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掷地有声(1 / 2)
田氏不是蠢人,她心里清楚的很,柳墨染和白秋漪不过来找她的麻烦,一来是他们手里还无证据,二来是她知道秋漪的身世这样一个秘密。田氏知道,这几日那柳府的人一定不会过来缠磨她。不过,既然白秋漪知道自己并非是白家的亲生嫡女,想必心里一定不安的很吧!哼哼,白秋漪,我就是要让你难过!
在田氏看来,便就是白秋漪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这可是一尸两命呀!一想到这里,田氏的眼泪不由又是汪汪的。田氏到底是个狠人,想了一想,当下也就收了眼泪,只管去厨房里煨汤。柴房里的那个人不是受了伤了么,既然他会武功,那她不如将他的身子将养好了,然后寻个合适的机会,叫他去给自己报仇!田氏想当然地想到:此人既然是浪迹天涯的,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没道理他不报恩啊!
田氏在厨房里忙活,夏安从忠叔的嘴里知道了,心里只半点不信。夏安听了,仍对忠叔怀疑地问道:“忠叔啊,我娘真的在厨房里?”忠叔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对着夏安说道:“少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犯不着骗你呀!”这二小姐死了,忠叔知道夫人的心里难过的只想死的,不过这事,他一个下人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劝却是轮不到他劝的。其实,在忠叔和张婶心里,对于二小姐的死,心里都是有自己一本账的。他们的心里,只是暗暗替大小姐感到庆幸。但这样的心情,他们也只敢藏在心里,半点不敢让夫人瞧出来。
夏安就道:“真正我也奇怪了,这几天她一直哭个不停的,怎地会有这样的好心情去厨房里熬汤呢?”忠叔听了,就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夫人一****地好了,这不是很好么?到底,二小姐就是去了,这人死不能复生,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夏安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忠叔说道:“忠叔呀,我是不是——太薄情了?到底,二小姐也是我的姐姐。”
忠叔听了,就道:“少爷,您为什么要这样想?其实,二小姐去了,我看得出,您心里也是难过的。”
夏安听了,就长叹了一声,方又对忠叔说道:“忠叔,我的心里,自然是难过的。但我知道,我姐姐她对大姐做的那些坏事,老天也是不能原谅的。”说罢,夏安的心里又凝重了起来。
忠叔见了,就劝解道:“少爷啊,您就不要太难过了。这人呀,我看总是要向前看才好。这人若是总活在那些难过的日子里,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
夏安听了,想了一想,竟也觉得有理。因就对忠叔说道:“忠叔呀,那我就去厨房看看,看看我娘在做什么!说来,这几天,她整天只是哭个不停,看着也憔悴了不少,我真希望她能想开一些!”
忠叔听了,更是对着少爷安慰说道:“少爷,会的,一定会的!”忠叔说完了,也就拿了纱布要去厨房了。夏安见了忠叔手里拿的那些东西,就道:“忠叔呀,这人既然是被我救下来了,到底要让他活命才行。这几天,我要读书,你就帮我去照顾他吧。”
忠叔听了,也就对着夏安说道:“少爷,您放心,那人死不了的。他不过就是被狗咬伤了,虽然看着可怕,但到底与性命上却是无虞的。”
夏安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对忠叔说道:“那忠叔你就多尽点心。”忠叔听了,也就去了柴房,夏安也就一路去了厨房。夏安才走到厨房外头,还未进去,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鸡汤香味,夏安的心里更是好奇了,娘这样快心里就不难过了?夏安也就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果然看见娘在一个瓦罐前又扇扇子又烧火地忙个不停。夏安就道:“娘,你该歇一歇,这扇风烧火的事儿,就由我来吧!”
田氏为了要给女儿报仇,正干得专心致志,猛然之间,听见背后有人说话,知道是自己的儿子,田氏的心里就愈发恨了,田氏就转身回头,对着夏安劈头盖脸地骂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我熬我的汤,横竖不和你有什么干系?你要是识相的话,趁早就走了的好!”
夏安就道:“娘,我知道你怨我。怨我不替二姐报仇,但到底是二姐自己投河的,横竖怨不得大姐!娘,这你可要讲理呀!”田氏听了,口里更是骂骂咧咧地说道:“不,我就不讲理!分明就是那秋漪害死了你二姐!你走开,娘不想见到你!”田氏说着,只是甩开了膀子要将夏安走。夏安见了娘这样,心里就很无奈。夏安便对娘说道:“娘啊,我知道你心里恨,好歹我劝说不得你,但还请娘就此收心,再不要干那傻事了!到底,二姐已经没了!如果您想让二姐的灵魂就此能够得到安歇的话,娘,你真的该收手了!”
