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终焉（1 / 2）

那就先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吧，虽然大概也无人在意。

很遗憾林言的故事恐怕要到此为止了。

大概是这几天？意外得知了一个信息，此前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去同意，那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我大概还是低估了某些地方的胃口、对知识产权的不尊重。当然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总之这篇文大概只能到此结束了，此后也不会再在这里写东西。原创不易，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闲的没事可以听我碎碎念几句，后面会放一些主要节点的内容，不感兴趣的可以干脆就退出了。

——碎碎念分割线——

那玩意儿的初衷是什么？解放生产力，让人们有更富裕的精力去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什么人开始，它被用于“创作”。它懂什么是创作吗？一块块的拼接，把别人的一手创作的“孩子”切分成碎片，那个时候起，“孩子”就已经死了，他没有死在怪谈世界的苦厄中，反而隔着一个次元，被某些工具杀死了。

我从不觉得人的创作能够被取代，精神世界的演绎歌唱不是数据代码能够解读的。

我愿意书写他们的故事，我认为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我只是讲故事的人，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讲给你们听。

砍文完结我也很难过，但我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在这样的地方待下去，林言不该在这个地方出生，将近五十万字的心血，从脑洞成型到书写至今，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却得知了这件事。我感到荒谬，感到可笑。

到此结束吧，他们的故事。

——碎碎念分割线——

本书主旨已经很明朗了，是秩序与善良，自由不是绝对的自由，只有在秩序的规范之下，善意才能正常萌生，恶意才会被扼制。怪谈与其被称为怪谈，不过是蓝星的另一个平行表现形式。

在离开横矢中学（受到评论启发，林言离开之前，开放横矢中学，同时更名矢量中学，象征有方向的前进，祝愿学生们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未来，希望开放的学校成为他们新的起点。这大概是理工男为数不多的浪漫（啊？）之后，他回了陈川焱的家。那个家早已七零八落，家底都被人掏了个干净，仿佛受了什么灾难。

不过的确是灾难。陈川焱离开后，他的一切东西都被他的叔叔接管了，合同书被翻了个底朝天，陈川焱在意的东西，温馨的房间，甚至包括方应求的房间，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什么温馨都不再有。林言花了一些时间，大概按照陈川焱习惯的方式把东西归纳好，然后根据陈川焱给他留的信息。

林言帮方应求复了仇。当初陈川焱的事儿，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阳谋。方应求的成长让他们感到畏惧了，所以他们对陈川焱出手，逼方应求选择救陈川焱，还是留下来复仇，看着陈川焱死亡。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方应求放弃了复仇，甚至没有一秒犹豫，就去找了陈川焱。

陈川焱自身的能力曾经完全解放过，在方应求没有到来的那几个小时，他自身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上的力量全部解放，本来是要和横矢中学爆了，但是吵醒了秋，顺手就被压下去了，严格来说秋救了他一命，也救了整个学校的所有人一命。

林言得知了这些事，也知道陈川焱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他本就是个复仇者，继承了陈川焱的意志，因陈川焱的死亡而报复一些该报的仇。他是继承了陈川焱的意志，但他终究不是陈川焱，这个世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陈川焱了。

这里本来该是一片祥和的，在有外人掺和之前。无论说他们的感情比起利益不值一提，还是其他任何任何不堪的理由，因为别人的善良就拿着枪指着人家，本身就是错误的。

林言要做的，只是把枪，对准那些恶劣的人。

他想这么做，于是也就这么做了。他们逼死了善良的人，所以总要接受，有一天，有人挣脱那一片泥淖，为他们亲手害死的人复仇。

林言其实和方应求更像。他只是缺少一些方应求的执拗，他只是更白纸一点，没有遇到过和方应求一样的事件。

啊写太随便了漏了一件事。林言离开横矢中学的时候，不识路，向一个人问路。那个人满是恶意地给他指了指横矢中学的方向，一路和林言聊家常，然后把林言推进了学校里。世界是恶意的。林言那时候就认识到了。所以他把那个人拖进了学校里。

处理掉那个人的时候，林言想，年轻人总是更容易冲动，在看到结果的时候才会感到恐惧。

这是林言第一次出手杀人。秋调侃说他很坚定，蓝星的教育似乎并没有改变他的本性，而他只是回了一句，“留下这样的人也没有用，是他在杀人，我只是正当防卫”。

的确是正当防卫，如果不是这个人恶意给林言指错路，哪怕只是什么都不说，林言都不会对他做任何事。

只是很可惜，这样的想法终究只是一个幻象。

林言把他埋在花坛下，认真对秋说：“这种人只配做花肥。”

