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难得的好女人(1 / 2)
墨染见了,也就对王白微微颔首,说道:“王兄,果然这里还是有茶好。”墨染说完了,握着茶杯,也喝了一口。墨染是个细致之人,他看着这茶盏上雕刻的龙形花纹,心里更是肯定王白的身份了。王白听了墨染这样一说,也就道:“是呀,这里果然还是要有茶。这与你说话,无茶怎么行呢?何况,柳兄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难以忽视的人。”王白是话里有话。
墨染听了这话,也就道:“王兄,你一路从南至北,这生意可还做得顺当?”
王白听了这话,也就笑:“柳兄,你似乎很关心我的生意?”
墨染就道:“你我既然是结拜的兄弟,你的行程,你的生意我自然都很关心。”王白听了,就点头一叹道:“柳兄,其实我的心里,一直牵挂你。”
话儿既然说到这里,墨染也就道:“王兄,你赠我那块玉佩,我一直好生收着。不过,看着那块玉佩,我心里着实也好奇。因我知道在大翌朝中,只有皇室里的要人才能佩戴紫色的玉。但我看着这个花纹,心里就更是疑惑了,就我所知的,只有——”墨染顿了顿,方又道:“而且,王兄你告诉我,你姓王名白,这王白合在一起,可不就是一个‘皇’字么?所以——”墨染的用意,已然再明显不过了。
王白听了墨染的话,也就不再隐瞒,索性哈哈一笑,他喝了口茶,便就对墨染直言道:“柳兄,你好眼力。你既已经猜着,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不错,我的确就是大翌国的皇帝!”王白说完了,便又对着墨染道:“柳兄,我猜以你这样聪明,大概之前在海陵就猜出来了吧!”
“不错。”墨染听了王白这话,也就对他点头道:“我虽疑心,但到底也没问你。”王白看着墨染熠熠的目光,想了一想,也就站了起来,对这墨染深深道:“柳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且让我来猜一猜你的身份。”
墨染看着王白,就淡淡笑:“皇上,我的身世岂不是再明白无误?我姓柳名墨染,我是海陵人,一直以经商为生。”
王白听了,就叹了一叹,方度墨染道:“柳兄,你不必这样谨慎。今日,我敢过来见你,这背后就已然在筹谋了!”墨染听了王白这样一说,心里就激动不已。筹谋?难道说——
墨染神色的激动,王白已经捕捉到了。王白便道:“柳墨染,你我既然是结拜的兄弟,那你就该信我!你既然不说,那么我来告诉你吧!你是柳家抱养了来的,你的生身之父姓杨,你是前朝宰相杨箴的孙子,御史大夫杨光斗的儿子杨青渲!”王白说到这里,只是沉沉看着墨染。
墨染听了,沉默良久,方就叹了一下,又深深苦笑了笑,站起对王白道:“皇上,不错,我就是杨青渲!当年那个大案的漏网之鱼!”王白就道:“漏网之鱼?柳兄,你真会形容!不过,今日你我既然私会在这个凉亭,我希望你我二人还是以兄弟相称。现在你称我为皇上,我听了,心里只是觉得不大舒服!”
墨染听了,就道:“但您却是皇上!”
