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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待我这样无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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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漪就对墨染道:“马婆子一事,咱们以后再算也不晚。但到底她的小儿子,我却是希望你能对他网开一面。到底,若不是他将我放了,我也不能这样顺利回来。”

墨染听了,就点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既一心向善,我自然不会难为他。但也就这样了。”

秋漪听了,就叹:“想想也是惊险。其实,我也常想,到底我哪里惹了洪氏了呢?她这样看我不顺眼?这样要将我处之而后快?”

墨染就道:“洪氏的心思,咱们也不是不知道。她以为,你进了府,陪在我身边,与我出谋划策,与我有商有量,便是挡了她的路!而且,她处心积虑地要扶持青城。总以为,有我这个大哥在,青城这一辈子都不能出头了!”墨染说到这里,就深深一叹,又道:“其实她这样又是何必?这柳府,以后还是青城的!”墨染也就说到这里了。自己的身世一事,现在还不能告诉秋漪。她心里担心的事已经够多得了。

秋漪就道:“那,墨染,你的意思就是——咱们现在仍旧是按兵不动,以待事情顺其自然发展?”

“不错。现在,也只能按兵不动。若是惹急了洪氏了,只怕她会干出更匪夷所思的事儿来。”

秋漪听了,就叹:“你既这样说,那我真的认为,你该接受了姑妈的建议。”

墨染懂秋漪的意思,但听了还是摇着头儿道:“秋漪,这样的话,你不必再说了。我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证据,但我到底不会这样做,因我不想伤了你。若真伤了你,那我便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秋漪听了这话,想了一想,也就不说话儿了。夫妻二人便提着灯笼,沿着这牡丹园子走了几步。这时,就听得园子外玳儿过来唤道:“大少爷,大少奶奶,春二奶奶过来了,说要见大少爷呢!”墨染听了这话,就低头看了一眼秋漪。秋漪就道:“到底她这几天熬不出,又要到这里来了。”

墨染就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不想她过来烦扰。不如——”话还没说完,就听秋漪道:“罢了。她既来了,咱们倒也不要这样成心躲她。她来,总是有什么话儿要说。”墨染就道:“春琴并非善类。她的嘴里,是吐不出什么好话来的!你呀,待她始终是太善良了!你忘了,那书里说的中山狼的故事了?”秋漪听这话,反而笑道:“好了,咱们且过去吧。有什么话,你只管听听就是了!只是,用中山狼这样的故事来比喻春琴,也并不怎样恰当呢!”墨染就道:“如何不恰当?”秋漪就道:“依你说,她以后都是不能改的了?就没有向善的念头了?”墨染听了,想了一想,却不说话儿。二人待到了台阶下,就这月色,秋漪果然看见春琴在那里等着了。见了墨染和秋漪在一处,亲亲热热的,春琴的心里就像喝了一坛子醋那样难受。“姐姐,这会子多晚了,你还和姐夫躲在这里呀?”

秋漪听了,一时就要说话。墨染就抢先道:“白春琴,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就是!”墨染见了她,是一脸的不耐烦。春琴好几天未见墨染了,见他穿了一件素白的宽大袍子,他手里提着的灯笼氤氲出的光,更是将他衬得如画中的仙人一般俊逸。春琴也忘了生气了,就抬着个头,痴痴地看着墨染。

见春琴不说话了,只管抬头看墨染。秋漪的心里,不禁叹了一叹。她的心里对春琴,其实很失望。因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她这个做姐姐的,当然希望她的周身都是清白的。不过,想到她竟参与了绑架自己一事,她便知道,待春琴不能再向从前那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与春琴,经历了那绑架之事,自己更要小心了。

秋漪就道:“春琴,你不是有话儿要说么?怎么这会子你又不说了?”

春琴回过神来,方冷冷道:“姐姐,我来,又不是和你说话的。我是来找墨染的,你就不要在一旁多事了。”

墨染听了,即刻就道:“白春琴,我的话,并不想再说第二遍!我的名字,在这里只有秋漪能叫得!我的告诫,难道你都忘了么?”

