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喜不自胜(1 / 2)
瑞安也就笑道:“含珠,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秋漪。但你和我上一回街,其实也没有什么。真正,我有要紧的话和你说呢!”瑞安看着含珠,一双炙热的眼睛更是迫切了。
含珠避开瑞安的眼睛,心里虽然在咚咚咚地打鼓,但面儿上还是佯装镇定地说道:“是吗?你要和--我说什么紧要的话?难道在这里,就不能说么?”
瑞安听了,就深深一叹,对着含珠说道:“含珠,这里是九王爷的府上,我对你说的可是私话,自然是不方便。”
含珠就笑:“瑞安,有什么不方便的呢?你只管说,我只管听就是。”
瑞安就叹:“含珠,你又来了!到底今日天气好,到底我想和你去街上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含珠,我的心,我想你该懂的。”
含珠看着瑞安的窘迫样儿,就笑:“瑞安,我不懂。你不与我说明白,我自然是不懂。”
瑞安见含珠还在笑,嘴里不禁在咬牙,看看含珠唇红齿白,满面春风的,他真的想将含珠一把抱了在怀中。但九王爷府的后花园,到底还是人多口杂。他可不想叫人看见了,惹人笑话。
“含珠,我真的想请你出去。”瑞安只得拉下脸皮。
“真的?”
“自然,曹含珠小姐,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从前,你和我说话,可不都是很爽快的么?怎么现在就不能了呢?”见含珠总是不给他个实话,瑞安的心真的急了。
含珠听了,就歪着头笑道:“王瑞安,你说这话,可是好没意思!我怎么就不给你爽快了?”含珠听了,只是朝着前方一簇深幽的柳丛走去。
瑞安见了,自然在后紧跟不舍。
“好了,瑞安,你想说话,就在这里对我说吧!”含珠示意。彼时正是初春,万物生长的好天气,含珠的心,便也像这些初生的花草一样,心里灿灿烂烂蓊蓊郁郁的。
瑞安见了,就咬着嘴唇,对着含珠说道:“含珠,你果然要这样?”
含珠听了,就在柳丛下对着瑞安深深点头,说道:“不错,我果然就是要这样。”
瑞安就道:“好,看来今儿个我非得在这儿与你说要紧的话了。”
含珠听了这话,便看了下四处,见近处并无一人,因就对着瑞安说道:“好了,你就不要扭扭捏捏的了,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并不会有人听见,我已经看过了。”含珠说完了,还白了瑞安一眼。
瑞安听了她这话,心里不禁又是一动。因也就看了下四处,低声对含珠说道:“含珠,我不想再等了。咱们回了海陵,我就娶你。”
含珠一听,心口不禁大跳,虽然预料到瑞安会对她说什么,但他这乍然地说出来,还是令她的心既羞且慌。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得极快,想了一想,还是低了头,不对瑞安说出半个字。瑞安见含珠不说话了,心里便更是紧张了,因就问含珠:“含珠?”
“嗯?”含珠听了,还是低着头。
“你,听到我说的话么?”瑞安的心口,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
“王瑞安,我又不是聋子,你说的话,我如何听不见?”含珠还是低着头。
瑞安就道:“那你听见了,可是怎样想?”瑞安担心含珠会摇头,口里会说出个‘不’字。究竟,含珠的心,他还没有拿捏透。他真的害怕含珠拒绝。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王瑞安可是要惆怅低徊许久了。“含珠,你说话呀!”含珠听了,还是低着头说道:“我不是一直在说话吗?”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瑞安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难受。
含珠听了,想了一想,也就抬起了头,看着瑞安,却又笑道:“那,我同意了你该怎样?我若是不同意,你又该怎样?”
瑞安听了,就道:“你若是点头,那我自然是如在云端,飘飘乎不知其所以然了。可你若是不答应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总是不能违拗了你的心意。不过,这一生一世,我一想起这些,恐说要难过一辈子了。”王瑞安说着,便又深深一叹。
含珠听了,便问:“是吗?你的心里,果然就是这样想的?”
瑞安就道:“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再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假话?我本以为,我这一生,也熬不过几年,到了最后,还是会听我娘的话,依了她的意思,娶一个她喜欢的女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岂料,我又遇见了你呢?想来,正是因为遇见了你,所以我的人生才这样精彩起来!”瑞安说着,却又对着含珠苦笑。
含珠听了,因受了瑞安的熏染,也就深深一叹,说道:“你这样说,分明是在抬举我了!我是知道我自己的,我不过一个再寻常的女子!”
