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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嫁衣如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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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她看见希泽坐在床边,桃花眼里没有笑意,眼中说不出的感觉,很复杂,他的手此刻握住她的,梨落觉得自己肯定是没有睡好,这个时辰他应该跟那个素素在一起,今晚不是说要去陪她吗?怎么此刻会出现在行知宫里。梨落怀疑自己此刻其实还是睡着的不过是在做梦而已。

“醒了?要喝水吗?饿吗?”他的声音是真实的,握住她的手一紧的感觉也是真的。还真不是梦,她对自己说,“皇上!这些事让莲香来做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不是答应素贵妃今晚去陪她吗?”她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被子中。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你每当叫我皇上,称自己为民女时便是生气了。”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那样子让梨落失了神。

“皇上说笑了,民女不过刚睡了会儿,怎会是三天,再说民女为何要生气?叫你皇上自称民女才是对的,皇上对民女这般照顾我感激还不及呢?何来的生气。”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有些费力。说完这么长一句后,咳了两声。

“别说话了。来人将参汤端进来。”希泽无奈的摇头,昏迷了三天她却说睡了一会儿。三天那么的漫长。

“姑娘!你终于醒了,昏迷了三天吓死奴婢了。”莲香见梨落醒了一颗心放了下来。看来自己还真是昏迷了这么久。有点不可思议,对她来说像是一场梦般的。梦里很美好,只是她不记得了。

“没事了,三日如梦,莲香我想沐浴你去准备。”莲香得令退下,希泽端着参汤要喂她,她移开目光。希泽也不尴尬继续的吹了吹勺中的汤。

“谢皇上,民女自己来。”

“可我想喂你。”他不依她语气柔得梨落心头一颤,梨落盯着他的眼睛,他再次将勺子送到她的嘴边,他喂她喝,她移开目光不看他,只是喝汤。然后又吃点清淡的粥。渐渐的她恢复点力气。

“民女要沐浴了,皇上当回避一下。”梨落道,“回避?落儿!这帮你沐浴的事我也做过,所以你觉得有必要吗?”

她蹙眉,估摸着希泽觉得她可怜身体也变差了还吐血昏迷,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怜,梨落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多坚强的人,此刻心里难免的发酸生出些悲凉之感。“那算了,不洗了。又有些困再睡儿,皇上也早点歇息。”她浅笑,翻身背对这他。

“身体可还感觉有什么不适?”他仍旧坐在床边,“挺好的,已经无碍,明日又会生龙活虎。”梨落闭着眼睛,此刻希泽的关心对她来说都是可怜。“那就好。”他终于起身,站在床边,他知她眼下根本就睡不着,不过是不想看到他罢了。

月白的身影,掀起珠帘,哗啦有些声响,梨花香悠悠的飘了过来。她侧身过来,希泽在往炉中添香,神情专注。

两日后,莲香笑盈盈的进来,梨落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喝着太医配的药汤,说时调理身体用的,她皱着眉喝下,人家是皇上如此的关心记挂,她若不领情在外人看来倒有些不知好歹。

“姑娘,皇上让陆公公亲自来传话,说是邀姑娘去湖心亭饮茶。睿王爷也在。”梨落往嘴里放了颗果脯,“既然是皇上邀请自然不能拒绝,莲香给我梳妆。”莲香听梨落这样一说,笑着点头,想着姑娘终于是想通了。就该这样赢回皇上。

不多时,梨落移步向湖心亭走去,空气微冷,有阳光无风,她远远的就看见二位美男,如此翩翩公子哪个女人不心动。

“民女参见皇上。”她俯身请安,“坐吧!今日就我们三人,这些礼数都免了。”希泽屏退了一众宫女太监。此刻的湖心亭就他们三人。

祁渊将梨落扶起,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眉成川字,她一身红色的衣裙,如火般的。肤色白净,擦了些胭脂,唇色点朱红。画眉如黛。眉间点红梅。妖艳无比,她极少画这样的妆容。眼神狡黠,嘴边梨涡浅浅的,抬眼看祁渊。除了请安外眼中再也没有希泽。

希泽拧着茶杯抿了口茶,炉子上冒着热气,散发着茶香,“落儿,今日的气色好了不少。”希泽道,“拖皇上的福,是挺好的。”她脸色不好看,她擦了些胭脂,胭脂是中秋他说好看的那个色。梨落总记着他说我娘子用什么的好看。鬼使神差的她今天用了。

“落儿!真的没事了吗?”祁渊的手抚在梨落的脸上,他在外接到她吐血昏迷了三日的信后,快马赶了回来,一回来希泽就招他入宫,他本想是为了边疆的事,谁知他说要一起饮茶,既然来了宫里,他便想去看她,梨落出现在湖心亭时,祁渊便知希泽是故意安排的。

“没有了。很好!睡着了还睡得很好。不用担心。”她自然的拿下他的手,一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怎会不担心。”他的话语透着心疼。希泽只是喝茶,并不加入他们之间的谈话。梨落忽然的想起,他说过的话,这见面是他安排的。难怪他会这样。既然这样为何不放她出宫了?