田氏听了,心里更是气。“走开,我叫你走开!”田氏的鸡汤已经炖好,马上她就可以拿给那柴房里的人喝了。这会子,夏安堵在这里,却是是碍眼儿。
夏安见娘不肯原谅她,也就说道:“娘,那我走了。”
田氏见儿子走了,便端着鸡汤,小心翼翼地去了柴房。这时,忠叔已经给武九包扎好了上了药。武九躺在床上,心里也不觉得伤口怎样疼了。田氏也就进了吃柴房的门,武九见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心里不禁疑惑。田氏便将鸡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着武九自报家门说道:“我便是救你的那个少爷的娘。”
武九听了,口里就哦了一声,挣扎着要站起来。田氏见了,就忙阻止说道:“不必,你还是躺着吧。我见你受了伤,因此就在厨房里熬了一点鸡汤给你喝。”
田氏说着,就在武九的床头坐了下来,作势要给武九喂汤喝。武九见了,心里不禁受了感动,因就对着田氏说道:“夫人,这哪能?我自己能喝。”
田氏就道:“不用,你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这救人可就要救到底,我的心肠从来只是最好的!”
武九听了,心里竟然当了真。他对着田氏感动说道:“夫人,您和少爷都是好人!待我的伤好了,我横竖会报答你们!”
田氏听了武九这话,心里更是喜欢。她喂了一口鸡汤给武九喝了,这才慢悠悠地问:“也是疏忽了,我还不知你叫个什么名儿呢?”
武九就道:“我叫武九。武功的武。”现在,这武九确实是个自由的人。因那秦国简已经剿灭,他手下的那些重要的余党也一一落网,但柳墨染却不知何故,当着皇上和九皇叔的面儿,只是请他们网开一面,放了这武九。皇上和九皇叔想了一想,竟也答应了墨染的请求。因此,这武九出入京城,只是再自由不过。这会子,当着田氏的面儿,报上自己的真名,武九的心里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田氏听了武九这话,也就悠悠说道:“好。不过,你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
武九听了,想了一想,就道:“夫人,我不做什么营生,我就是个行走江湖四海为家的人。”是呀,虽然武九有家,但他的爹娘压根就不想认他。一想到这里,武九的心里便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田氏是个细致的人,见了武九又不说话了,知道他有一些秘事,心里不方便说出来,田氏只得又问:“行走江湖,漂泊不定,这人可是要受许多委屈。不知你今年多大了?”
武九就道:“夫人,小人今年三十出头,但小人从十三岁上起,就开始行走江湖了,这其中,却是吃了不少的苦。”
田氏听了,也就沉吟说道:“你今年三十,却是比我小上十岁。你我既然有缘,不如以姐弟相称了吧。”
武九一听这话,目光就带了激动。他觉得自己真是交上了好运了?这样一个美妇人竟要认自己作弟弟?一霎时,武九的心里就充溢了说不出的温暖。但武九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听了田氏这样说,想了一想,也就道:“夫人,小人哪里配得上当夫人的弟弟呢,这使不得使不得,一点儿也使不得?在小人心里,夫人和小少爷就是小人的恩人!以后,只要夫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来告诉小人!”武九虽然身体受了痛,但这话还是说得掷地有声。
田氏听了这话,心里自然大喜。田氏就对着武九说道:“你这样说,真正我听里也是开心得很!但你说你是个行走江湖的,行踪也是不定,我纵然真有什么事,又哪里能够找你呢?”
武九一听,顿时也愕然了。田氏就道:“不如,你就留在我的家里,我家里不过两个仆人,一男一女,且都上了年纪。你的伤好了后,不如就留在柴房,帮我砍柴烧火,也是好的。你放心,我总是不会叫你白做,总是会给你一点银子。不知,兄弟你听了,心里愿意不愿意?”武九见田氏这样热枕,心里更是感动,他本是口拙之人,这下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见武九的面色只是犹犹豫豫的,田氏就对着武九笑道:“好啦,你既这样,我就替你应下啦。从此以后,你就留在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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