“含珠,我哪里是抬举?真正,我的心里,确实是有你!”见含珠这样一说,瑞安只得再次表白。
含珠听了,也就问他:“好,你既然这样说,那我自然也信你。王瑞安,我且问你,如果我果然就对了你摇头了,我还不信,你这一辈子果然就不娶妻了么?”
含珠的这个问题确实尖锐,也却是将瑞安给问住了。瑞安听了,就对着含珠说道:“含珠,你既然这样问我,那我也就明白地告诉你。我是王家的独生子,虽然不能拥有你,但我还是会一心侍奉我的娘,娶妻生子,不让王家绝了后。”瑞安还是个老实人,从始至终,他对含珠说的,都是实话。他知道自己将这话说出口了,含珠听了,必然心惊的。
岂料,含珠听了,只是沉默了半响,方幽幽对瑞安说道:“哦,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那我就更不能点头了!”瑞安一听这话,心里大为慌乱,因就问道:“怎么?我说实话你也不高兴?虽然失去你,虽然痛苦,但我到底不能不管我娘,到底我还年轻,我要是一辈子就这样过着,我娘哪里能答应?只怕她死了也要给我托梦呢!不过,从此一伙,虽然我成了亲,有了家,甚至会有孩子,但我的心,到底是死的了。心既然死了,那便怎样都不能活了!”
含珠听了,又是默然半响,方对着瑞安深深说道:“瑞安,那你这样,可是对你以后的妻子凉薄!你既然不爱她,却为了的母亲,你的子嗣,将她拴在你身边一辈子!你这样做,到底是太自私了!”
含珠这样说,瑞安听了,心里就更是慌乱了!“含珠,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想我虽然不能给她爱情,但因她是我的妻子,在生活上,我又哪能不关心她照顾她?这样,其实也算不得凉薄!”虽然虽然这样说,但声音真的是微弱许多。
含珠其实是个急性子,她听了瑞安这样一说,心里便再也忍不住了。“王瑞安,你给我听好了!我说你凉薄,不是对你以后的所谓妻子,而是对--我!”
含珠说完了这话,却又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瑞安。王瑞安一听,初时心里不解,但想了一想,心里很快就明白了!“啊!含珠,那你的意思是?你是答应我,做我的妻子了?”瑞安的心里又惊又喜。
含珠听了,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王瑞安,我这可是被你激的!我是这样想的,与其你对别人凉薄,还不如我将你收了的好!如此,你可心安,我也可以心安了!”含珠说的又含蓄又巧妙。
瑞安听了,当真觉得喜从天降,因就说道:“含珠,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怎样都会对你好的!”瑞安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这九王爷府里下人们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瞧,还是对着含珠说道:“含珠,我想认识你,便是老天爷给我最大的赏赐!含珠,你就是我王瑞安的宝贝!”
含珠听了,便忸怩说道:“瑞安,你说这话,真正也不嫌害臊,我都要替你不好意思了!”
瑞安听了,就一本正经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难道,这人活在世上,都不成亲都不生孩子了么?”
含珠就道:“瑞安,我说的不是这个。好了,你难道没看见这九王爷府上的下人们都在朝咱们看么?方才,你不是说你要带着我出去的吗?那咱们现在就去呀!”含珠倒是催促起瑞安来了。
瑞安听了这话,当真是喜不自胜,因就赶紧啄鸡米似的点头说道:“好好好,咱们就这出去。”
话说,这几日,这秦国简因有化妆之术,这从密道里出了来,走到大街儿上,却是没有什么人疑心他。秦国简化妆成一个老妪,只是想去京城郊外找自己的亲信李信。李信手下有两万人马,但这两万人马一般人却是看不出来。因李信的两万人马只是化妆成在京郊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他们以暗号接头,只是听李信的指挥。
秦国简一边走,一边心里就在思怔:李信是自己的人,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想这个时候,待他应该还忠心。李信虽然只有区区两万人,但如果和益州的安宁王联合了,安宁王手中有十万大军。如果两者汇合在一起,自然也能动摇了朝廷。只是,李信固然可靠,但安宁王究竟有没有弑君倒戈的决心,秦国简现在也不知道。虽然,安宁王在与他的回信中,屡次提到对朝廷的不满,认为自己也是皇室近支,却被安排在一处远僻的地方,当着无关紧要的王爷。安宁王一提起这些,就是满肚子的牢骚。不过,秦国简知道,这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发射出去的箭,断然不会有再折回来的道理。与皇上,与九王爷,他打算一路叛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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