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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宫之主(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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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字加重了“正经事”三个字。

可奈何李双溪一本正经的点头,“表哥的终身大事和祛除余毒一样都是正经事!”

够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君怀渊觉得自己的脸皮能被烧穿。

此刻觉得格外尴尬的君怀渊还没来得及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反应这么大。

“咳。”郁念白轻轻咳嗽,“我们进屋去说解毒的事吧。”

说罢,两人就一同离开。

君怀渊耳后的温度这才缓缓降下去。

“哥、哥。”

低头看郁念欢拉着自己的袖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弯下眉眼,君怀渊柔声询问,“怎么了?”

“喜、喜欢、你。”郁念欢一字一顿没什么感情的说,她拉着君怀渊衣袖的手攥紧,“认、真。”

“我也喜欢你。”君怀渊微微笑道。

郁念欢歪头,眼睛似是亮了一瞬,“真、的?”

“当然。”忍住想摸一摸郁念欢发顶的冲动,君怀渊保持微笑说道。

在君怀渊眼里,小姑娘矮矮小小一个,虽然面无表情,双眼呆呆,可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果然郁念白的妹妹非常可爱。

心底的思绪莫名又扯上了郁念白,君怀渊强自镇定,试图不在郁念白妹妹面前流露出来情感的泄露。

“她、说。”郁念欢嘴角蠕动,似是很努力的在加快语速,“你、将来、会、和我们、是、一家人。”

君怀渊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一家人,就又听郁念欢努力的说道,“她、也、喜欢、你。”

好了。

君怀渊懂了什么叫一家人了。

刚刚褪去的热度反涌上头,更热、更红。

心底乱如麻,连带着先前想着对方时心底起的涟漪一同动荡。

他一颗心脏猛地砰砰直跳。

“为、什、么。”郁念欢不明白的开口,“你、要、脸红?”

君怀渊简直不能再继续听郁念欢说话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默念两遍后,君怀渊这才有了平稳的声线开口,“我只是……”

“为什么、”郁念欢蹙眉,没有感情流露的脸上因着这蹙眉变得稍显凶悍,“你、因为、她、喜欢、你、生气?”

君怀渊刚说了个开头的话,因郁念欢的话戛然而止。

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君怀渊解释道。

“你、脸、红、了。”郁念欢面无表情,还补充道,“很、红。”

“生、气、才、会、脸、红。”

谁说的生气才会脸红?

君怀渊张了张嘴,想要为郁念欢解释清楚这些常识,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他不是因为生气脸红,是因为害羞脸红吗?

害羞?

君怀渊微微蹙眉,他是因为害羞吗?

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茫然。

他为什么会害羞……是因为……什么?

“你、说、啊!”郁念欢推了一把君怀渊,君怀渊被推的踉跄,没想到小姑娘力气这么大。

不过也是这一踉跄,让君怀渊脑子清醒了许多。

他正了正脸,认真道,“我不是因为生气脸红。”

“也不是只有生气才会脸红。”

郁念欢仰头看着君怀渊为自己耐心解释的模样,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

她眼前又是两个人的人影重叠在君怀渊面上,又是郁念白的模样浮现。

他们与她都曾像君怀渊这样教过自己。

郁念欢觉得眼眶酸涩,凉凉的东西顺着她的脸滑下去。

伸手摸了一把,是水一样的东西。

像那天的雨水。

郁念欢流过这种东西,可是上一次流这东西的时候,没人告诉她这叫什么。

“这、叫、什、么?”

指尖沾满了泪水,郁念欢伸出手问君怀渊。

君怀渊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把郁念欢说哭了,他努力放柔声音回答,“是泪水。”

“伤心了就会有泪水。”

伤心吗?

郁念欢垂下看了看手指上透明的泪水,她又靠近尝了尝泪水,是咸的。

“可、是、我、不、伤心。”

郁念欢知道什么叫伤心,因为她伤心过。

“我、很、高兴。”

郁念欢知道什么叫高兴,因为她高兴过。

君怀渊虽然不解郁念欢为什么喜极而泣,但是他不由微笑出来,“高兴了也会流泪。”

“所以我说了,不是生气才会脸红。”

郁念欢开始有点似懂非懂了。

“那、你、是、因为、什么?”

“……”

……

郁念白隔着窗,看着君怀渊和郁念欢互动,等到看见郁念欢默默流泪时,挑了挑眉毛。

李双溪也凑过来和郁念白一起看。

“表哥怎么把人欺负哭了?!”李双溪瞪大了眼睛,她不高兴的就要出去。

郁念白及时拉住李双溪,“没有,念欢是高兴的。”

“高兴?”李双溪疑惑,郁念欢有什么好高兴的?

时隔多年,才见到故人之子,能不高兴吗。

郁念白笑笑不说话。

“我说的,你都清楚了吗?”

转头对李双溪确认。

“嗯。”

其实不复杂,无非就是开刀放血,然后吃药。

唯一有点不同寻常的,大概就是郁念白说,需要郁念欢为她游走经脉。

这件事郁念白来做也可以,但是这不是维持不会武功的人设吗?

那就让郁念欢来干好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李双溪已经觉得迫不及待了,她眼中是兴奋的跃跃欲试。

“随时可以。”

“那现在开始可以吗?!”

“当然可以。”

……

屋内,是郁念欢在为李双溪游走经脉。

屋外,是郁念白在为君怀渊梳发簪冠。

事情还要从一炷香前开始说起。

郁念白本是在屋外配药,她这次从蜃宫里带了不少的药材回来。

都算得上有价无市。

“这是阜草吗?”君怀渊走过来,在一堆价值不菲的药材中一眼看中了一束寻常小花草。

“是,现在六月,正是花开的时候。”看一眼那束花草,那是郁念白随手采来放在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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