春琴一听,心里一愣。觉得墨染淡雅得出尘,但说出的话,却又这么伤人,她的心里不禁有点酸,这喉咙就有点哽咽了,因对墨染哀哀地道:“墨染,我真的不能叫你的名儿么?你真的待我——这样无情么?”春琴的心里,依旧存了幻想,依然想着有一日墨染能移情自己。

墨染就冷冷道:“白春秋,你是傻子吗?你若再加我的名字,我即刻就与休书一封,你滚回你家里去吧。”纵秋漪在场,但墨染还是不想给春琴半点面子。“墨——姐夫,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我可是你明媒正娶来的?我有什么理由将我休了?我在这柳府犯了什么错没有?”春琴说着说着,口里开始振振有词起来。

墨染听了这话,只是嗤之以鼻。“白春秋,现在我并不想和你理论。你自己做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墨染说着,便欲拂袖而去了。

春琴听了这话,心里又惊又恐。墨染何以会说这样的话?莫非,他听出看出来了什么不成?不会呀!干娘行事,可是再谨慎不过的!这些,也不过就是他恐吓自己罢了!春琴心里,便又不想退却了,她便对墨染道:“姐夫,我都做了什么了?今日,既姐姐也在这里,那索性就将话儿说清楚!我可有不遵守妇道,可有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

秋漪见墨染面色愠怒,想了一想,到底还是过来打圆场儿道:“行了。春琴,你想和墨染说话,那态度就放好一些。”秋漪说罢,便拉了春琴的手,提醒她道:“在外面说,让丫鬟们听见了,成个什么体统?莫如,你还是随我进去。”

秋漪说着,就示意春琴进去。随即,她又看着墨染,低声儿道:“墨染,有什么,你只管听就是。你忘了,方才你和我说的话了么?你这样,其实又何必?”

秋漪这样一说,可是提醒了墨染。他到底还要隐忍,还不能打草惊了蛇,引起她们的警惕。墨染便对秋漪,放缓了语气道:“你这话说的也是。”墨染便看也不看春琴,说道:“你且进来说话。”

三人待进了屋子里。秋漪便叫春琴坐下,问道:“你方才也说了许多的话,喉咙干不干?若是干渴,我与你倒茶吃。我泡的茶,你小时候不是很爱喝的吗?我给你倒的是枫露茶。”春琴见了秋漪这样说,便道:“我不喝,你不用倒了。多少年的事了?我早不爱喝了!”秋漪见了,便对墨染道:“墨染,我想起来了,卧房里,我还丢着一件未绣好的帕子呢。还有几片叶子,到底我修完了再说。不然,也是仍在那里,瞧着怪可惜的。”

秋漪说完了,待又对墨染道:“好生和春琴说话我,我这就进房去了。”

墨染见了,便爱怜地看了看她,方道:“你先进去吧。我呆一会子就来。”秋漪听了,便也转头朝墨染默契一笑。他们夫妻二人这般的互动,可是将旁边一直看着听着的春琴气坏了。白秋漪,有必要当着我的面儿,表现的这样卿卿我我的吗?

春琴恨得牙根都痒痒的了。看着秋漪的背影,春琴就对墨染假意笑道:“姐夫,其实我想与你说的很简单。春琴在这柳府其实也别无所求,唯一希望姐夫能常去丽春堂看望看望春琴,这样春琴也就不会这样孤单。”

春琴一改方才的神态,只管将自己说得楚楚可怜。墨染听了,就淡淡道:“你当初进柳府,就该想到这些。”这在墨染看来,自己的态度,已然是极好的了。要不是心里记得秋漪的话,他真的看也不想看春琴一眼。

见到墨染终于回应自己了,春琴的心里,还不禁一暖,因就对墨染道:“姐夫,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些?我以为,你对我,会和对待秋漪一样,也会待我好的。”

墨染听了,心里就在冷笑。因对春琴忍耐道:“春琴,之前我就说过。我既娶了你姐姐,便就会一生一世地待她好,此心不变的。你从前没有想到,但现在我总算提醒了你。”墨染说得不惊不澜。

春琴见墨染淡淡的,但说出的话,还是这样无情。她真的忍不住要流泪了。“姐夫——你真的待我这样无情?你连待姐姐的一半,都不愿分给我?”

墨染听了,径直就道:“白春琴,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休要说一半,一点半点都无可能,你若识相,只管早点回到丽春堂。”墨染说着,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着脸。

春琴熬不住了,她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拽住墨染的衣袖,流泪道:“姐夫,你说的好残忍好残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姐夫,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不能和秋漪一样,得到你的关爱?”

墨染听了,索性也就告诉她:“很简单,因为你不是白秋漪。”

“是么?你就这样做,就因为我不是她?”春琴悲哀地讷讷道,“姐夫,其实我有很多优点的!你不能在还没看到我的好之前,就一把将我推开了!”春琴半跪了下来,一边摇晃着墨染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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