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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水落石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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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爷也在这儿,着实巧了。”公子如玉笑道,“你来她房中何事?”祈渊问道,在祈渊的眼里是容不得别的男人靠近她,希泽是那个他还没有办法控制的人。

“受人之托而已。”公子如玉觉得这话祈渊问的有些好笑,他一个大夫来她的屋子里头还能做什么,“我已经无碍了,跟他说不必为我操心。”梨落道。

“那行,这话我帮你传。只是这调理的身体的药你还是待喝,若下次再出现相同的情况怕他是不会饶我的。”公子如玉似笑非笑写了个药方。

“不会让你为难,药我会命人去抓。也会喝。烦请告诉他我自个的身体心中自会有数,病了也会命人找大夫。也会好好吃饭,好好的睡觉,他不在我其实睡得很好。”祈渊放下手中的碗,静静的听她说完,那话在他听来却是令他心头一痛的话语。

“原话带回给他。”公子如玉觉得他们两个人这样有些意思,但自己看这样的情况是要被夹在中间了。

梨落道了声谢,公子如玉便离开了,屋子里头有剩下祈渊同梨落二人,祈渊不说话重新将瓷碗端起,舀了勺汤送到她的嘴边。她张口喝下。彼此间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祈渊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梨落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的问道,“没有什么,你好生歇着。”他伸手想要抱抱她,可终是忍住。那些真相对她来说是否太残忍了些。

“嗯!那你去忙吗?那件事儿就拜托给你了,我想那或许是我兄长也是我何家存在这世间上一个生命的延续,我想找到她。”

祈渊抿唇不语,眼里的情绪梨落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何这样看我?”梨落又问道,“落儿!你是天下最傻的女人。”眼睛里满是心疼,为何她的命运要这样,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明明她什么也不知道。

“额!我觉得我很聪明呀,不过人傻点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有句话叫傻人有傻福吗?”

“嗯!一切都会很好。躺下歇会儿,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外头逛逛,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好好的逛过。”

“我想出逛自会出去,我再睡儿。”她揉了揉眼睛道,她是希泽的女人,这一点希泽一再的强调,就算他不说她也会记得。若她答应了祈渊招人闲话不说,也给了祈渊机会。对他来说不公平,他有他的人生,将来会遇到的人。

祈渊敛去脸上原本就没有的多少笑意,看了她一瞬后扬起点笑来。替她掖了被子看着她翻了个身睡去才离开,她未睡他知道。

两日后,梨落出了自己的屋子见外头天气正好,寻思着出去逛逛。路她不熟悉,反正就沿着繁华的街道走。

这次还好她记得带了些银子,不然又要出丑,“大娘你这梨怎么卖的?”梨落问道,逛了一路觉得有些渴。“姑娘很便宜的,三文钱一个。”消瘦的如骨的手拿着个梨子道。

“那给我两个。”梨落觉得确实便宜,忙着掏钱,“夫人!是夫人吗?”那个大娘突然动,干裂的手抓住梨落的手。

“大娘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呀!”梨落笑道,“你是夫人,不,夫人怎会还这样年轻呢?”大娘松开梨落的手,语气很悲凉,一双灰暗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家夫人是谁?同我长得很像吗?”梨落好奇的问道,“呵呵!我们家夫人很好看,你长得跟我家夫人年轻的时候很像。”大娘说道。

“哈哈!那你家夫人了,你在这卖梨难道你家夫人府上是种梨的?”那个大娘的眼睛一直看着梨落,一行泪从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过。

“不是的,夫人家都没了,都没了。”老大娘颤抖的说道,用蓝灰色的衣袖擦着泪。“大娘你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儿。什么都没了?”梨落见这大娘哭的伤心想着自己或许能帮帮她也说不定。

“18年前的一场大火全都烧了。我夫人家从前是江南这一带的首富。”说完又落了泪,梨落心头一惊,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这桩案子不正是希泽他们此次前来查的案子吗?

“大娘,我们找个地方,你跟我说说,没准能帮你。”梨落递上自己的锦帕,大娘略有迟疑顿了顿,又有些警惕的看着梨落。

“别怕!我不是坏人,给擦擦。”梨落再次将帕子递到大娘面前,大娘迟疑了一下,颤抖的手接过她的帕子。目光突然又停住不动。

“大娘你怎么了,这样看我。”梨落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大娘问道,“何梨落。怎了有问题?”

“是落落吗?落落回来了,是落落。”大娘的话让梨落有些莫名,于是将大娘拉起,寻了个安静的茶馆,大娘一路嘴里都念道着落落回来了,夫人落落回来了。

“大娘,你怕是认错人了,我从京城过来的,非本地人,不是你口中的落落。”梨落给大娘倒了茶推她到大娘面前。

“落落!我不会认错,你长得跟夫人那么像。”大娘的眼神变得慈祥异常,那样子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长得像的人不是没有,大娘你怕是太思念你家夫人了吧?”

