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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凤澜闻别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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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祁一走,气氛便沉了下来。

眼见百里褚言盯着她半晌不说话,云倾月勾唇朝他笑笑,淡然出声,“褚言方才说一大早便去了郡主府,可是有事寻我?”

他点点头,皱着的眉这才稍稍松懈,“郡主府里的那些,你都看了?”

云倾月微怔,稍一思量便知他说的是郡主府的梨花池畔及那片火荼花海。

她按捺神色的望他,只道:“倾月昨日回府便见过了,着实惊讶,没想到短短的数日,褚言竟会送倾月这份惊喜,多谢了。”

“不必客气,倾月喜欢便好。”

云倾月淡笑,凝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有过刹那的深邃,随即道:“喜是喜欢,只是那梨花池畔太像以前翼王府的梨花池畔了,倾月昨日站在那里,还恍惚的以为回到了翼王府,然而待回过神来,却开始睹物思人。”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又道:“褚言为何会将郡主府那般改造,另外,褚言是如何知晓翼王府梨花池畔的,竟会让小厮将那梨树边的池子都修得与翼王府的如出一辙。”

他迎上她的目光,静静的观她,片刻,才缓道:“倾月在凤澜无依,在下便想为倾月做点什么,也许,郡主府若是像翼王府,倾月便能喜欢上郡主府,也会顺带的喜欢上凤澜帝都。而那梨花池畔,本就是依照翼王府梨花池畔的原形制造的,是在半月前就开始暗中差人入龙乾观测翼王府,后画得图纸并差人打造的。”

这话一出,他微微一叹,“只是梨花池畔虽与翼王府如出一辙,却引了倾月睹物思人,倒是在下想得不周了。”

云倾月按捺神色的摇摇头,只道:“褚言为倾月做了这些,倾月甚是感激。纵是睹物思人,倾月也心有慰藉。”说着,微微一笑,“褚言许是不知,倾月今早出府时,还曾在梨花池畔小站一会儿。”

他深眼观她,“倾月若不排斥它,倒是甚好。只是,若那些当真引起倾月不好的回忆,在下可立即差人拆除。”

“不必了。”云倾月缓道,嗓音一落,她眸色微微一动,又道:“立在那梨花池畔,望着一片火荼,倒也景好,褚言有心了。还有就是,褚言无须为倾月费这么多的心思,无论郡主府是否存有与翼王府相思之景

,倾月对郡主府,甚至对凤澜帝都,都喜欢。”

他精致的眸中顿时滑出半许释然,俊美如华的面容终于染了笑,“当真?”

云倾月点点头,目光却是直直的触及着他那直达眼底的笑容,一时,心底略有低嘲。

她怎么可能喜欢郡主府,又怎么可能喜欢凤澜帝都!

无论是郡主府还是帝都,都不过是她途径之地,过了,便不会再印刻在心上。说来说去,她云倾月对郡主府与凤澜帝都,都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她真正心系之地,如今可以说是并无一处。

呵,没有亲人,独自一人漂泊沉浮的她,又何来喜欢甚至安居之地,若慕祁能查得真相,确定翼王府的人皆尚在人世,那时,她云倾月也能落叶归根,甚至与翼王府的人齐齐的隐在深山避世。

有家人的地方,无论荣华贵贱,才是她云倾月真正喜欢的地方呢。这百里褚言自诩聪明,却终归与她的心意背道而驰,纵是他将整个郡主府打造成翼王府的模样,她云倾月也是在郡主府留不住的。

她无意就此与他多说,眸色微动中,她淡然的转了话题,“褚言今日寻倾月,仅是为了问倾月是否喜欢梨花池畔及火荼花吗?”

他静静凝她,缓道:“这仅是其一。其二是想着已是答应过教倾月学武,是以今日便想开始教你。”这话尾音一落,他眸底深处滑出半许复杂,故作无疑的问:“倾月一早来子瑞这里,所谓何事?”

“不过是许久不曾来这相府了,是以便来拜访一下。”云倾月答得自然,面上的平静之色分毫不变。

“既是拜访,怎又入了子瑞的屋,看了子瑞的身?”他继续若有无意的低问,嗓音极淡,似是未带什么情绪。

云倾月淡然一笑,仅是道:“看了,褚言是将德欣公主那些话听进去了。”

说完,见他眉头稍稍一皱,她笑得自然,连带嗓音都从容淡定,“世子爷昨夜醉酒,今早倾月来此候了几个时辰,略有无奈,便端了醒酒汤入他的屋,岂料刚将世子爷扶起,他身上的被褥滑下,倾月才知世子爷这大冬天的睡觉也未着寸缕,正巧那时,德欣公主也突然造访,醋意大发,认定的事与说出的话自然有些偏颇罢了。其实,倾月

与世子爷倒是清白得很,一切都不过是误会。”

百里褚言听得极其的认真,待云倾月这话道完,他俊美儒雅的面上漫出不少松懈释然之意,连落在她面上的目光都柔和不少。

云倾月深眼凝他,不置可否,仅是稍稍起了身,目光自然而然的朝门外的天色一扫,随即朝百里褚言道:“今日已是不早了,倒是不宜再学武了。褚言,不如你我都各自回府吧,以后若有恰当时间,褚言再教倾月武功也不迟。”

他也顺着她的目光朝门外的天色扫了一眼,缓道,“时辰的确不早了。不如,倾月今日在闲王府用午膳吧!”

云倾月淡笑,“这倒是不妥,倾月岂能一直麻烦褚言。另外,想必郡主府的人也在备午膳了,倾月还是回郡主府用膳。”

眼见云倾月坚持,百里褚言静静凝她,皱了眉。

云倾月也未再多言,仅是客气的出声告辞,然而待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却扬来百里褚言的嗓音,“近段日子,在下可是做了什么让倾月不满之事?亦或是,在下可有哪里言行不当,惹倾月生气了?”

云倾月足下步子微停,心底略有叹息。

百里褚言也算是心思敏感之人,自是知晓她自昨日开始便对他格外淡漠,只是他历来是擅长隐忍与做戏之人,怎这次突然就这么直白的将话问出来了。

她为何对他不满,为何生气,聪明如他,岂会不知?

她微微回头,入目的,是他那张带着几许复杂无奈甚至隐隐发紧的俊脸,一时,心底忍不住叹息发嗤,百里褚言这人啊,外貌表情的确是出神入化,做戏逼真,着实让人猜不出他真正的心思,就如此际看他这复杂纠结甚至发紧的脸色,像极了在担心她不满他甚至误会他,只是,她不满甚至生气的缘由,他应是早就一清二楚。

既是他有意故作不知的问,她自是也会做戏的不答,那些所谓的真真假假,大家皆心知肚明,百里褚言既是不愿率先撕破脸皮,她云倾月自是随之任之。

心思辗转悠远,她沉默了片刻,才朝他淡笑,“褚言莫要多想,倾月对你并无不满与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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