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农庄住了两天,姜亦琼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濮阳君诺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未来的丈夫。
似乎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很正常,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电,不知道什么是汽车,不知道什么是学校。
她不敢说,不敢把脑海中那些可怕的东西说出来,她怕说出来会吓着濮阳君诺,那个从她睁开眼睛就一直陪着她的男人。
而且,她病了,病得很重,笑爷爷说不清楚她的病由,她心里却冒出一个专有名词:创伤后遗症。
这是极度惊吓之后产生了创伤,她必须要找心理医生谈谈,慢慢开导她,最后走出创伤。
这些她都不敢说,她怕自己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会吓着濮阳君诺和大家。
她是国公府的小姐,是陛下赐给濮阳君诺的太子妃,她不想被当成疯子。
“你在想什么?”
濮阳君诺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人。
姜亦琼躺在椅子里,阳光洒在她身上。
抬起头,姜亦琼看向面前的人,他挡住了阳光。他长得真帅,那张脸让她无法挪开视线,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邃的目光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看我做什么?”濮阳君诺被盯得有些窘迫,皱眉问。
“因为你好看啊。”
“……”
无法反驳,他也不想反驳,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困窘,“该喝药了。”
“我可不可以不喝那么苦的药。”
怎么会有那么苦的要,就没有那种小小一片药,喝下去跟一大碗黏稠的药是一样效果的药吗?
“良药苦口,你身体还没好,必须喝。”
“嗯。”瞧,她的脑子又乱想了。
起身,一阵头晕,一双手扶住她,她睁开眼,看到他担心的目光,四目交汇,她的心砰砰乱跳。
他怎么可以这般扰乱她的心,不知道她病了吗?
“濮阳君诺。”
院子里的人都震惊地看向她,国公府的小姐,竟如此大胆,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要知道连皇后娘娘都不敢直呼殿下的名讳。
“嗯?”他望着她,温柔地应道。
“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找到我;谢谢你,一直守着我。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她莞尔一笑,转身走进房间。
站在身后的濮阳君诺看着她的身影,眼里盈满温柔的宠溺。
“殿下,东皇国大皇子,该怎么办?”赵衷走上前询问。
“既然不是想赎回慕博,那就让他等着。”
“是。”
姜亦琼走进房间,看到言笑正在细细研究手里的药材,她上前坐对面,撑着下巴问道:“笑爷爷,我还要喝多久啊?”
“小姐,您才喝了两天,这药是治病的,不喝不行啊。”
笑爷爷笑得胡子一颤一颤,把药推到她面前,“老奴今天换了几味苦药,小姐试试?”
双手接过药,望着黑漆漆的小半碗,还冒着恶苦味,她两条眉毛蹙到了一起。
知道躲不过,姜亦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喝光了。
那股苦涩的味道,简直能让灵魂都要穿出身体了。
浑身一抖,硬生生忍着要吐的冲动。
“吃点这个!”
一包桂花糖出现在眼前,濮阳君诺无奈地看着她,女子喝药都是如此艰难吗?
姜亦琼张大嘴巴,丝毫没有自己去拿的意思。
濮阳君诺目光深了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略不可见的弧度,拿起一颗糖,送进她嘴里。
笑爷爷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眼里的笑意愈发深了。
“老奴再为小姐诊一次脉。”
姜亦琼伸出手腕,嘴里嚼着糖,甜甜的味道慢慢压下了苦涩的味道,她抬头问:“哪里来的糖?”
“我派人找来的,可好吃?”
她甜甜一笑,“好吃。”
看着她的
笑,濮阳君诺点点头,“喜欢就好。”
诊完脉,笑爷爷摸着胡子,起身往外走,看着小两口的互动,他终于能跟小姐交代了。
房间里就剩下两人,濮阳君诺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一直待着这里,可以吗?”这两天从他们的谈话中,她知道他是这次出征的统帅,虽然打赢了,但是主帅迟迟不归,恐怕会引起那位九五之尊的猜忌。皇家的亲情是最经不得考验的,一旦有了猜忌,那就是敌人。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在皇权面前,亲情的纽带是敌不过一丝猜忌,尤其是最尊贵的两人。你现在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军权,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一点差池,对你都是不利的。”
濮阳君诺震惊地看着她,他从未想过这种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明明只有十四岁,身上散发的气息有时候比他还有深沉,这样的姜亦琼,就像一个迷,每次他以为解开了一层靠近她了,就发现,她又裹了一层秘密。
“我陪你回晋城,好吗?”
“为什么?”他上前一步,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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