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轻易不打女人(1 / 2)
第九十一章 轻易不打女人
“你这不是瞧不起朱哥吗?”朱自高假装生气地说,“朱哥好歹比你早些年参加工作,工资也比你高吧。”
“行,行,行。”赵政策做投降状,“那就宰宰朱哥了,要不把潘勇也叫上吧。”
“好,潘勇也是个直爽人,以前还真没打多少交道。”朱自高呵呵一笑,“现在,又多了个酒友。”
“嘿嘿,朱哥,这案子越快结案,早些往检察院送,你的压力就越少,可要抓紧一些。”赵政策压低了声音,“压力太大的话,就找黄副市长,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呢。”
“行,我听兄弟的。”朱自高点了点头,“你这个兄弟没白交。”
突然,赵政策的耳朵竖了起来,外面传来了不太谐和的声音,奇怪的是,居然还有章小波的声音,还有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孩子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章小波。
“小月,别闹啦,这个案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章小波想拦又不敢拦的架势,低声说着,“这样会闯祸的。”
赵政策一打量,这女孩子还挺漂亮的,合身的警服穿在身上更显露出几分俊秀,小嘴微微张着,很是性感。
“你就是赵政策?”被称呼成小月的女孩却是直接把眼神杀气腾腾地看向了没有穿警服的赵政策,让赵政策有些郁闷,还没有这样被女人指着鼻子过呢。
“是啊,你是?”赵政策微笑着问了句。
“我就找你。”女孩说着就动手了,扬起右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赵政策眼神一缩,还好早就有些警惕,拿左手一挡,想把女孩的玉手挡开。可手是挡住了,却没能挡住女孩长长的手指甲,赵政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估计脸上被划破皮了。
“别再动手啊,我可要还手了。”赵政策强忍着怒气,往后退了一步,呵斥了一声。
“本小姐就动手了,怎么样?”小月却是哼了一声,仍然目光锁定着赵政策,让赵政策很是警惕。
“你是谁?敢在我的办公室里打人,还有没有规矩。”朱自高的面子挂不住了,“哪个单位的,跑到市局来撒野了。”
“她是姚副省长的女儿。”章小波赶紧抢上前来,眼神里却有些狡黠的意味,看来,章小波是很愿意见到赵政策吃亏的。
一听到是姚副省长的女儿,朱自高微微一愣,随即板着脸说:“就算是姚副省长的女儿,也要讲道理,女孩子家,动手动脚的,象什么话?”
“你管得着吗?”小月又是鼻子里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
朱自高往前上了一步,就要发作,赵政策赶紧抢上前去,说:“朱队长,估计这位姑娘和我之间有些误会,你就别管了。”
“误会?”小月的火气又上来了,“那把我两个表哥打成那样,也是误会?”
“你别胡搅蛮缠,你两个表哥是罪有应得。”赵政策一听是这事情,也知道躲不过了,干脆板着脸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我也让你尝尝被揍的滋味。”小月怒叱一声,就迅速扑了上来,很是凶狠,还是耳光开道。
赵政策大汗,这女人还真是彪悍,动不动就打人耳光,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规矩吗?
不过,这次有了充分准备,赵政策可不怕这样冲动的女人,毕竟,跟胡天学的都是军队里的实用招数。这次同样是用左手一挡,身子却是微微一侧,然后右拳就是一招黑虎掏心,直奔小月的小腹部位而去。
这一拳可是打得很结实,可以清晰听到拳头与**相接触的声音,看得旁边的朱自高都是呲牙咧嘴的,赵政策这小子对女人也下得了手啊,简直是辣手催花!
当事人小月可就没有那么好受的,要知道,赵政策在北方大学里可是练了足足四年的沙袋,这一拳够彪悍的,直接把小月打得前肚皮贴着了后肚皮,那份难受就别提了,恶心得要命,马上弯下了腰,猛张着嘴呕吐状,可又什么都呕吐不出来。
赵政策却是撇了撇嘴,丢下了一句话:“我轻易不打女人的,你这是自找的。”然后,赵政策转过身来,对目瞪口呆的章小波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朱队,不好意思,在你的办公室里动手了,改天我再来道歉。”赵政策说了声就直接走出门去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赵政策一直走出了公安局大楼,又出了院子,来到了大门口,才听到楼上传来了杀猪般的女人叫声:“赵政策,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政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事情啊,好事都让自己给碰上了?
刑警大队长办公室里,章小波手里端着茶杯,在姚小月的旁边伺候着。朱自高却是冷哼一声,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子上面,一声不吭!
“不用你管,看着人家挨打,也不帮忙。”小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推开了章小波,跑了出去。章小波愣了下,随即赶紧追了出去。
朱自高把门赶紧关上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赵政策这小子还真有种,不但敢揍女人,还敢揍副省长的女儿!
殊不知,赵政策这时候心里也有些后悔,心里直打鼓呢。被这样的女人惦记上了,以后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行走,赵政策也有些惬意,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虐待倾向,怎么打了女人这血压好像有些上升了?那个叫小月的女人现在应该不好受吧,赵政策知道自己那一拳的力量,就是胡天结实挨那么一拳,也要在地上蹲半分钟的,这样一想,赵政策禁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迎面驶来两台警车,让赵政策眼神一缩,因为警车的牌照是南a的,这种牌照只有省城才有。“不会这么巧合吧。”赵政策禁不住喃喃念叨了两句。
回头一看,这两台警车果然进了公安局,看来,多事之秋到了啊!
