是一愣,自己还没拔呢。
神玑子的声音传来:“好了!它是你的了……以后不战斗不能轻易拔出此刀……此刀名‘仁鸣’,来自仙界,非世代仁善之人不可拔出,你确实和它有缘……慢慢和它熟悉吧……”胥玉香沉浸在喜悦和与刀的交流中,居然忘记了一切……其他人也沉寂了下来,都在体悟那一声轻鸣……
隔了一会,胥玉香才清醒了过来,忙向神玑子、凌虚、蓝狐等人道谢。只是谢的都快语无伦次了。神玑子只是看着她笑道:“喜欢就好!”胥玉香激动的说:“我太喜欢了,感觉……感觉我就像是用过它好多年……哦!不,好像它就是为我作出来的一样……”神玑子和凌虚都是一愣,两人不由得互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疑,但两个人都没说什么。俞清也是一惊,同时他也看到了师傅和师祖的对视,心中也是疑惑……
凌华也清醒了过来,走到神玑子侧面,有点撒娇的口气道:“师傅,我也要那个……”用下巴指向陶玉淑手里的卷轴,她心知那份卷轴的逆天。
神玑子故意逗她道:“那刀你也试过,当初你还说没有人能拔出来,现在没有了……”凌华忙解释:“师傅!您知道我要那个……那个……卷轴!看看就好……”神玑子道:“好啊!”凌华刚高兴就听神玑子又接着问道:“把你夫君叫出来给为师看看,为师满意就给你卷轴……”凌华泄气了,悄悄的嘟囔道:“他就是不开窍,是个榆木脑袋……”神玑子道:“让家长给你做主,一、要你说清楚事情,二、要看对方的意思。家长猜的不算数……你自己拿个主意或者自己想些其他办法……”
神玑子面向大家说道:“宗门有门规!门规细则很多!但门规只有三条:一、珍爱同门;二、有恩必报;三、重道守义、崇德尊礼。今后宗门开放了,选弟子先选德后选才,参考的也是三条门规。”
神玑子扫看了大家一下问道:“你们可知‘礼’是什么?”“是礼貌!”“是礼节!”“是礼数!”“是礼仪!”“是礼教!”“是规矩!”“是素养!”……众多弟子纷纷议论起来,只有二代人物没有动静。
声音渐渐淡了下来。神玑子逐个看过,最后看向凌虚,见到凌虚眉头微蹙。神玑子轻声招呼道:“凌虚!”凌虚连忙站起,躬身道:“师尊!他们至多只答了一半。”神玑子嘴角微弯、眉毛一挑道:“尽管说!”
凌虚躬身应是道:“我们现在谈论的礼源自五行学说中的礼,也就是礼中的五常。这个礼实际是两个字的缩写,这两个字为“礼法”。礼是让人们自律的法律,也就是大家刚说的:礼貌、礼数、礼节等。法是刑罚相关的律条,火主刑罚,而刑罚针对违法者。先人为了安稳民心,鼓励民自律,刻意突出了礼,五行中火主礼,实际是刑罚的两面。”神玑子笑了,连连点头道:“好!大意已经出来了!嗯!礼法是正确回答,只是礼自西周以后就没落了,常常被别有居心的利用,周而复始快没了体统……”
神玑子挥手示意凌虚坐下,又呡了口茶沉吟片刻才说道:“本来立起宗门后好多东西就要讲给大家的。闭关时间太久了,有些耽搁。刚才一个弟子说‘规矩’,也算是沾边了。规矩包含了部分礼数和部分法规,又不同于礼法。规矩早先出现于士族,也就是后人们嘴里说的贵族。士族家家都有家规、族规。士族历来受皇家重视,不仅是他们有培养能人的手段。更主要的是他们很少培养出祸害。直到规矩丢了……士族规矩家家不同,但是基本有一条是相同,也算是共识……先问问你们,家里养孩子,孩子能打吗?”
