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过河拆桥一向是她的拿手本事。(1 / 2)
“啧啧……”
祁覃绕着她转了一圈,调笑道:“瞧瞧你这般卖力讨好的模样,有这精力,倒不如来讨好一下我这个弟弟,我可比父亲好讨好多了。”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子从身后贴过来,欲语还休。
祁桑不屑,拿胳膊狠狠撞了他腹部一下:“走开,别妨碍我忙我的事。”
说完便匆匆绕过长廊离开了。
祁覃眯眸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不一会儿,林氏便匆匆赶了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惴惴不安地问:“怎样?她此番安排究竟为何?”
祁覃收回视线,冷冷扫一眼她,没说话,直接离开了。
林氏张了张嘴欲叫住他,又不知为何终是闭了嘴。
客人自申时末便陆陆续续地来了,至酉时,基本上都到了,连一向不怎么参与这种宴会的三厂提督都到了。
施不识走路姿势有些奇怪,上身板着几乎一动不动,时不时龇牙咧嘴一番,似是哪儿受了伤。
祁桑记起先前在诏狱时谢龛的那句‘将施不识拖进来’,估摸着他是挨鞭子了。
这顿鞭子挨得其实有些冤,她本想上前去道个歉安抚一番,奈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忙,只得作罢。
祁华章见到谢龛本人都来了,几乎是受宠若惊地上前迎接。
祁桑冷眼瞧着他那副卑躬屈膝近乎谄媚的模样,厌恶到几乎要作呕。
好歹也是威震一方的将军,这般趋炎附势直不起脊梁,他将来如何领兵作战,护大雍朝百姓安居?
她就站在祁华章身后,同谢龛两人谁都没看谁一眼,像是完全不认识对方一般。
徐西怀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了几次,故作掩饰地咳了一声。
也不知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今夜月色好,初夏的风柔和绵密,吹过鬓边都是软的。
祁桑看到了久未见面的萧存烟,她肤色越发白的惊人,似是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日光了,笔画似的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厌倦之色。
萧陆就同她并肩而坐,将面前的茶水递到她唇边,被她厌恶躲开。
而后萧陆微微倾身,靠近她耳畔说了几句什么。
这几句话令萧存烟倒吸了一口气,转头愤怒地瞪着他,后者却是一派闲适地耸肩,作势就要起身。
萧存烟一把握住他手腕,隐忍了一会儿,终是就着他的手将那杯茶喝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萧存烟若再在萧陆手里待下去,很快就会撑不下去了,便是此刻,也像是吊着一口气勉强坐在此处。
祁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而后起身,走到了正同小姐妹说话的薛繁央跟前,亲切地牵了她的手道:“繁央,这样大好的机会,你坐在此处可是浪费了。”
薛繁央一愣,随即意会过来,隔着满院宾客,羞怯地偷瞄了祁覃一眼:“这么多人不好吧,爹爹不许我乱跑的……”
“这有什么不好的,上次你来我们府中做客,我父亲姨娘对你都甚是满意呢。”
祁桑说着,自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将它落入了薛繁央的发间:“真好看,来……我此番新作了几首曲子,正好弹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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