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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马超与外犬不得入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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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在晨曦里的白玉京,是举世无双的人间瑰宝。

美得像个奇迹。

某些人还没睡醒,吕布已经从演武场练拳回来。

匆忙冲了个凉,换上玄色衣袍,虎首玉带,黑金嵌玉冠,再往肩头扣两枚银灰轻铠,收拾得干净利索。

往卧房外侧的大穿衣镜前照了照,自觉容光焕发,气宇轩昂,才满意地坐上管家安排好的马车,前去张府。

张府离他们家有一段距离,骑马还更快些。

但认识他的人太多了,为免引起拥堵,还是乘坐马车为妙。

还得是普通富户所用的单马车,若用宸王或大将军的规制马车,也会引得百姓跟随欢呼。

没办法,他和神悦实在太有名望。

神悦说要低调,他也厌倦了到哪儿都有一堆人围着喊叫,因而两人在城中来往时,很少用能表露身份的大马车。

不知不觉到了张府门前,小厮、长随争先恐后地忙着迎接。

“大将军请!”

“九姑爷来了!”

“快快请进!”

吕布大方打赏,快步入内。

张家所有姑爷中,他是最受欢迎的那位。

无他,唯出手阔绰耳。

张家几姐妹一起窝在张祯房里说话,听仆妇禀报大将军已经到了,都是掩唇而笑。

四姐婉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性情还是很活泼,笑道,“我赢了,九妹妹,赶紧拿钱来!”

张祯只得找出荷包,数了十个大钱给她。

六姐如意、十妹雪玉、十一妹灵雁、半夏、霍红儿也伸出手,“我们的呢?”

张祯翻了翻,发现荷包里没那么多铜钱,便一人分了块碎银,故作恼怒地道,“给给给,多多有余!”

婉娴笑道,“多给也怨你自己,明知必输的局,怎不提前准备好?”

张祯嘴硬,“四姐姐好生奇怪,怎知是必输?”

如意很是无语,“神悦,你就别强撑了,又惹四姐姐许多话。”

那边婉娴已经双手一摊,一本正经地说道,“天下谁人不知,宸王千岁好比最甜美的花蜜仙酿,大将军好比最胆大的狂蜂浪蝶,如胶似漆,一日都离不得......”

她还没说完,张祯已经扑过去,嚷着要撕烂她的嘴。

还让姐妹们帮忙。

笑闹一会儿,张祯头发都乱了,叫丫环重新梳过。

前日是祖母八十寿辰,姐妹们约好了一起归宁三日。

这些年来,半夏和霍红儿如同张家的女儿,便也一同归宁。

两人都已成亲,半夏嫁了军府一名副将,霍红儿则嫁了工部一名郎中,都是夫妻和睦,儿女双全。

还有花妮和周羽,也各自成婚,有了孩儿。

张祯每人都送了丰厚的嫁妆,言明自己就是她们的娘家,婚后若有事,定为她们出头撑腰。

本来大家说说笑笑很是欢乐,就婉娴鬼点子多,忽然提议要打个赌,赌第四日谁的夫婿来得最快。

张祯不想赌,奈何姐妹们兴致勃勃,不顾她的强烈反对,定下了赌注是十个钱。

于是她赌始作俑者婉娴的夫婿。

不出她所料,除她之外,所有姐妹赌的都是九姑爷吕布。

昨晚她还想着,希望吕凤仙跟她有点默契,也争点气,别第一个来到。

结果还是他。

害她被姐妹们嘲笑。

刚梳好头,母亲蔡夫人进来,一开口就是,“神悦,奉先来了,你怎还在房里?”

张祯:“......他来就来呗。”

亲娘咧,你还记得你当初有多害怕吕凤仙成你女婿吗?

这会儿怎么越看越顺眼了?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蔡夫人嗔道,“他一个人在书房待着,多孤单,快去。”

夫君说去陪奉先,被她骂回去了。

奉先想见的是谁,他心里没点数?

姐妹几个也打趣道,“快去吧,别让咱们九姑爷久等。”

神悦和大将军情深似海,是大汉第一恩爱夫妻,羡煞旁人。

张祯半推半就,被母亲拉着去书房见吕布。

张家一王一侯,子弟皆入仕,早已是大汉一流门第,在白玉京的府邸也很大,姑奶奶们的闺阁离书房有点远。

行至半途,蔡夫人借口离开,让女儿一个人去。

张祯心中好笑,暗道我们可不缺这点儿独处时间。

也感念母亲体贴,慢慢走向书房。

吕布不耐烦看书,正在窗口张望,看见她的身影,忙迎出来。

“神悦!”

张祯抬头看他,心里一阵恍惚。

两人成亲已有十多年,吕凤仙已四十多岁,却依然身姿挺拔,八块腹肌,手臂坚实有力。

岁月对他手下留情,没给他增添苍老之态、浑浊之意,只增加了成熟的魅力。

站在人群中,还是那个最为耀眼的大将军,令无数女郎怦然心动。

看向她的目光,也依然炙热如初。

有时候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人,怎会这般深爱另一个人?

爱一天两天,一年两年都是正常的,可十多年了,他的爱恋还未曾消退减弱,这真的很罕见。

而她对他,也似乎比以前更有感觉。

他们的婚姻里,没有过平淡无聊,也没有过将就厌恶,只有甜蜜、安宁和幸福。

吕布已走到她身前,笑问,“发什么呆呢?”

张祯心说看你越来越帅,嘴上埋怨道,“来这么快,叫我没面子。”

吕布笑道,“来晚了才没面子。”

两人也无要事,东一句西一句闲扯,用过午食方才回府。

一上马车,吕布就原形毕露,抱着张祯亲了许久。

他眼中的神悦,以前是娇美妍丽的花骨朵,现在是盛放的国色仙姝,美貌惊人,玉蕴高华,让他深深着迷,欲罢不能。

陈宫就像他第二个老丈人,时常有意无意敲打他,说什么男儿贵在忠贞。

其实忠贞不忠贞的另说,他心里压根放不进别人。

唯有神悦。

——

回到府里,吕布想和张祯叙一叙旧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已是九年。

白日里匆忙见的面不算。

忽闻马超上门,欲待不见,又怕他有正事,只好去了。

张祯独自回房。

不到半个时辰,一名侍从惊慌失措地跑来,说是马将军快要被大将军打死了,陈将军请她去救人。

陈将军指的就是陈宫。

不由大惊,赶紧跟着侍从去了演武场。

陈宫没夸张,场上,吕布确实正在暴打马超。

不是以往切磋武艺那种打,是真的下了狠手打。

马超虽然正当年华,也打不过还在盛年的吕布,索性只护着头脸,身上就不管了。

被打得很惨。

陈宫和几名副将在旁边劝,吕布充耳不闻。

直到听见张祯的声音,才停下了手。

张祯好奇问道,“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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