梨落无法像祁渊那样当希泽不在场,所以每每祁渊拉过她的手时,她总是会小心的抽开。又怕祁渊会多想,又会偶尔的拉一下他的手,梨落觉得这样有些累,想多了总是会累。

可这些小动作,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亲昵的互动。日落而西,霞光满天。三三两两的晚归的鸟儿飞过天边夕阳处。

离开湖心亭,临分别时,祁渊一把抱住梨落,用尽自己的力气,抱她,他抱的感觉跟上次在将军府差了很多害怕失去她,她瘦的他心痛。何镇远被劫杀一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可没有办法。想到此处,祁渊抱着她的力度更大。

“祁渊!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她脸色涨红,“落儿!你所受的苦我都会补偿给你,答应你的事也会都兑现,到时我只要你一人,只要你。谁也不要了!”夕阳染红了彼此的脸,祁渊对江山的执念太强。梨落点头,红唇上扬。很多事情怎还能回到当初吗?她常这样问自己。

希泽走在夕阳里,没有回头看相拥分别的二人,他做到了,可这感觉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笑得苦涩无力。

与祁渊分别后,梨落走在希泽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他走得不快,她走的极慢。“落儿!要我等你吗?”他停下脚步,她低着的头抬起,他已经在自己面前,她走得太认真又或者是想得太认真。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今晚我回寝宫。”

“为何?不陪素贵妃吗?”她惊得半天才说话,在心里做出种种猜测。

“不陪了,终究不一样。”他牵起她的手,她要抽回,他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她停止了挣扎。

希泽的路数,梨落觉得不在常理上,当晚希泽果真是留在了寝宫里,乐坏了行知宫里一众人。觉得梨落又一次得宠了。一个个的高兴得像是过年。梨落沐浴时,宫女在浴盆里放了好些花瓣跟牛奶,替她洗的认真极了。他来寝宫一晚仿佛是极大的恩赐,可梨落并未因而感到开心。

他睡在她身边,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呼出在她颈窝处,“紧张?”她身体僵直,“没有。”她狡辩,明明确实紧张到不行,“那就好。”他含住她的耳垂,手寻着她的衣结解开,她阻止的手被他拿开。他带着火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撩着她。

君王恩泽,雨露均沾。梨落觉得可笑,这些她不稀罕。但却也没有再阻止他,他是皇上他若想要,她怎么能拒绝。他要这副身体,梨落开始明白。

他低喘着在自己的耳边,他全身的肌肉也紧绷的,亲着她每一寸的肌肤,有些急切,身下的动作发狠占着她不放。这是他今晚来得的目的。可怜她所以给了她这么大的金丝笼。在旁人眼里她要谢谢他,感恩戴德,她什么也没有的孤儿,唯一能感谢他的就这身体。

“我想成亲。”希泽的动作停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闪过丝惊讶。“为何?”他的声音暗哑。“我想跟祁渊成亲,想了很久。你不过是想用我来牵制他,成亲后,你可以让我留在宫中照顾太后为理由让我继续留在宫里。并不影响你原本的计划。”她不想让祁渊失望,这是她唯一能说服自己的方法,至于为什么要走这一步还有个原因,梨落不想想起。

“我没有听清。”他狠狠的冲撞了她几下,她叫出了声音,因为来不及控制,“我要成亲。”她又重申了一遍。“好!”希泽笑道。从头到脚的爱了她一遍放开。他说好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那日她嫁衣如火,红得妖艳,美得倾城,梨落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美,所有人都羡慕的看她,她的夫君,笑得迷倒终生。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入了洞房。

洞房花烛,芙蓉帐内一片旖旎,低喘声女子求饶声响起,如此良辰一刻千金难买。夜里下起了雪便迎来的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细细的雪,落在院中。不多时就铺上了厚厚一层。院内的红梅迎寒开放冷香浮动。

这便是她成亲那日她的记忆,跟第一次成亲不同,这次她记得清楚,本不该有的繁琐程序,却还是做了。散满花生莲子桂圆的床,交杯酒洞房花烛等该做的一样都没有少,比第一次做得全。

他曾经问过她,若有一日他再娶她会不会嫁?她答不会,可结果呢?她的夫君还是他。不是她要求的那个男人。一纸休书沦为弃妃,再一纸她又嫁给了他,成了他的皇后。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玩文字游戏,梨落自然不是希泽的对手,他让她再说一遍,她便说了那几个字,他回答好。然后她发现自己上当了。可他说君无戏言,已经诏告天下。你是我宋希泽的皇后,跑不掉的。当时梨落蒙住了。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年的弃妃罪臣之女一跃成了北辰的皇后,空了那么就的皇后只位终于定了下来,只是定了一个没有人会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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