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来,玩儿!她把他彻底玩儿坏!(1 / 2)
萧宸失笑,用薄软的唇蹭着她的脖颈肌肤,轻柔说,
“我以后赚银子给你……赚很多很多………”
沈君曦却困得睡着了。
他有些动情,难耐地想舔但害怕弄醒她,最终深埋在她脖颈,倾听着她的心跳声,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天蒙蒙亮。
江枫没讲究的推开了柴房的门,眸色怔松,莫名松了口气。
萧宸仿佛一夜未动,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态,见他来了,抬头凝视着他。
江枫故意大声道,
“赶紧走了,再睡下去追兵都来了!”
沈君曦在他猛地推门时就被惊醒了。
她懒懒的睁开眼,一手揽过萧宸脖颈,自然的坐在他腿上,嗓音泛着初醒的绵哑,
“抱歉,我晚上太困,知道你找到地方落脚就没管了。”
“你也就仗着你师兄不在,放着胆子胡来!”
江枫觉得她睡着也就罢了。
睡醒还直接坐在男人腿上,忒不像话了!
沈君曦转脸看向江枫,她胡来什么了???
下一刻意识到…
哦,她坐在萧宸腿上呢。
这就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
萧宸连人带命以及心都是她的,抱都抱了,亲都亲了,睡都睡了,还有什么不能坐的!
哥哥在,她也得认啊。
生米都煮成熟饭。
难不成夺了萧宸第一次,还能不认?
那般与玩弄感情,薄情寡义的男子有什么区别?
然而江枫提到哥哥,沈君曦觉得是有些麻烦。
利落的萧宸身上下来。
听爷爷的意思,倒是不介意她喜欢谁,还挺高兴她有喜欢的人。
但哥哥……
她好怕挨打。
萧宸的身份不同,哥哥也许也会像是其他人一样以为萧宸是利用她。
信任这东西,很难产生。
起码需要时间。
她可以无条件信任病秧子,无条件的帮助他,但不能这么要求旁人。
哥哥没打过她,但只要板起脸抿着嘴,一派怒沉沉样子,她就心慌。
血脉压制,太可怕了。
“你以后到了镇国府,尽量走后门,若是见到我师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沈君曦弯腰叮嘱向萧宸,眸光里闪着明晃晃的小心。
哥哥最近一个月恢复许多,他需要行走自由,重新适应世间环境。
她不可能一直把哥哥关在方寸之地。
在镇国府内,哥哥行走自由,所以她得让萧宸躲着哥哥!
江枫听了,觉得好笑。
江湖的小道消息不假,她果然怕他师兄。
江湖传言,隐谷少谷主年纪轻轻内力就达到天人之境,行事乖张,唯对师兄玄知公子言听计从。
萧宸温和点头。
他不知道沈君曦那位神秘师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只要不是与她有那般情意,他都会恭敬让他。
憨直的猎户拿着银子找来了两匹马…以及…一头拖着老旧木板车的黑色小毛驴!
沈君曦见到小毛驴的时候神态微愣,这怕是不太合适。
虽说有比没有强,买到代步坐骑就算运气不错,但京都城门前,从老到小都候着她…
她镇国侯的面子还是要的。
最终沈君曦与萧宸同乘骑一匹,江枫自己一匹,放过这头可爱无辜的小毛驴了。
日光喷薄,林道上马蹄声扑扑通通,掀起滚滚烟尘。
江枫又多了一个笑点…
萧宸这王爷身子,骑马都不会,还让沈君曦在后抱着他。
萧宸抱着小狗懒得搭理江枫的嘲笑。
他说自己不会,想多挡挡风罢了。
马儿跑起来的风像是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干疼干疼的。
他得知她有寒疾,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当下的冷,都是被萧辙逼的。
“对了,小侯爷,天雪姑娘是你什么人?”
萧宸觉得这些问题可以问了。
苏天雪若是她的至亲好友,往后他也要待苏天雪也要多礼。
不能像是以前那般…见她就吃醋。
“是与我和师兄一起长大同门发小,她从小到大都喜欢我师兄!