人死卵朝天,有什么好怕的,赵政策也是这么一横心,给自己壮胆了。赵政策很清楚,要是让两王兄弟出来了,自己就麻烦大了,没好日子过。反正现在谁想弄两王兄弟出来,赵政策就算计谁。
省委书记钱丁洋家赵政策也没有来过,倒是市委书记徐东清来过一回,所以,赵政策只负责开车,徐东清坐在副驾驶上,给赵政策指路。
因为来之前给钱书记打过电话,小车进省委家属楼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直接开到一栋老式楼房前的转弯处停了下来。
赵政策发现,徐东清的下巴微微向上,这是有些紧张了,赵政策暗自判定。
“书记,您的包,我们衡北市国营企业的改革方案都在里面。”赵政策提醒了一句,“书也在里面。”
“恩。”徐东清微微点头,用手在公文包上用力捏了一下,感觉里面是实的,放下心来了。
徐东清在前面走,赵政策紧跟着,也要防备老徐同志一个不小心栽跟斗不是!
到了门口,徐东清站住了,很是小心地整理了一下已经很整齐的衣服,这才按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却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估计是钱书记家的保姆。
“您是?”保姆的声音很平稳,估计是见惯了这种场合。
“我们是从衡北市来的。”徐东清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蔼一些。
“这位小哥是赵政策吧。”保姆却把眼神放到了赵政策身上,笑着说,“钱书记经常念叨着你呢。”
徐东清不动声色地扫了赵政策一眼,意思上是你小子埋藏得很深啊,连钱书记的保姆都知道你的大名,对我这个市委书记都不正眼看一下。
“阿姨好。”赵政策赶紧笑着答应着。
“你们上去吧,钱书记正等着呢。”保姆就笑着说。
楼上客厅的门没有关,钱丁洋正在看电视新闻,不过,看那样子,也只是在打发时间罢了。
“钱书记。”徐东清首先开口,把钱丁洋的视线转移了过来。
“来了啊,快进屋坐,这外面有些冷啊。”钱丁洋很是随意地说了声。
“钱书记好。”赵政策也跟着徐东清叫了一声。
钱丁洋没好气地瞪了赵政策一眼:“你不这么叫我就不知道自己是省委书记啊,还是叫钱叔吧,听着亲热。”
“钱叔。”赵政策只好改口。
钱丁洋这才笑了笑:“你小子啊,毕业两个月了,也没来看看你钱叔,非要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才来啊。”
钱丁洋和赵政策这样亲热的对话也让在旁边的徐东清暗自心惊,这场景可不是一般的关系那么简单啊。赵政策却是知道钱丁洋和自己这个亲人有些故意做戏给徐东清看的意思,也觉得有些好笑。
“老徐,政策这小子你不能老放在身边,有机会让他下基层去锻炼锻炼吧,玉不琢不成器啊。”钱丁洋这才掉过头对徐东清说,“政策的理论水平不错,不过,就象他自己四年前写的,实践出真知嘛,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那是不会成熟的。”
“好的,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徐东清只有半个屁股沾在沙发上面,忙不迭地点着头,“年末的时候因为两代会的召开,有些离不开政策,等过年后我再安排。”
“可不能这么说。”钱丁洋摆了摆手,“这个事情你这个市委书记做主好了,我可不是下指示。”
省委书记话是这么说,徐东清却不这么想,看钱书记和赵政策对话的模式,好像赵政策对钱书记还爱理不理的,参加工作后都没有来过钱书记家,这关系还真不太好猜。原先,徐东清还总以为赵政策是因为黄铁芯的关系才和省委钱书记搭上关系的。现在看来,结果恰恰相反,应该是黄铁芯沾了赵政策的光才对。
“政策提出了一个让有技术和管理能力的干部下基层去蹲点,我想让政策明年下去带个组,您看怎么样?”徐东清就试探着问。
一听到和自己相关联,赵政策的耳朵也竖起来了,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前程。
“蹲点?”钱丁洋的兴趣上来了,却拿眼神看着赵政策。赵政策没有办法,只好把对徐东清解释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看是可行的。”钱丁洋只考虑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就一锤定音,“以前的下乡知青是因为本身不懂技术和管理,仅仅是当劳动力,甚至还赶不上农村的劳动力,对农村的经济发展根本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个蹲点不一样,能够多想法子,帮助农民提高经济效益,不错,不错。”
“这个蹲点干部的考核是个关键点。”赵政策适时补充了一句,“一定要重视客观数据,不能总以主观方面的因素作为考核因素,那样就会成就一大批不作为的老好人干部。”
“恩,政策这话说得对,现在就有很多干部总是不作为,怕犯错误。”钱丁洋突然提高了声音,“深圳都建立特区了,一天一个变样,我们这呢,也该行动起来了。”
钱丁洋这话说得徐东清心里直打鼓,要是从省委开始整顿,不知道该有多少厅处级干部要下台呢。
“钱书记,我今天来主要是向您汇报我们国营企业改革的思路……”徐东清就很精明地转移了话题。
“恩,我们到书房里谈吧。”钱丁洋就站了起来,朝一间卧室里喊了一声,“你们两兄妹,都出来下,陪陪赵政策。”
里面应了两声,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都是一表人才,让赵政策眼前一亮。
“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啊,我就不介绍了。”钱丁洋笑呵呵地走进了书房,徐东清赶紧跟上,并且很小心地把书房门给关上了。于是,门里门外,就成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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