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石屋与老叟(2 / 2)
入眼的三道石墙各被一条宽而长的帷幕遮掩着,余留下两边不足半尺的平滑岩壁。帷幕是一律纯白并无异样。不同的是,后墙那条却向外凸起,似乎是藏有什么东西。
叶孤鸿好奇心起,便欲举足进屋,忽又觉得不妥,心道:一个人在地下摆得这么热心好客,却又能引得什么人了?便在此际,他忽觉眼前火光一暗,突又一亮,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便在方才那纯净的白帷幕上突都显出了字样。
左边一行“尽收息壤精气岂不觉爽”,右边幕上写道“全凭地火挚心也难退却”,面向他的字幕更现奇诡,竟书道“只为胆识之辈特设”。
如果说这座石屋是条钓竿,两边字幅充当诱饵,后强便是浮标,于是像叶孤鸿这般对一切新鲜刺激事物充满好奇的鱼便甘愿上钩了。
屋内便只设一条宽桌,桌上有酒,而且是窟藏了二十余年的杜康,叶孤鸿早在门外就已嗅到了,这当儿又怎能白白放掉。
当酒鬼遇上酒,恐怕天下间再难有何事能让他放弃。于是我们这个人见人怕,又人见人爱的呀大侠便一醉而不醒人事。
不知过了许久,叶孤鸿睡梦中似乎觉得又人在叫着他的名字,他一震惊醒便发现了一双空洞洞的窟窿似如眼睛般紧锁着他。
房内不知何时变得幽暗森冷起来,但愣是如身临冰窟、乱葬坟间也难以让他有这般全身血液冰冻、心跳早达极速的恐慌与不安。
不知什么时候,那魔鬼般的窟窿又向前移动了几寸,几一贴上了叶孤鸿的脸。
叶孤鸿头仰靠在后墙上,几次都想移动但身子却不听使唤。便在这时,他耳边忽地响起了一句稍比鬼魅叹息好听些的话来“你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惧怕我吗?”话音直愣愣地砸在他的脸上。
叶孤鸿摇了摇头。
“这是人的通病。当你大醉后便会做一些令你心的梦来,又由于酒精的作用使得你的身体疲乏。心软身疲,以至于当你乍然见到老夫奇怪的面孔后心跳骤然加速,身子暂现尸僵。”
哦,你自称老夫,原来是个老头来故意吓唬老子。老子既已明白,又那还能被你吓住。叶孤鸿双手骤然在后墙一点,身子忽闪电般斜蹿开来,口中笑道:“前辈对人性的生理与心理剖析的好不深刻,叶某领教啦。”说完这句话,他的人已停在了门口。
“你不需要逃走,其实老夫想要杀你早便动手了。”
叶孤鸿回头淡淡瞟了一眼身后的老者。入眼的是一个双目空洞,脸色卡白颧骨特出,身子高挑的鹤发老叟。
他的衣服都是灰暗色,显是因长年不见日光,他的皮肤竟白的可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被关在一个幽森黑暗的坟墓深处,孤独地忍受着寂寞的摧残——
尽管不知受害者是否愿意,但叶孤鸿还是痛心不已,于是他作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决定——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助他脱困。
“你为什么不说话,莫非是在同情老夫?”他的声音忽地变得激励起来“不要以为老夫双目失明,便用你那恶心的同情来污染老夫的傲世之功。”
叶孤鸿愕然道:“前辈的傲世之功——”
那老者诡异一笑,单手一挥,一股阴风扑面袭来,叶孤鸿愕然一惊,身子自然向旁一闪,便闻“蓬”地一声,身后的石门已合上。
他正自诧然间,忽见三道帷幕被风卷烟般卷了起来,露出了深藏已久的诡异物什。
“其实老夫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老者意味深长地道:“守株待兔,呵,守株待兔,老夫总算没有枉过这漫长无终的五年,五年,哈,老夫等了五年,终于等到了你这个试炼者——”老者似已疯狂。
叶孤鸿乍见潜于卷帘后的物什,心里里早凉了半截。这似乎是一排排的箭弩,又似乎是一层层的木制栅栏,栅栏每一个结处都有一个碗底大小的窟窿,里面就藏着足以致命的箭矢。
“知道这是什么吗?排箭,呵,排箭,一旦启动,箭就会一排排地射出。每排的间距只有半尺,半尺,半尺是多少?少侠,你知道吗?”老者脸部的肌肉因过度地兴奋而愈发僵硬,以至于他那安放于脸部的空洞愈发地丑恶起来。
叶孤鸿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同情也宣告退泄。
叶孤鸿暗中吸了口气,道:“你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是自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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