我师兄待我最好,为保护我受伤,至今还在疗养,他脾气坏,你在府邸见了他务必要躲,假装是客人就行。”
沈君曦再次认真的提醒他一遍。
萧宸心下悦然,微微一笑,
“长兄如父,我知道了。”
沈君曦抿唇轻笑,萧宸不是那个意思,单纯的在说兄长如父亲一般。
事实也是这样。
“师兄喜欢天雪姑娘吗?”
萧宸心下一动,顺势问了下去。
提到八卦,沈君曦来了几分精神,过去无人能和她聊八卦。
她兴致勃勃地靠在萧宸侧脸说道,
“好像有点儿,天雪与长青在南城许多天了,师兄本猜她不出三天就会回来,我来行宫那天,他见到我问我来着!
我说没回来,他沉默许久,我寻思指不定喜欢,但是感情这东西,谁知道呢?我从小就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唯有他们最般配!”
“若是有情人该当撮合,像是小北与箬竹。”
“我早就这么想了,等天雪回来,我设法撮合!”
沈君曦觉得哥哥是需要人陪的,天雪性子活泼开朗对哥哥一往情深,绝对是最适合,最般配的人。
萧宸心安了,她解释的清楚,不瞒他。
只不过听她说得心安,真见到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
正午,日光明媚。
沈君曦一行人纵马行至京都城门口。
京城是皇权的地盘不假,但更是镇国府的地盘。
皇帝再疯,也不敢命人在众目睽睽下捉拿她。
镇国府是北唐定海神针,他岂敢明着动?
浩浩荡荡的沈家人站在城门口拜迎家主。
沈君曦在这一刻,真庆幸自己没选择小毛驴。
守城将领亲自下城接应,嘘寒问暖的关心她怎么从行宫回来了。
沈君曦应付了几句,率领一家人直奔之前的乾德王府,也就是新镇国府。
至于她的渣爹沈青林,她最近忙,没工夫管他。
只要上次刺杀她的江湖人不是沈青林买来的,她还能放他滋润一阵子。
沈君曦将族中上下召来自然是要开会。
萧宸与江枫暂无资格参加此次会议,只能在议事厅外候着。
沈君曦在商讨中表态,她除了要发出军令召集各地预备役交给沈北前去北方十三省外,更要在辽东趁乱招兵。
赢了是扶新帝登基,输了是谋权篡位。
也就是说,输赢皇帝都得换人。
无非是赢了天下姓萧,输了天下姓沈,但是她不会允许输。
……
“诸位皆知,新君临世,一丈青天,一尺深渊。”
沈君曦端坐在主位之上,眉眼凛寒沉肃的望着一众人,严冷说道,
“但眼下,不论是镇国府还是北唐天下都临近深渊,各位历年来对天下战局了如指掌,均心知肚明,边境纷扰不断,将军五十年来征战至今,打回来的国土是越来越多,然我镇国府将帅不见增长,凋零没落。”
“帝王自私,多年来都在为往日仇怨逼着将军征战榕国,但蔓延出的结局,极有可能是一国倾覆,三十万沈家军伏尸战场,平他心愿,北唐必亡,镇国府必亡。”
“北唐寸寸土地都是列祖列宗与爷爷的心血,容不得他继续昏聩造孽。
昨晚,萧辙派兵试图缉押本侯留在行宫,因此丹书铁劵作废,君臣协议作废,我镇国府至此后为国、为民、不再为君,所行之事,问心无愧!”
她在正厅中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引得老将震撼深思、少年激动亢奋。
全然呈现出两派不一样的场景。
然而不论是忧虑深思亦或者激动至心潮澎湃渴望大展拳脚,沈君曦一旦开口便是军令。
军令如山,如磐石不移,便是刀山火海也绝无退缩之意。
屋内没有质疑声,仅有一双双坚定无畏的眼睛。
议会结束,众人心里另外有事不肯走。
岳峰代替大家伙走到沈君曦跟前,抱拳问向她,
“敢问家主,陛下在行宫除了刺杀您外,是否有侮辱您?霍大人前夜回来将此事告知被召到兵部的小北,我等不敢询问真假。”
沈君曦心里实在不想提这档子丢人事。
北唐帝杀他,毁了丹书铁劵上的信诺,将君臣信义撕裂,已经够了。
留下来侍寝这种事…她觉得恶心极了。
沈君曦站起身,低声承认道,
“事情是真的,但你们谁都不许泄露给老将军,老将军年纪大了,受不得怒火攻心。只要不是你们这群人传的信,旁的流言蜚语,他不会信。”
“狗日的皇帝,此番与在我沈氏墓陵之上拉屎窝尿有什么区别,反了他娘的!”
