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初入凤澜,照顾9(2 / 2)
云倾月深眼将他打量,虽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但凭他沉默的反应,却是笃定他想到了什么事。
她眸色微微一动,默了片刻,才问:“在想什么?”
他转头望她一眼,嗓音透着几许淡然与悠远:“也没什么,只是提及牡丹,我便想起了我那闲王府罢了。”说着,嗓音稍稍一顿,又道:“在下的府内,便有一片牡丹,以前是在下亲自种下,若是到得帝都,在下带倾月去看看。”
云倾月默了片刻,才道:“褚言还喜欢亲手栽种花草?”
他摇摇头:“在下笨拙,倒是不会栽花养花,只是那些时候有人指点,在下便将那些牡丹一株一株的栽了,本以为那些牡丹不会存活,不料它们命硬,竟是活了。”
“如此倒是甚好。想必那位教褚言栽花的人定是极懂花艺吧?”云倾月缓问。
他却并未回答,反而沉默了下去。
云
倾月怔了怔,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深了几许,待欲说些圆场之话时,不料他出了声:“倾月倒是高看那人了,其实那人也不懂栽花,只是在一旁胡乱指点,不过是到头来误打误撞的成功罢了。”
云倾月心底微微漫出几许猜测与复杂,却仅是随意应了一声,不再往下问。
不得不说,她云倾月也非孩童稚女,加之在尔虞我诈的深宫都呆过半年,这心智,早不如她十九年龄这般简单,依照百里褚言此际的语气及话语内容,若她料得不错,教他栽花之人,应是让他记忆颇深的人了。
如此,那人可会名女子?
一想到这儿,她暗自一叹,若那人当真是女子,亦或是往深一点猜测,是当众对他据婚的女子,如此一来,这世之情爱,委实是伤人了。
夜风寂寂,二人皆不再言话。
待蹲了许久,云倾月甚觉腿麻时,百里褚言出声建议回破庙。
她并未拒绝,与其一道起身朝破庙行去,只是待要入得破庙时,百里褚言突然低问:“方才倾月你碾碎了火荼花,可是因有什么令你不快的心事?”
云倾月足下稍稍一顿,但仅是片刻,她已是故作自然的继续往前,只道:“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倾月看见那火荼,便想到了一个人,是以这心情,便受损了不少。”
“倾月想到了何人?”他又自然而然的缓问,嗓音一如既往的平和从容,甚至还带着几许隐隐的温和。
云倾月心底微微一紧,夜色映照下的脸色也变了几许。
她并未立即回答,反而踏入破庙并落座在那团干草上后,才低道:“只是想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褚言无须知晓。”
百里褚言也在她身侧坐了下来,略微歉意的道:“是在下多问了,倾月莫要见怪。”
云倾月摇摇头,欲言又止一番,随即干脆抱膝而坐,不再言话。
夜色深沉,加之冷风灌来,云倾月依旧未有睡意。
一夜无眠之后,翌日待天色微亮时,她便与百里褚言迅速朝城门行去。
因着昨夜打晕了县令公子,又担忧那肥胖之人一大早醒来便会怒气冲冲的差人寻她,她略微无奈的散了头发,弄脏了脸,正愁着如何处理自己身上这件刺眼的纱裙时,百里褚言则是主动褪下脏腻的外袍,再度朝她递来。
这次,她未再拒绝,仅是言谢之后便迅速在身上裹好,一时间,她满身脏腻,委实像极了乞丐,与一身黑污的百里
褚言也显得格外相配。
因着天色微亮,时辰尚早,街道上倒是行人稀疏,待她二人好不容易行至城门时,却见那城门口的守城之兵也正哈欠连天,睡意迷蒙。
她与百里褚言故作淡定的朝城门口挪去,守城之人仅是睡眼惺忪的朝她二人瞥了一眼,便再度微合了眼,云倾月也稍稍松了口气,与百里褚言迅速穿过城门。
只是待两脚刚踏出城门不远时,便突然闻得身后有急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略微僵硬的高声呼喝也响彻而来:“大人有令,速关城门!”
云倾月脸色微微一变,回头朝那策马的男子盯了一眼,随即忙转头过来,拉着正在愕然观望的百里褚言继续往前。
这时,身后不远处的城门处扬来一道守城之兵的突然精神了的嗓音:“李哥,今早这城门才刚打开,如今速速关闭,倒是奇怪,可是镇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那抹僵硬刻板的嗓音回道:“今早县令长子被发现四肢斩断,惨死于醉红楼内,而醉红楼今早也突然起了火,大人吩咐关好城门,务必行凶之人捉住,处以极刑。”
县令长子惨死,醉红楼起火?
云倾月脸色一白,足下步子也当即发颤。
幸得百里褚言将她扶稳,才免于一摔。
她略微感激的朝他望了一眼,便兀自沉默,此际,身后不远处的城门也逐渐被合上,那城门的吱呀声也显得格外的压抑城门。
一时间,她脸色苍白,兀自沉默,周遭仿佛也静止了下来,压抑而又凝重。
不多时,身侧的百里褚言出声道:“昨夜倾月让在下离开,在下心有忐忑,在花街尽头等你许久不见你来,便倒回来看,当时在下见有醉汉欺辱你,便出手砸晕了那醉汉,只是见你情绪不稳,便一直未提及你如何会衣着单薄,甚至是施妆描眉。”
说着,嗓音稍稍一顿,低沉平寂的问:“倾月,当时你让我离开后,你可是被老鸨捉了,落入了醉红楼里?那县令长子惨死于醉红楼之事,可与你有关?”
云倾月脸色再度白了白。
她抬眸朝百里褚言望来,眸色也略微紧了几分:“我的确落入了老鸨手里,我也的确与那县令之子同处一屋,但我不过是敲晕了他,劫了他的财物罢了,并未伤及他的性命。”
说着,瞳孔微缩,嗓音越发的紧了几许:“再者,今早醉红楼大火,想必定是有人所谓,且也不排除是那纵火之人杀了县令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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