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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第430章 抢人老婆这种事只是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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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的宾客,全都是不寻常的人物,可硬是被全扣下,谁也不敢乱动。大家都怯怯看着台上,虽然知道台上的事和他们无关,可会被波及的可能性也不低。

景家之前为了婚礼做了很万全的准备,选的地方很偏僻,甚至没有信号,现在的情况下很难马上有救援。

生杀大权全握在那个冰冷男人的手里。

又或者,全看那位穿着新娘装的美人儿,冲冠一怒为红颜,此时的烽火也不过是为了夺这个女人。

再眼瞎的人也是看出来了,关键其实是左伊夏。

左伊夏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她不能乱不能出错,不能再激怒这个男人,不燃这里的人有危险,她的亲朋,她的整个家族都得跟着她陪葬。

她耳间震鼓似的砰砰直响,她扬着问面前那个危险的男人,“你想怎么样?”

聂胤辰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就像打量着刚抢到手的货物,“你觉得呢?”

左伊夏还是了解他的,她看了一眼被胁迫的亲朋,咬牙说,“我跟你走,放了他们。”

“是吗,这口气,是我把你抢走的?”聂胤辰靠近盯着她的眼睛,言语间冷得像吐冰刀。

左伊夏不是个肯轻易认输的人,不过这次的事前因后果加上现在的局势,她只得暂时低头,“我求你,带我走。”

她已经不知道此时算不算屈辱,她只是本能的知道,这个男人想逼她怎样。

聂胤辰也不是真为着羞辱她,他已经气得冲晕了头,他逼她也只是想找些话来安抚他现在快疯掉的心绪。

显然她说出的话,是他想听的。

和十年前相遇时一样,这女人总能轻易安抚他,这样的契合注定了这女人对他是无可取代的。

只是这种时候,就算她真是心甘情愿想跟他走,谁又信呢?

他逼她说出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会信吧,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

但是聂少爷即使自欺也非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他是真拿她没办法了吧。

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他很想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的。就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她那颗心是铁做的吧。

人人都当他冰冷无情,那是没遭遇左伊夏。

他对她这样,连被她刺了一刀,都不记恨,把她的命当得比自己还重要。

聪明如他已经不知道还能怎样对她好了,聂胤辰一辈子都没这么付出过,仅此一次,仅此一人,却落到这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聂少爷那出了名的理智,左伊夏现在不知道会被掐死多少次。

聂胤辰也算是看透了,这女人宠不得让不得。

左伊夏那群朋友看她被逼迫,个个按捺不住,管不得脑袋被枪顶着,个个挣扎着要起来拼命。

景佑轩、东方逸、孙毅都是有一身功夫的,本想拼着命夺把枪试试,连夏一哲那样的呆书生都挣扎着爬起来抱着黑衣人的腰硬推的。

可聂胤辰带来的都是高手,加上压倒性的人数。这几个人没讨到好,再次被打趴到地上,那些人毫不手软,直接拿枪托敲他们的脑袋,拿脚狠踹。

他们个个挂着彩,终究是染了血。

那些黑衣人询问地看了一眼聂胤辰,似乎收到什么指示,他们一齐拉开了枪的保险。虽然不是要杀人,但他们再动的话,被打伤是肯定的。

左伊夏猜出聂胤辰是故意的,他是要激怒他们,在找理由把气出到他们身上。

她激动之下也顾不得怕了,她反抓着聂胤辰的衣领,大声叫道,“别伤他们。”

“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啊!”聂胤辰语气依旧的冷,甚至比原来更冷,直透人心的那种冰冷。

“我对你绝,也可以对我自己更绝,聂胤辰,你有本事试试。”左伊夏淡然看着他,她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她现在唯一剩下的筹码也就是自己这条命了。

“聂胤辰,我是欠你的,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要牵连任何人,不然……”左伊夏扬头看着他,眼神坚决。

聂胤辰一个冰冷惯了的人,怎么会被她威胁。

他有上万种办法,让她求死都不能。

可左伊夏也不是待宰的绵羊,她越是绝境越能看到关键。

“聂胤辰,你这么大的阵势来无非是要抓我,你迁怒他们又有什么用?你杀了他们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左伊夏看着冰冷的他,很不怕死地挑衅,“是我要躲开你,有没有他们,我都不想和你在一起。”

这一瞬间,聂胤辰彻底的怒了,他推开左伊夏,挥手掀翻了旁边的香槟塔。

玻璃碎裂的声音带着飞溅的酒液撒到刚才签字登记的桌子上。

左伊夏和景佑轩刚签字的协议书还摊放在桌面上,聂胤辰丢了个眼色,立即有人递来火机。

所有文件包括工作人员带来的电脑设备全被泼了酒精,聂胤辰打燃火机,直接将整只火机丢到桌子上。

纯蓝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将左伊夏才建立的婚姻烧成了灰烬。

震耳的声音传来,几辆直升机飞到他们头顶。

景家人都没有喜色,看来是聂先生那边派来的。

左伊夏被押上了黑色的直升机。

直升机掀起的飓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巨大的噪音压下了一切声音,左伊夏回头看着景佑轩,口型似在说,“对不起。”

是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是该说对不起。

景佑轩心里想回答的却是,只要你不是心甘情愿跟他走,就不需要这个对不起。

才想完他眼前一黑,那些人撤走时直接打晕了他们,大约是怕他们反抗。

宾客们自然不会吃撑了没事去反抗,所以也只有他们清楚地从头到尾看完全程。

夏家的千金和景公子结婚,圆满的婚礼正要落幕,然后聂先生从天而降,毁了别人的婚礼,还抢走了新娘。

桌子上还在燃烧的残渣试图掩盖一个事实,霸道的聂先生抢的其实是别人的老婆。

直升机已经飞远了,听不到螺旋桨吵杂的噪音,安静的海风吹拂着凌乱的礼台,这场惊心动魄的婚礼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对直升机上的人,对地上昏迷的人,都是一个重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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