瘸腿的沈御脏骂一声,吼声极大!
“末将这就奔赴辽东协助招兵,争取早些杀回来!”
穿着男装的红姑拿起武器架上的长枪,踹开了正厅大门。
知道的是她要去招兵,不知道的以为她现在就要去宰了皇帝。
老花匠张伯丢了手上的锄草铲子,拽住红姑的手腕,
“走,大伯随你一同!”
老老少少一帮人就这么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显然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一个个表情都像是要去杀人。
沈君曦蹙眉,最怕他们管不住嘴!
这些人辈分比她大,传到爷爷耳朵里,要出事啊!
狗皇帝想睡她,免死金牌,丹书铁劵犹如废纸,爷爷知道了,完犊子得!
镇国府百年忠义英明,万万不能被一时怒火冲了!
况且京中事她还能应付。
岳峰站在厅中拱手道,
“家主,您看,您能不能重新安排一位管家,末将也不想守在京中,这把老骨头出去还能有用!”
沈君曦头疼的看着岳峰,
“不行,您就别为难我了,安心留在京中把舵,红姑肯定会把上下丫鬟都带走,车夫沈伯走了、花匠张伯也走了,您再走,这是打算留座空府给我??
您撑着家里,表面好歹做做样子,另外,务必管住他们,切莫传给爷爷。”
岳峰沉着脸,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士可杀不可辱,皇帝能干出这般事,拿他们这些人的战功当儿戏?
对于沈家将领而言,赫赫战功换来了镇国府的延续,换来了记载战功丹书铁劵。
丹书铁劵不仅仅是给沈君曦的,是代代传承,福荫子孙的信诺。
沈君曦被皇帝这么欺辱,谈什么子孙?
断子绝孙啊!
岳峰躁怒的在沈君曦跟前来回走了一圈,最终长叹口气…
想起了旁的事,说道,
“家主,前日玄知公子按照您的安排接过来了,他很喜欢青竹林的药庐。
这两日他时常在药庐附近走动,家里的暗卫都追随在他身边,不会出差池。”
沈昊山将沈君曦带回来的时候,玄知公子还处于昏迷状态。
但沈昊山特地交代过他,说是玄知公子尤为重要,动用了镇国府全体暗卫严防保护。
之前府邸里乱,便将玄知安排在了外面。
如今到了新府邸,岳峰心心念念着就把他接来了。
岳峰猜测其中另有隐情,但对军令,仅需要服从便够了。
沈君曦点点头,她回来了,旁的事情都能先放一放。
先去看哥哥才是重要的。
厅门是敞开的,江枫站在门前听到岳峰提起玄知,目光就四处扫了起来。
玄知可谓他的宿敌。
他嘴上让沈君曦承认隐医谷破不开新的惊羽毒,心里却还想与玄知一较高下!
“得了,你的会开完了,先带本座在你家逛逛,让本座选个院子睡觉。”
江枫有心在这里找玄知,提出要溜达。
这座镇国府,沈君曦除了认识人,旁的一花、一草、一木、一庭院,悉数不认识。
因此淡淡的“嗯”了一声。
午后正好。
一行人穿过光秃秃的花园,前方是一湖静水。
湖泊四面八方竟是站满了气势凛然的侍卫。
粗略估计人数过百,阵仗极大。
一袭墨衫的沈君霆孤坐湖沿垂钓,温暖轻盈光洒在他明净如玉的侧脸上。
他神态安逸,令脖颈处猩红疤痕都显得不是那么狰狞。
有两条通体莹白的珑灵蛇盘身于他宽阔的肩头,惬意晒着久违的太阳。
远远听到有人走来,白蛇慵懒的抬起蛇下巴。
像是嗅到了什么,蛇瞳里那层透明的薄膜瞬时划过,露出剔透碧绿蛇瞳…
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在仔细辨别风里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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