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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攻略晴雯第一步(习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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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这画怪异,我瞧着却别致。

世人不知子都之美,乃世人无目者也。

贾景之,你说是也不是?”

少年公子似乎早就认识贾琮,慷慨的付钱收画。

亲自放入自己的尺宽大袖中,即使有意平和。

但那种气势看着便不像普通人。

“公子喜爱就可,飞鹰、浅鱼,并不希冀人人都赞同它们。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可称伯乐,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贾琮开口说话。

满大堂的客人听见“贾景之”三字哗然一片。

看稀罕物似的看着这位兰陵书社东家。

“这话说得妙,不愧是能写出《儒林外史》的人。

你所有的书本公子都要一份,包括时文集、笑林广记。

粗则粗矣,能用心者就不粗了。”

少年公子莞尔一笑。

明明天然自带一种居高临下气度。

言行举止,却莫名给人几分亲厚的感觉。

“乐意之至。”

贾琮微微一笑,便命铁牛打包一套。

那公子爽快付钱,打量贾琮几眼。

不作停留,略略作揖而去。

金喜财、黄俊郎傻眼了:真有买椟还珠的傻缺买那些怪异的书画?

贾公子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荣国府的清客相公不居府内。

除贾政回府之时陪他下棋、看书、讨论经史子集。

余下时间皆居住府外临近胡同,日子过得清闲。

詹光、单聘仁、卜固修、胡斯来四名清客相公。

被贾珍请到院落书房,起草奏折。

当初贾珍被参。

以他那时三品威烈将军之爵。

自然能上告罪折,但罪名都有证据可查。

他不是很通官场门道。

就连贾政也缺乏实际操作的经验,就只能在家待参。

写奏折也是有规矩、章法的。

第一列怎么空,余下几列怎么写。

措辞、语气这些,贾珍贾蓉都不会。

所以吃闲饭的清客相公们派上用场了。

“东府是宁国公之后,四王八公战功赫赫。

宁国公老爷之子一品神威将军兼京营节度使、孙乃科甲出身。

珍大爷今时今日想恢复爵位与宗族大权。

其一;必是要提先祖功劳,以期圣上稍动恻隐之心。

其二;认罪必要诚恳,这罪圣上业已定名。

不能否认”

詹光老气横秋地沉吟道。

卜固修下笔写完,捧起奏折。

“若有李密的《陈情表》笔法。

言辞恳切、催人泪下,铁做的心也能化了。

合在下四人之力,时过境迁。

想必圣上已经消气,有那么一点可能。

也是值得一试的。”

“好!”

贾珍一抹胡子,吩咐贾蓉封银赏赐四人。

四人得了钱,作揖告退。

盖上印章。

贾珍又命寿儿骑马疾驰通政司。

喜儿、寿儿自大宗没落以来。

私下里交谈也觉着那日铁牛请他们喝酒。

有些不对劲

但这事儿能说给主子听么?

当然不能说。

这一说出去,依珍大爷的霸道脾气。

第一遭罪的就是他们。

贾珍背着手,在书房内踱步:“这几个蔑片相公。

平时只会在西府二老爷房里,吃闲饭、瞎扯。

奉承宝玉,今日看来倒不是一无是处。

就盼圣上开恩,倘若还不行。

贾琮这仇不能不报,也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

清客相公是幕僚、师爷一类的人物。

民间俗称“蔑片”。

这类人多半有童生、秀才甚至举人功名。

再不济也是会认字写字、有点脑子的。

他们就专门靠这点手艺、脑子吃饭。

最出名的师爷是绍兴师爷。

厉害的师爷能成为知县、知府。

以至于巡抚总督的左膀右臂、青史留名。

“玄真观的太爷(贾敬)那里。

你可去请安过?

太爷的大寿要过不过?”

贾珍转头问贾蓉。

依封建社会的礼法,他们父子愧对列祖列宗。

去年没落之后,父子二人到玄真观的贾敬修炼之所。

跪下来涕泪纵横。

无奈贾敬只说:“知道了,我不愿到你们世俗场中去闹”。

那种尴尬。

父子不愿提起,同时贾敬超脱世俗。

不责备他们败尽门风、祖宗蒽荫。

倒让贾珍、贾蓉松了口气。

今年九月半是贾敬大寿。

按原著时间线也就是第十一回;“庆寿辰宁府排家宴”。

秦可卿开始生病,沦为贾珍的玩物。

当然自贾琮入局以来,已经完全改变。

父亲、祖父的积威。

在小蓉大爷心里根深蒂固。

贾蓉恭敬答道:“太爷的进士之衔仍在。

只是他老人家超脱红尘,不愿为官。

寿辰家宴,孩儿问过了,太爷不回来。

西府那边也不知排不排”

贾敬是实打实的靠本事考中进士。

并非赏赐的,想要为官,出山运作一番即可。

且科甲出身之人受重视。

就算罢官也可以等着再次起复。

他们这一支的重担。

贾敬最有希望扛起,可贾敬偏偏选择了逃避。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

贾珍、贾蓉爷俩变成这般、贾惜春备受冷落。

贾敬是有第一责任的。

“太爷即便有进士之身,横竖大宗宗子是被我们败光了。

西府有一位入宫的大小姐怕是看不上咱们了

六亲缘薄,宗哎亲戚都靠不住。

祖宗也靠不住了,只希望那边大妹子的娘家也能出点力。

报了贾琮这仇,咱们继续过逍遥日子”

贾珍颇有唏噓:“去求老内相戴权一介阉人,真是屈辱!”

口上是那么说,他可不认为自己有罪。

还不是贾琮无事生非、为了一介女流闹的!

古来都说红颜祸水,看来所言不虚!

贾蓉心里对贾珍的“被我们败光了”。

颇有微词,只是不说出口:哪里是我败的?

说曹操,曹操到。

喜儿才进来禀报:“琮三爷登门”。

贾琮就先一步踏进院子,父子二人冷笑一声。

走出书房俨然换了一副亲切表情:“难得琮兄弟过来一趟,记挂我们父子。”

“一家人,珍大哥何须见外?”

贾琮如往常一般笑哈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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