“开始我也这样以为,可落落你是云娘我带大的,你右手心里头有颗红色朱砂痣。你身上应该有块三叶四叶草的玉佩,只有一半,若奸人未将你的玉佩拿掉的话应该还在。”大娘说到那个奸人时目光露出恨意。

“是这个吗?”梨落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从怀中拿出玉佩,温润的玉,从中间分开。“是的,是的,落落,云娘就知道你没有死。没有死,老爷夫人落落还活着,苍天有眼呀!”称自己为云娘的妇人,泪流满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梨落紧锁着眉头道,手心的朱砂痣注意到的人不多,但不足以让她觉得她是这个叫云娘的人口中的落落,可知道这快玉佩的人就她希泽祈渊。可这个云娘却知道。

“落落你还记得这童谣吗?”云娘说完轻哼了起来同她记忆里头的是一样的。“云娘,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落落,你本名叫苏凝初,小名叫落落,小的时候爱在看院子里头那个梨花树,落花的时候就咯咯的笑,那时真好,夫人同老爷恩爱,府上的生意做的又好。令多少人羡慕,一切都那么的好,可那个恶魔夺走了这一切,那晚你吵着吃甜糕,我无法只好出去买,可赶回来的时候,这个庄园都着了火,我一惊准备叫人救火,可一靠近才发现,那些蒙着面的人正抱着你出了门,跨上了马。“

云娘一边说一边流泪,“后来呢?”梨落脸色白了下来追问道,她一怔又觉得云娘说得场景自己觉得熟悉,头有些痛,“后来你被他们带走,我躲在墙角处眼睁睁的看着,落落!对不起,云娘没本事救你,对不起。”云娘捂住脸哭道,这么多年来这件事儿一直压在她的心里。很难受!

“云娘不怪你,就算那个时候你出来也救不了我,反而会害了你自己。”梨落说道,“落落!那些人丧心病狂我在他们走后,慌忙推开门,见到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花草墙壁上都是鲜血。老爷夫人也在里头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住,在夫人手中发现了这个。这么多年我一直带在身边,肯定是那个恶魔的。不然夫人怎会死死的握在手心里头呢?”

“你报官了没有?”梨落的心中某处被刺痛了。

云娘说完拿出个东西,那东西似是军营的,可她一时想不起来是那个军营的。

“报官?没用的,我将老爷夫人埋了后便去报官,可官府查了数日也未果,草草了案,我到衙门要求重新再查被赶了出来,当晚就有人来杀我。亏得我命大逃了出来,后一直乔装留在了苏城。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还会留在这个地方,我信终有人一日会有人来给老爷夫人伸冤。”

云娘看着面前的梨落,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又拦着抱到怀里。“云娘!我会找到凶手的,替爹娘报仇。”梨落紧紧的抱着云娘。

“落落,云娘就知道会等到这一天。”二人相拥着,云娘又说了好些关于当年的她记得的事情。之后梨落要替云娘安排住处,寻思着带她回京城。可被云娘拒绝了,她说已经习惯只盼着能早日寻得凶手。

梨落无力的回到了船上,若她是苏家的女儿,那她就根本不是何老将军亲生的,可希泽说她是她爹爹跟别的女人生的,后来才回到了府上又是怎么回事儿?

云娘说得话同她不怀疑,她终于记起那些场景,在她的梦里时常的出现,原来不是梦是真的,是残留在她儿时幼小心灵里的噩梦。

“案子已经明了,你们准备怎么跟她说。”公子如玉饮着茶道,“出人意料。我怕她受不住。”祈渊揉了揉眉心,“这是一个局,一个精心策划到现在依然存在的局,他被人利用了,我们也是。而设局的是天玄子。”希泽沉声道。

“眼下你们待想着若她问起你们该怎样回答,她找的孩子衣服,不是旁人的,是她自己的,叫她如何受的住,她还天真的想着给她的兄长找到孩子还想着带回京城抚养。”公子如玉轻叹了一声,梨落的命好也不好。好的是被这样两个男人爱上处处想护着。

可上天又爱捉弄人,她的所遭受到一切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注定了要碰到如今这些事,她是一个看似无用却是全局中最重要的角色。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三人都抬头看向门外,“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那个人的孩子,不是的对不对?”

