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187章 隐瞒【已补章】(1 / 2)

加入书签

许宛秋愣神了一下,一时忘了将手收回,看着的他就着她的手一口将糕点吃完。

咽下糕点后,还不忘抬头看她:“确实不错,好吃。”

酸酸甜甜的滋味从他舌尖蜿蜒至心底,心口的闷赌之气散了不少。

他笑了……

许宛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嘴角的笑,忽然发现,他原本清俊冷淡的人,这般笑起来有种魅惑人心的错觉。

“主子,午膳备好了。”

唐安在门外通报,连门不敢他进来。

许宛秋听到声音,即刻回神过来,马上绕过书案走了出去:“走吧,一起用膳。”

好像从回皇城之后,就没与他一同用过饭了,之前是府里规矩森严,后来她销了奴籍,以唐川断的弟子,沈行知的同门师妹,成了府里的半个客人,是可以一同用膳了,他却忙得白天见不到人。

这还是回皇城后第一次一同用膳。

膳厅早已有将菜肴都布好,许宛秋刚进去便闻到一股香味,才刚坐定,沈行知便已经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蜜糖藕断给她。

他向来话少,许宛秋也习以为常了,吃到一半,沈行知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

伸手为她添了一碗汤。

“这是一品鲜,你试试看。”

一品鲜是这个时节最为应季的羹汤,鲜美无比。

许宛秋喝了一口,当真是鲜掉眉毛了,正想叹一声好汤,便听到沈行知淡淡的说道:“今日出宫后,可有见到什么人了?”

喝汤的勺子停在了嘴边,许宛秋缓慢的抿了一口汤水,看他也正好喝了一口汤,好像只是闲来没事随口一问般。

想起那日他对提到周颂年的反应,许宛秋眼神定了定,咽下嘴里的汤,说道:“嗯,没有,出宫后就回府了。”

说罢,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继续低头喝汤,只是这汤进了嘴里好像就没什么滋味了。

没有?

沈行知眼眸微动,手里的瓷勺叮一声放回了碗里,侧目看她,她却低着头喝汤,看不见她的神情。

他心口犹如堵着铅块般吞咽不下。

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卷握成拳,眼眸底下晦暗不明,薄唇微启,说道:“是吗?”

许宛秋敷衍的点头:“嗯嗯,就,无事回府了。”

说罢,压了压那股心虚,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试试这个,上次在府里我刚吃了,还不错,后厨说是这几日的新菜,你应该还没吃过。”

沈行知却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在她被他看得有些绷不住的时候,他眼神移开了,低头咬了一口她夹给他的菜。

食不知味,却又舍不得不吃。

“那个,你和郡主的婚事,定了吗?”

许宛秋原本安静的看着他,可想了想,还是问了。

这几日一直没寻到机会问他,她心口烦闷发堵,想不明白,她是喜欢他的,他在北城和宿城时待她也是不一样的。

应当也是有情的吧?

那,他和郡主的婚事,又如何解释呢?

沈行知咽下嘴里的菜,侧过脸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他眼底一片清朗无波,将情绪压得很好,没流露半点。

他现在甚至有些看不懂她了,她心底始终是放不下周颂年吧?

为何又要来问他和长宁的婚事?

她当真就没半点吃醋或者恼怒吗?

还是说,在她心底,他始终半点位置都没有。

她可以为了周颂年而刻意将他们见面之事隐瞒他。

他们见面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缠着他心口,让他越发的克制得心底发颤。

拿着象牙筷的手指微微蜷缩,稍稍再用力一些,筷子便能应声而断。

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许宛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的神色和姿态已然冷了几分。

她不清楚是哪里让他不快了。

“我只是听闻了一些罢了,就问问。”

她说得轻巧,但这股随意却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心口,鲜血淋漓。

是啊,她不过只是好奇随口一问,与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至始至终,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又自作多情罢了。

眼底闪过一丝自嘲,压了压嘴角。

“问什么?你不是说过吗?这皇城上上下下也就她与我最为相配,我后来想想,你说得也对。”

沈行知语气生硬的说完,拿起绢布擦拭了嘴角,便丢回桌上起身,语气冷漠的说道:“你慢慢吃。”

胸口逆流翻滚的气血几乎将他喉咙哽住。

心绪不稳,气血翻腾,他知道是代表着什么。

快步往外走去,经过唐安身旁只丢下一句:“去刑部!”

唐安刚应了一声是,抬头便见到他的身影已经到了庭院的门口。

这么急?!

他甚至来不及看一眼里边是什么情况就赶快追了上去。

膳厅只留下许宛秋一人,看着他走得干脆利落的身影。

他突然离开,她有些愕然,看他脚步快且急,她的眼神逐渐落寞了下来。

低头舀着碗里的羹汤,喝了一口,却没尝出方才的鲜美了,反而是一阵阵的苦涩。

他刚才的话,她听得很清楚,很明白。

是了,他想清楚了,也想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他和柳书颜站在一处才是人人都认可的金童玉女,佳人良婿。

而她……

不过是一个丫鬟,她救了他,他为了她销了奴籍,他们之间算来算去,也可以说是扯平了。

他为她舍命过,她也曾为他舍命,两人之间,好像真的互不相欠了。

可为什么她心口酸酸的,难受得像被人将心紧紧攥在手里捏着,揉碎般疼痛难忍。

或许之前都是她想多了,沈行知对她有逾越之举,都是在他发病时。

师父说过,他发病时所说所做之事,待清醒后便会记不起来。

所以,是她先分不清楚冷静和发狂,是她先动的心对吗?

他对她本就无意吧……

想及此,钻心般的疼痛从心口位置传来,让她呼吸都提不上来,酸涩堵在喉间,眼前的羹汤也变得模糊不清,眼眸染上了雾气。

那雾气慢慢的越聚越多,眼眶的水气盈盈而出,泪珠顺着她的睫毛溢眶而出,挂在睫毛上,不过一瞬便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