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教主的试探(全)(1 / 2)
回宫的路上,东方不败仍在思索着方才他暗地里听到的那句话。
八阿哥胤禩虽年少,却仿佛生就了一个沉稳性子,方才在那教堂当中,他只那么断续地说了一句,很快便又住口不言,因而东方不败便是如何高明,听来的也只是模糊的话意。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东方不败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并不是他心思阴险,惯与这般胡乱地怀疑旁人,不过是此时朝局当中形势复杂,他也只有更加小心,才能安然无恙,而后借势得利。
便是不为他自个想,他还挂念着某人呢。
因而东方不败听不到什么,便想着等胤禩进来后说话试探一番,但胤禩却是谨慎,推门进来之后,俊容上半点不显异样。
初时东方不败还佯作醉酒不醒,等着胤禩的举动。不得不说,他虽不不会有多少自得骄傲,但由于以前九阿哥胤禟与胤禩之间的朦胧过往,以至于如今眼前这人心里对他还存有那么些隐秘的心思,这个事实他是知道得清楚明白的。
也因此,东方不败在猜测不到胤禩今日举动的目的的时候,才会往自身上想……也许,胤禩只是想着趁机与他亲近?这个想法东方不败可不高兴,但若是如此,他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可惜东方不败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胤禩靠近,他进来后却只是唤了他一声,见他不醒便又罢了。只默然坐在一旁等着,眉心微皱,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若不是敏锐地察觉了胤禩正紧紧地盯着他,这屋里静谧的环境都令东方不败产生了是不是先前都是他自个自作多情的荒谬念头来了……
这等目光太过真切惑人,东方不败也不禁也是一叹,随后无法可想,便只好转醒过来,假意说见着胤禩脸色不好,问他觉得如何。
胤禩只是一愣,就借口是也饮了几杯酒所以神色有异,这就搪塞了过去,随后反倒是递给了少年一碗酽酽的茶。喝过了茶,胤禩便道别误了回宫的时辰,就拉着东方不败回宫了。
一路无话,胤禩怕他喝过了酒头晕,便强令他靠着车壁半躺着养神,东方不败故意提起今日见过的奇特的事,胤禩也只是温和应答两声,并不多言,只应可了他,说是往后若有闲暇,定然寻了好天气再带他出来。
东方不败晓得他性子,知道从他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也不急,留待问了胤禛再说也不迟。何况,他还记住了先前与胤禩说话的那人,若是想问,找这人倒还简单些。
回到宫中不过半下午时分,也不算太晚,只他们两人终归是喝过了酒,虽未醉酒,但身上也是有着酒气,不好就这么到康熙身前问安侍奉,便先回了住处收拾。
东方不败回到处所,神色立时便清明了几分,先问了宫里今日有无别样事宜,得知一切安然无事,便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让胤禛专门留给他小太监到外头各处走动,看看底细。
这般吩咐过后,东方不败便叫来热水从从容容洗漱了一番,又喝过了醒酒汤,歇在小榻上时,便一丝酒意也没有了。
收拾过后,约莫是到了酉时,天边仍有红霞余晖,往日这个时分,正是康熙处置完政事,正要用药休息的时候,东方不败想了想,还是肃然整装,而后前往去见康熙。
半路上想及一事,又派了人去问胤禩,看他似乎要一同过去。
约莫胤禩那儿也是有所预备,片刻间便回了话,说是正要出门。
东方不败心中了然,在半道上就遇着了过来的胤禩,便说:“原是跟八哥想到一处去了。”
胤禩对他一笑,只道:“若是一会儿皇阿玛问话,只让我来答话就好。”
东方不败佯作不解,“怎么了?”
胤禩忽的对他微微眨眼,他这么个正经人突然做出这样动作来,倒是十分得趣,引得人不由发笑。他道:“你只听我的便是,八哥总不会害了你。”
东方不败揪住他话头,顺口便道:“我知八哥待我好,可我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八哥也不必凡事都瞒住了我。你这样,我可是不高兴的。”
胤禩闻言一愣,似乎也闹不明白他这般说是玩笑亦或是认真,但他不及多想,很快便回答说:“我自然晓得你是聪敏的,方才这么说也不是故意看轻你……你若愿意,一会儿你来回话便是。”
东方不败经了这么几回,大抵也是清楚他的性子了,晓得这是逼迫不过的,却也不愿就这般放过了他,便道:“八哥这话是严重了,我不过就那么一说。”顿了顿又道:“实则我心里也是害怕的……出宫我是不怕,可就是喝了酒,既然八哥说要护着我,我若说不答应,可不是不知好歹么?就这么一事,我还跟八哥逞强做什么。”
他这么说着便是一笑,话语是平平淡淡无甚起伏。
胤禩细看他神色,终究是从中看出了几分气闷不快来,默默想了一番,便道:“你如何,我也不会怪你……”
许是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胤禩又稳了稳心神,只笑道:“你心里觉得害怕也没错。今儿我领着你出宫也是一时兴起,事前并未禀告给皇阿玛,若是往常,便是先出去了,而后回来时再说一声,皇阿玛也不会怪罪。不过是近来宫中事多,我怕有那小人故意揪住了我们来生事,事先给皇阿玛传了什么话,给我们上眼药……这才与你说不要轻易开口罢了。”
他这话说得举重若轻,倒是避过了东方不败的试探,只当他是为着眼前的事而发问一般回答了。
东方不败认真看了他两眼,笑了笑,“原来如此,还是八哥考虑周到,我只心里惴惴,却不知该如何行事,这下可要多谢八哥了。”
胤禩听他说得客气,心里头反倒是有那么一处闷闷的不痛快,可这话面上听着也无半点不对,他也不能苛责什么,便只道:“许是我想多了……”
一时两人静默了片刻,再开口时,两人间都只是淡淡。
胤禩心里一叹,晓得少年是察觉了什么了,也不必被他看出什么痕迹,只是近来他跟他之间的相处,比及以往都多了几分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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