满屋的安静,居然没有人回答。神玑子有些纳闷,心说这是怎么了?蓝狐却见机得快,说道:“师祖,我觉得不该随便打,可是我真的想知道,该怎么办,确实想听、想学……”神玑子笑了,其实心里也明白了,别人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怕说错。神玑说:“不答也对,答‘打’或者‘不打’都错。关键是会不会打!?谁来打!?”满屋询问的目光。
“在士族规矩里,普遍有四个必打,即:偷、拿、抢、要。不管怎么组词排列,这四个必打都会出现在家规惩处细则里。‘偷!’小时候偷一点点东西,大了就会有习惯,小处偷人、大则窃国。无德无良之徒留着只会给家族抹黑,所以必打!还是狠打!‘拿’其实还是偷!‘要!’听着问题不够严重,但是贪图别人东西至少是没有气节更不会有规矩,活着只能会辱国、辱家、辱门庭。”
神玑顿了下,继续说道:“很多老辈人赏赐给孩子东西,要跟对方家长说,这不是卖好,而是对孩子负责。老人高兴怎么给都可以,你要是开口要,对不起,这个人、这家人不再欢迎你,能绝交的一定会绝交。抢就更不用说了,长大只会为祸一方……这是打的前提和为什么要打。具体打还有规矩,不能父母打,不能亲长打。”
蓝狐实在忍不住了:“那还怎么打!?”“请亲朋好友中德重之人来打,还要给人家准备红包……打之前一个红包,叫‘恕礼’请人家宽恕代家行罚;打后一个红包,叫‘谢礼’,还要在父母面前打!对于父母那就是没管束好孩子的连坐!家法后,可能的话还要留人家在家吃饭……”蓝狐没忍住道:“这可赔大了……”随即觉得失言,忙捂住嘴。
神玑子笑道:“挨打的孩子也会这么觉得。”陶玉淑补了句:“看自己孩子挨打,那父母更心疼……”神玑子看着陶玉淑点了点头,略沉吟后说:“孩子会感觉到、看到的!父母观看刑罚本也是受罚,罚的是管教有失!母亲的泪水、父亲的难过,一方面是让孩子懂自己错了!同时也在教孩子爱……多半大孝子都是这么来的!”
胥玉香眼角带着泪花道:“要是我,一定记牢家规再也不敢犯错了……”虽然她声音很小,但是神玑子还是听到了,笑着看了看她道:“只要是真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一次轻易就不敢再犯了!”俞清却陷入了沉思。
神玑子近前响起一个声音:“师傅!那要是我看到了喜欢的,该怎么办呢?”神玑看了看凌华,轻声道:“世上的东西千千万万,要是要不过来的,只会增加了自己的贪念,误了自己的道途。一个好孩子,想要一件东西,最恰当的方式是去找自己父母亲长,想办法交换。其实有些时候真喜欢一样东西,得不到,但只要努力过了,就不会后悔了。拿得起,放得下,大致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神玑缓口气,继续说道:“要是对人,那关键是曾经相伴,而不是得到。喜欢更要尊重,要承认他是个体,事实上是不可能单方得到的,但却是可以相互珍惜、相互陪伴才是真爱。而不是谁得到谁……你喜欢的不是俗世之人,为什么还要用俗世小女子的心思去度量他、要求他呢?你把周边的繁杂、虚无都去掉,你才知你要的到底是什么。知真才能有望得真……”……
俞清夫妇送胥玉香到了住处,俞清就被妻子赶了出来。俞清愕然的问:“你,你不跟我回去吗?”陶玉淑道:“今天不管你!香儿第一天来,我怕她一个人睡不好,我要留下来陪陪她……师傅还有师祖都嘱咐我了,一定要照顾好香儿……”俞清苦了脸,无奈啊……
自己在回去的路上想,难道这就是拆了人家婚事的报应!?我没拆呀!不是也给他补了一个吗……“亏大了!报应啊!这是劫数来了吗!?”神玑的声音轻轻传来:“你媳妇初次有弟子!激发了做母亲的爱心!由着她几天吧!不是坏事!劫数大致要近二十年左右才会逐渐出现!”俞清笑了嘴里低声说着:“谢谢师祖!”师祖又说:“等几日不是坏事,小别胜新婚不是!”俞清更笑了!
第二天一早,宁玉宗门一行人进了成片的大山里。飘过来、飘过去的,几个时辰内就探查了几处矿藏。一众人笑着走了,却留下了一对实际年纪很大的师兄妹……
下午胥玉伶收到了妹妹托人带来的丹药……
一个多月后的月圆日,宗门一团喜气,上午门主接任仪式;傍晚,老门主凌虚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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