他就这样亲手埋葬了方应求的仇人。

陈川焱并没有嘱咐过他任何关于他的三叔的事儿，对他来说，这样的冷漠和毫不在意，就是他自己受的伤了。逃避就是他的伪装，他的善良让他不去在意，他到底在不在意，只怕除了方应求无人知晓。

林言最后，要离开之前，他看了陈家很久。陈三叔看着他脸上的血，恍然间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方应求。但并不是。

因为如果是方应求，绝对不会放过他。林言最后转过头，没再看他，而是带着一身血腥味，离开了那座小镇，并给那座小镇，增添了几条规则。

【怪谈生存守则

梦之源生存守则：

……

二十三、请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试图伤害无辜之人。

二十四、你的家人不会害你，你也不会害你的家人。如果你的家人对你不好，请小心，那不是你的家人，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试着沟通、互相理解、亦或者杀了它们。

二十五、……】

那几条几乎称得上是用血书写的规则，让他们所有人胆寒。

在林言之前，没有任何人触碰过那道规则，那道规则已经许多年没有动作过了。林言只是在最中心，用杀死的人的血，亲手书写了那些文字。

刚开始他们看着那些血字，血液甚至向下流淌，他们色厉内荏，叫嚣着“不可能”“没人能够做到”“下一场雨就都消失了”，只是眼眸里都印着惊恐。直到所有人手里留存了的规则，浮现了那串文字。

他们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完全不对的点。要是这样的话，要是只能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要遵守更多的规则？

有人疯狂去涂抹，试图洗去血字，只是没有任何作用。

在这里，林言知道了许多故事——方珏喜之所以讨厌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名字是他的叔叔取的，而他的观念本身更接近陈川焱，当年的他也曾经和陈川焱一样，参与了一些帮助别人的活动，甚至一度和陈川焱成为好友。直到有一天，赐给他名字的叔叔，让他去做一件事，冠以善良的名头。方珏喜做了，却发现这件事坑害了一个村落上下七十多口人。他愤然出走，意外进入横矢中学。

而张令夏看到了林言的悄然变化，以及整个小镇或善或恶的所有人之后，向林言自述了自己的经历。他并不是真的学不会那些东西，只是因为他的家庭。他的父亲重男轻女，张雨茉明明比他更有能力而且也早就开始接触家里的产业了，父亲却依然有逼迫张雨茉退位的意思，所以张令夏选择了放弃，自己是会的，只是从来不表现，看着就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张雨茉是知道的，她试过阻拦，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张令夏这个做弟弟的通过欺瞒来保住自己的位置，这是她的能力的问题，但张令夏坚持。

张令夏说：“她能做到是一回事，但我不想成为她路上的阻碍，她遇到的已经太多了。”

被曾经善良的人背刺一手，被信任的人落井下石。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成为了张雨茉的阻碍。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横矢中学，张雨茉走上了饭堂四楼。秋仍然坐在这儿，只是面前的书桌愈发古朴，她抬起头，看着张雨茉，脸上没有丝毫惊讶，而是道：“你来了？”

张雨茉没有丝毫动容，开门见山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秋道：“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你能做的可太多了，我不敢去赌。”张雨茉神色冰冷，她道，“我只有一个请求。张令夏，那个在林言身边的孩子，他不会阻碍到你的计划，所以……”

“请你算计的时候，把他排除在算计之外。”

“我只想他好好的，不想参与到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争斗之中。”

秋微微侧目，说：“看来端木和你说了不少事儿。很精彩的猜测，只不过，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争斗？”

秋站起来，瞬间出现在张雨茉面前，伸出手，道：“你很大胆。但是你不该来这儿的。你以为你们之间的议论，我都听不见吗？”

“我只是不去管。你的事儿不在我的‘兴趣’范围之内。”

“但林言在。”张雨茉和她对视着，那一双眼眸，分明地映射出【实验室】的模样来，很浅的红色，她说，“而小夏就在林言身边。”

“你小看他了。”秋道，“他既然把张令夏带在身边，那就会保护好他。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什么也不会做。”

“此话当真？”张雨茉怀疑道。

“呵呵……”秋露出笑容，只是眼里不带笑意，“你除了信任我的承诺，还有别的能做的事儿吗？”

“我接受你的请求，以王琬秋的名义。”

怪谈誓言成立。张雨茉最后看着她，缓缓道。

“小心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