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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眼角似有水光一闪,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如同在醉梦轩初见的那日,笑的倾城魅惑——

“你……怎么……来了?”飞鸾舌头有点打结,原想着瞒着寒初入京,做完了该做的事再回来接他,若能事成,与吕汉约定为万俟家平反一事也就有了着落,到时候再携寒初重回故地,总好过如今这样一身是伤的回去。

和允回身看了看飞鸾,默默地退到小院的一间厢房去,走的时候还打手势让其他影卫归位,将个院子留给那历经坎坷的两人。

飞鸾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好像干了天大的坏事后偏偏被大人抓个正着的小孩,想要解释点什么,但是却无从开口。

寒初脸上的笑容敛去,微微侧身让开大门。

飞鸾顿了顿,抬脚走进去。

寒初在身后轻轻关了门,回过身的时候又带上了笑,对着飞鸾道:“妻主瞒得奴好苦。”

这话明明是笑着说的,飞鸾却蓦然觉得鼻子一酸,不论多么艰难都要笑着,她好像突然看见了当初在醉梦轩中初遇的寒初,即便忍不住了,也要拼命的将眼泪咽下去,坚韧的让人惊叹。

也许正是这样的坚强打动了她吧,从开始的悸动,到后来的认定。

伎苑之中的男子都在初初迎客的时候就服下了避子的药物,可她仍然为他怀上了孩子,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穿越,还是天意。

飞鸾的手抚上寒初的脸颊,颊上翻卷的疤痕清晰可见。

寒初却只是神色一凝,伸手挡住了伤疤道:“丑。”

飞鸾一顿,拽掉寒初的手,继续用自己的手指去摩挲那早已经长好的疤道:“怎么会丑,我很高兴,原来你曾经这么爱过我……不仅仅是为了宁熙……真好……”

飞鸾不知不觉竟然流下泪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坚强的女人,因缘际会成了特种作战人员,可残酷的训练教会了她许多技能,却并没有让她变得坚强。

寒初突然开始抖起来,脸上的笑不见了,只剩下茫然的瞪大眼睛,喃喃道:“你说……宁……宁……”

飞鸾扶住几乎快要软倒的寒初,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道:“宁熙,我们的女儿,我给她去了名字,叫宁熙,对不起,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对不起……”

寒初在飞鸾的怀里颤抖,过了好半晌,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么多年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尽数土崩瓦解。

飞鸾看着软在怀中的寒初,却没有安慰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哭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如今他能哭出来,就让他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好。

似是要将多年的委屈全都倾倒出来一半,寒初哭得很凶,几乎要上不来气。

飞鸾就拢着他轻拍着他的脊背顺气,如此大约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寒初的哭声才渐止了,只是肩头仍然一耸一耸的,配合着鼻翼一张一翕的抽泣。

寒初突然从飞鸾的怀中挣脱开去,“我想看看她”,男子哭得缺氧而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希冀,小心翼翼的对飞鸾道。

飞鸾有些犯难,现在的情形,她抽不出人手护送寒初回桐城,更不敢让他随便冒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她无法想象再度失去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而吕汉,到盛京大局尘埃落定为止起码是可以信任并依靠的。

寒初脸色有些灰败,颓然软在榻边,“是了,永定公爵府家主的长女,不该有我这样脏的父亲……”

飞鸾心头剧震,再怎么状似洒脱,寒初毕竟也是生活在这时代大背景下的男子啊,那么多的伤痛,独自面对的时候不得不坚强,如今放开心怀,却难免自伤。

猛地将寒初的脸捧起,飞鸾的嘴堵上寒初诧异之下微微张开的嘴,柔软的唇,整齐白皙的贝齿,甚至还带着甜香的津液,飞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就在唇齿接触的瞬间,她的行为几乎成了一种下意识的本能。

舌头飞快的撬开寒初的牙齿,在他的口腔内横冲直撞,曾经在醉梦轩与寒初的几次,大抵都是寒初主动服侍,面对这个男人,飞鸾第一次如此不受控制,如此的强势。

寒初起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才在飞鸾的深吻中慢慢放下戒备,放松了身体。

飞鸾吻了很久,似乎要将那口腔壁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细细吮遍。

放开寒初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微微的喘息。

飞鸾道:“谁说你脏,宁熙是你的孩子,她是宁字辈啊。”

寒初狠狠一颤。

宁熙……

永定公爵下一辈的女孩该是翰字辈,他怎么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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