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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名节焉,国家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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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休道人呵斥道:“不通教化,不明规矩的东西,有嘴巴却只用来喘气,是何道理?当真是不学无术?我还以为是你自谦之语,原来是你的肺腑之言啊!”

孙宇和心底恨啊!自己为什么如此软弱?明明早就发誓,要为华国的百姓撑天挡雨,要为受欺负的人申冤。

可自己竟然也觉得那些人也是人生人养的,一想到可能会是尸山血海,他就难以下定决心。

和战争不一样,真刀真枪他浑然无惧,可政治斗争要比真刀真枪恐怖千万倍,不仅仅是死人那么简单,与那些人有着关联的,不都是坏人,有很多都是无辜的,他们会怎么看自己?

孙宇和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说:“先生明察秋毫,我心中的确有疑惑,不瞒先生,我虽无大德大才,却也忝为一地长官,早些时候,也曾替国家出使外邦,于外邦得知有人贪腐误国,起初,我并未全信,直到归国,查明真相,其人之恶孽简直就是牲畜所为,此等恶孽竟然还传代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若忍了,我怎么对的起于我落魄时,慷慨救我的华国百姓,私以为应该管,可思虑再三后,却又深感无能为力,此人之恶必然只是冰山一角,他的身后,必然牵扯着弥天大网,那是多少条人命啊!虽然他们罪恶滔天,可也是有子女父母的人啊!我若将他们全部打尽,恐将寒了多少恩人的心?大恩尚且报偿,如何能以怨报德?先生,求你教我,当如何自处?”

浮休道人叹了一声问:“你为官可是为名节焉?”

孙宇和当即说:“先生,学生以为名节者,尚有两解,其一为虚名,即沽名钓誉,若闹市得浮财,高唱已还,实则自用,又好比甲路遇强人劫乙,丙救之,甲却称ut乃自己之勇为;其二为名望,即百姓人心,世道清明,当忧百姓之衣食住行,世道弥艰,当敢于替百姓先死;前之一者,学生从来都不稀罕,后之一者学生当仁不让!

浮休道人抚须再问:“你为官可是为国家?”

孙宇和连忙说:“学生窃以为正是如此,学生自幼蒙曾祖劝学,虽然顽皮,但也算刻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史子集、用兵智计也是手到擒来,为家族光宗耀祖,壮我门庭,是刻在我骨子里的使命;华国国祚至今虽然不足百年,却也能体察百姓,牧养亿兆生命,为这样的国家付出一切,学生九死而无悔!”

浮休道人抚须大笑三声,说:“痴儿!你的心里实际上早就有计较,只是难下决心,我且问你,可曾听闻:欲足国裕民,必令天下臣工一洗贪黩之陋。”

孙宇和如遭当头棒喝,此之一言,他岂能不知,当即回复道:“此句是巽斋先生所述,正是出于对贪腐的深恶痛绝,巽斋先生才有此言论。”

浮休道人笑道:“你应该晓得,我是巽斋先生的学生,自然是主张清廉的,我还记得,先生考中进士时,上殿对策:国事成败在宰相,人才消长在台谏,昔者当国恶箴规,言者疑触迕,及其去位,共谓非才,或有迎合时宰,自效殷勤,亦有疾恶乖方,苟求玼颣,以致忠邪不辨,黜陟无章。故且问你,可知此言何意?”

孙宇和恭敬道:“先生,学生以为应当做此解,国事成败在于宰相,人才盛衰在于御史言官,过去掌权的厌恶规谏,言官怀疑冒犯了他,等到他离职,却又都说他不是相才,有的逢迎当时的宰相,效劳卖力,也有的嫉恶如仇而反常,苛责缺点,以致忠邪不辨,贬升没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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