王白听了这话,就摇了摇头儿,对着墨染说道:“柳兄,我希望你我之间的友情,并不因我的身份,而有什么阻碍。柳兄,我对你的情意是真诚的。”
墨染听了这话,便以为皇上觉得自己拘泥了。墨染索性也就敞开了说道:“皇上,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王白听了,心里这才觉得高兴,因就对墨染道:“柳兄,实话对你说了吧,当年那洛杨两家的案子,我听了,心里也很吃惊,但当时我是皇子,且年纪又小。纵然想管,也不会有人让我管。”
墨染听了这话,想了一想,就问王白:“王兄,这么说来,很早以来,你心里开始疑惑了么?”王白听了这话,就对着墨染点了点头,深深一叹,又道:“对于这桩陈年旧案,就我所知的,朝廷里存有疑惑的大臣也大有人在。但时间一长,都被秦国简打压了下来。”墨染听了,就对王白说道:“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世,却也不过是去年时候。一直以来,我以为我就是海陵柳家的儿子。初时,我知道了真相后,只是五内俱伤。这洛家和杨家当年的事情,虽时隔久远,但我在海陵还是略有耳闻。在我心里,对于这样忠烈的大臣,心里一直很尊敬。”
王白听了,便又深深一叹,方对墨染说道:“柳兄,你放心,我下江南,一为是考察民情,二为的就是重查当年洛家和杨家。”墨染听了,就问王白:“王兄,这么说来,王兄心里已经有了对付秦国简的法子了么?”王白听了这话,索性也不想对墨染隐瞒了,因就对他道:“我韬光养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秦国简的党羽一网打尽。我身后还有九王叔。”墨染一听九王叔这个名字,心里不禁一动。在大翌国内,九王叔的名字可是百姓们都熟悉的,当年他可是差点就要代替了侄儿坐上皇帝宝座的人。
墨染听了,就问:“九王爷回京城了么?”王白听了,就点了点头,又告诉墨染:“九王爷对我还是衷心的。他一回京城,我就知他想做什么了。”墨染听了这话,也就点了点头,对王白说道:“到底是秦国简的气焰太过嚣张了。因此惹得九王爷也注意到他了。”
王白又告诉墨染:“这么多年,九王爷虽然一直在边关,但一直注意着朝廷里的一举一动。我为了让秦国简轻视我,许多事只叫他去做,我在宫里,只是装作一概不管不问的。九王爷不知就里,听了那传言,还真的以为我是那昏庸的帝王。因此心里着了急,找了个借口就从边关回来了。九王爷一回了京城,我就乔装出了宫廷,去他的府上找他去了。”
王白说完了这些,便又在石桌上坐了下来。墨染听了这些,随即又不说话了。洛家和杨家的冤案,到底有皇上干预了,且皇上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儿的,听了王白的话,墨染的心,已经安定了大半。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他现在是海陵城里的商人,虽然富裕,但与政治上却是无半点说话的余地。大翌国的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行商的人,只管经商,却是不得干预政治。王白见墨染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柳兄,怎么你又不说话了?其实,我就知道,你大概这几天,就会来京城。我等你,已然等了好几天了。”
墨染听了王白这话,心里也不隐瞒,因就坦白说道:“王兄,我不过一介商人。既是商人,既不该过问朝廷的政事。父母之仇,如果有皇上和九王叔代为做主的话,那我柳墨染的心里感激不尽。我愿将我平生积累下的所有财产都捐献给了朝廷,以作国库用。”墨染将这些话说得铿锵有力。
王白听了,便又站了起来,他走到墨染的身后,伸出手在墨染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拍,语重心长地说道:“柳兄,如今你既然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那么我就不能视若无睹。到底你是样宰相的后人,到底你的身上留着杨家的热血。我已然调查过你了,虽然你一直在海陵行商,但你自小就饱读诗书,学问渊博。柳兄呀,现在我的身边,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若有可能,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吗?不,为天下苍生社稷所用吗?”王白说完,无比期待地看着墨染,希望他能答应了自己。
墨染听了王白这话,心里也十分激动。他平生,也有这样的夙愿。不过,他的身上,还有好些事儿要处理。墨染就对着王白诚挚说道:“王兄,其实我才疏学浅。王兄对我真的是太厚爱了。”
王白听了,便看着亭子外的一簇一簇的深深花木,又对墨染道:“柳兄,其实我知道,你的心里放不下的是什么。”墨染听了,也就对王白苦涩一笑,对王白说道:“王兄,实不相瞒,我的妻子秋漪因我的缘故,已经离开了我家里了。如今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她远在千里之外,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牵挂她——”墨染对着王白,说出了心里的重重担忧。王白听了,就深深看了墨染一眼,淡淡说道:“这个,我也知道。”
“什么?王兄你知道这些?”想想,墨染就对王白点点头,说道:“也是。你一路从海陵城北上,那海陵城说大也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但那一些无聊的琐事儿总是会传得大街小巷地都知道。王兄,想必你也海陵时也听说了。”
岂料,王白听了这话,还是对着墨染摇摇头,说道:“柳兄,我不是通过这些传言知道的。”
“哦?那么王兄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去过我的家里?”墨染心里真的不明白了。王白看着墨染,就咬了咬牙说道:“柳兄,其实我真不想告诉你。实在秋漪是个难得的好女人。这人呀,都是有私心的!但你又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又不能不告诉你!若对你隐瞒了这些,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王白将话儿说到这里,墨染听了,心里就有点一知半解的了。王兄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见过秋漪?不过,这又怎么可能?王白便深深叹了一口气,告诉墨染:“柳兄,实话对你说了吧,我见过秋漪。通过她告诉我的,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种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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