希泽凝眉起身看她,“对!你不是!”他的回答是直接的,“呵呵!我是苏家的女儿,你不是说我是那个人跟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吗?为何要骗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希泽你说啊!”梨落走到希泽面前,她的眼睛早就哭红微肿着。

“落儿,你四岁那年突然到了府上。何镇远对我们几个是这样解释的,将军府的人将此事瞒得好。所以你甚至连将军夫人不是我们所知的非她所生的这件事也不知道。”

“真的吗?祈渊他说的是真的吗?”她侧目过来,声音有些哑。“落儿!这件事谁也没有想过会是怎样。何镇远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你又是如何知道你是苏焕生的女儿?”这一点他疑惑方才他们的谈话中并未提到这样的内容。

“呵呵!我爹娘死的冤屈,大约我这次来江南是上天安排好的,让我遇到了当年府上照顾我的奶娘,所有的事情她都跟我说了。若不是这快玉佩不是那首童谣我想不会信她的话,可她说的都是对的,跟我梦里的一样。”她手抚着额头往后退了几步,被希泽扶住她挣开笑了笑。笑得惨淡!

“别扶我,我很好!没事儿!祈渊看看这块兵符是何镇远的所在军营的对不对?”希泽收回手,又坐下。“好我不扶你。”她此刻心里正遭受着怎样的折磨,希泽想到心头一抽。依着她让独自的站在那里。

祈渊扫了一眼,皱眉道:“是当年丢失的白虎令。”当年何镇远主动上报称白虎令被人所盗请求处置,后官降两级罚了一年的俸禄,再后来立功又官复原职。自然不会有人怀疑白虎令到底是如何丢的。

“呵呵!认贼作父。为何要这样,杀了我的爹娘,将我带走,就为那个天玄子说所的那句朱砂一点生于手心此乃帝王燕吗?”梨落笑了起来,灭门的痛失去双亲的痛,叫了一个杀了她全家一百多口人性命的贼人二十多年的爹爹。很荒唐很可笑。

她转身抽起挂在一边的长剑,刺向自己的手心。“落儿!你疯了吗?你这样改变什么。”祈渊抢先一步将她手中的剑夺下。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流了下来。“这样是没有用的。伤了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朱砂痣何罪之有?如玉给她止血。”希泽上前一步道。

公子如玉在旁终于有了自己可以出场的机会,祈渊扶她坐下,她呆呆的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不说话也动了,眼睛里一片死寂。

梨落此刻脑子里头不断的出现梦里的画面,火光鲜血,哭喊声,她爹娘相握的手,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花瓣。

她挣开被公子如玉包扎好的手,摇摇晃晃的往外头走,“落儿!”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眼前一黑没有预期的痛疼落入怀抱。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抓住希泽的手,被祈渊接着揽到怀里。“眼下你我不是争的时候,送回屋里。如玉快!”希泽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祈渊看着她抓住希泽的手紧紧的不放开,那一刻他的心里除了担心还心痛,真的回不去了吗?心底有个声音在问自己。又有一个声音再说不会的,她对他有感情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她就会回来同从前一样。

“如玉。落儿怎样?”希泽的手没有拿开,“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晕倒,跟相思毒发不一样,很快就会醒。不用担心,我的药对她还是起了作用。暂时压着毒。”

“如此便好。”希泽道,“睿王爷不走吗?眼下估计你待在这里也没用。”公子如玉诊治后道,祈渊不语,沉了口气,转身就走。心里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夺了江山才能得到她。不然就会失去她。

公子如玉摇了摇头,看来看不清的人不止那个女人一人。感情这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很复杂,当局者也好旁观者也好其实都看不透。

待他们走后,屋里头变得更加安静,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他理着她的发丝,温柔的抚摸着的脸。这样的事情为何要让她来承担遭受。

找到天玄子或许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不然这个游戏是不会结束的,既然他选择了梨落当棋子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棋子,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梨落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头银烛点起,床边坐了个人,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他,彼此的目光对视了几秒,他眼中一亮又满是心痛。

“希泽!”她叫他名字时声音沙哑,发出的声音低低的,“嗯!我在这儿。”梨落一把抱住希泽,她想他,想抱着这样就不会那样害怕会觉得安心。她这时还有一丝的清明,抱了后又想要推开,可希泽的手紧紧的一带,她推他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就这么一次主动的抱他,就这一次以后他都是姐姐的,因为眼下她的难过心痛失望,真相让她无力去承担。

“希泽!抱紧我。我害怕,人心怎么如此的可怕。”梨落哭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懂吗?我会护着你以后都会好了,那个幕后的人我会找出来。”

梨落趴在他的怀里,久久的不动,也不说话。良久她启口道:“我什么都没有,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有我,活着是为了跟我一起好好的生活,别想着干傻事儿。”他心头一紧,她生无所恋竟不想到了这样的事。

她没有反应只是靠着他,梨落觉得自己没有找到活下去的动力,他终是姐姐的,过了今晚她还是要推开他。

见她不说话,希泽拉开点同她的距离。盯着她苍白的脸道:“落儿!看着我。”她的眼睛移开到他的面上,这个男人无论何时她见到的都是这样好看的。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要听听我的故事吗?“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梨落嗯了一声好奇他的故事会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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