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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想做太子么?
东方不败这么问着,而胤禛闻言后一怔,手下不停地替他穿好了整洁的小衣,再慢慢儿移过眼神来看他,眸光微沉。
一时间,东方不败也不能够从他眼中看出他的想法来,不由轻轻皱了皱眉,直直盯着他瞧。
胤禛唇边勾起淡淡的微笑,轻声道:“小九,你安心养病,你养好了身子我就高兴了。至于旁的……我只愿能护着你就够了。”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这句回答他可不满意,若有深意地看他。
胤禛暗叹,晓得轻易是不能将人糊弄过去的,可若不是先前情势危急他也不愿他过多的去想这些,连日来胤禟费尽心力,已然够疲惫的了。他宁愿他如以往一般,便是骄纵直率些也是好的。他一想,抱着他道:“小九,莫想那么多,有些事……争莫如不争,现下还不是时候呢。”
东方不败讶然,却有几分明白了,终究他的行事做派与他们这等深宫里养成的性子不同,更喜干脆利落快意恩仇一些,而胤禛则是沉稳谨慎的,不到时候绝不会多走一步,但想来也是这般才走得更稳妥。
不料他东方不败活了这么些年岁,却还要他来劝诫他……东方不败明白是明白,可心里还有那么些异样的,只瞥了他一眼,低声抱怨道:“你就这么个温吞性子!”
胤禛眉头一挑,眼底露出些欢悦笑意来,手下动作又有些不规矩了,在他脸侧颈项等处细细摩挲着,“……我温吞么?”
这话问得很有几层意思,恐怕就等着人答一句是,他就好继续呢。可东方不败被他撩拨惯了,就是脸皮就厚了些,根本不吃他这个亏,很是淡定地横他一眼,冷然道:“我困了,要休息了。”
胤禛情知这是嫌弃他了,心中好笑,不过也是明白经了这半下午的歪缠,少年的身子已是累极了的,便顺着他道:“那你睡一会儿,我吩咐人备好食物,你饿了就叫一声。”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胤禛起身,替他覆好锦被,在他唇边轻轻一吻,又道:“我到皇阿玛那儿侍疾,晚上恐怕不能回来了,好生喝药,小心些夜里莫冻着了……若是再反复起来,你可小心了。”说着,竟俯下=身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东方不败感到唇上微微刺痛一下,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甜蜜,只脸上神色不耐地看他一眼,道:“啰嗦!”
胤禛轻笑,这才转身离开。
果如胤禛所言,康熙病了,又不愿大张旗鼓让众人知晓,于是这亲身侍疾的事便落到了胤禛这个知情人头上,此后一连两日胤禛都忙得脚不沾地,便是来见胤禟一回也得趁着康熙休息的时候,因而就是来了也是来去匆匆。
这事东方不败也不在乎,夜里独眠时虽有些许不适,但实则胤禛不在了更是方便了他行事。
莫以为他对胤礽那儿就做这么一次手脚就够了,这疯症通常都是忽而突显而后便越发厉害的,初时东方不败下毒便是想着不着痕迹,这第一次自然不会去下那等重手。而现下事情是成功了,东方不败也就能放开手脚,继续摆弄那人了。
先前弄到太医身上的药粉实是过于简陋了些,若不是那成孙太医身上往常就亲自处置不少药材沾上了些药材气息,而东方不败用的又是太医配给他的东西,恐怕就是味道这一项就能惹人生疑。分量少时无妨,可再多却是不能够了,省的坏事。
若不是他凭借自个生病调养得来的药材分量品种还是少了一些,他还想着弄出来些得趣的小东西呢。
此时东方不败武功未成,也不能用内气炼制毒药,便只得靠摆在营帐里那小小的火盆子了。因而胤禛不在,倒是方便了他摆弄这些事物。
因此就算胤禛不来,东方不败自个待在寝帐里头也是忙碌得很,因着夜里他弄倒了守夜的内侍,暗暗摆弄那药物,也更生出没有武功的不便来,所以白日便多寻了时机凝神练气,好早日养好身子,开始练功。
东方不败这儿过得自在,胤禛却是隐隐生出些烦躁来。倒不是他日夜侍候康熙心有不满,即便这两日因着胤礽胤禟之事,康熙处事不公,险些害死了胤禟,胤禛心里也生过怨恨。但终究康熙是他敬爱的父皇,胤禛也没有那不孝的心思去慢待他,因此侍疾这事,胤禛是做得认真恭谨的。
因着这事,胤禛不能守着胤禟,也是无法可想,他也只得认下。可他每回抽出些空隙来看胤禟,却发现少年过得甚好,分毫没有想他的意思,当真是心中郁郁。
胤禛只觉胤禟年少,性子未定,便是依着他做下了那等亲密的事,终究也是他哄着他的,这聪敏过人的少年可是一句明白话也没给他。他这几日不能守着他,恐怕他又生出旁的心思来……这一转过弯来,待他自然就不能亲近了。
这话还不好去问,难道他还能说因为少年心情好,所以他生气么。
胤禛也觉自己这闷气生得奇怪,只得先忍下了,留待过了这几日忙碌再与他好生说道说道。
只是空闲的日子没等来,却等来更大的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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