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幻境(1 / 2)
面前的画面渐渐散去。
仿佛从某种幻境中脱离,陈楚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望向站在身旁不远的杨越,又转而扫想四周那密密麻麻狰狞恐怖的虫群。
呼——
长长吐了一口气,陈楚几乎没什么形象的就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他的心脏砰砰狂跳不已,额头上还有着冷汗,身上的肌肉还有种绷紧未曾来得及放松下来的僵硬。
再度看向四周那些模样狰狞的虫群,不知为何,之前对于这些虫群的那种恐怖畏惧的感觉,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变得轻飘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些虫群是收到杨越控制的,又或者是方才见识了那仿佛山岳一样泰坦,这使得陈楚再次望向这些虫群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失去了之前的敬畏之心。
不过——
真的环顾四周,望着一片荒漠之中的虫群,熟悉的风景画面,熟悉的环境,再联想方才见到那仿佛山岳一样的泰坦,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就仿佛一场梦境。
梦里那个世界与他现在所见到的截然不同。
在最初见到的第一眼,陈楚曾经梦想过,若是能够生活在那样一个世界,将是何等的美好。
而在那头泰坦出现以后,看到那破坏的城池和大地,他又觉得其实无论哪里都是一样。
当一切褪去,再次回到现在的真实世界,陈楚微微有些恍然可又觉得这样确实挺好。
那个世界固然美好,但很明显那个美好的世界正在遭受那些庞然巨兽的肆虐和侵袭。
而那种所谓的泰坦巨兽其强大程度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和理解。
“那是神都没有办法抗衡的生物和存在。”
陈楚心中悠悠叹息。
没有见到过泰坦的人,是很难想象出泰坦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可一旦见过,那么没有人会忘记,也绝对会颠覆他过往的认知,内心产生巨大的震撼。
泰坦可以说是生物进化的巅峰,也可以说是一种超越了正常生物成长进化的存在。
一头几百米高甚至体型更为庞大的泰坦,其重量不知多少万吨,擎天立地,站着就如一座山。其强横的体魄已经能够感觉到空间缝隙,甚至横渡虚空,通过空间晶壁抵达其他世界。
这样一种强大的存在,那是超乎了正常人认识的。
可以说陈楚在见过了这样的巨型泰坦以后,对于神只或者其他任何生物,心中都变得没什么波澜。
这是一种见识上思维上与人变得不同的表现。
对于一个人来说就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多了一番,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的另外一面。
即便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褪去,回归到了末日废土的世界的荒凉景象,陈楚心脏依旧砰砰狂跳不已,只是想想那头泰坦的巨大,就足以让他感到战栗。
“不过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也是很奇特的事情。”
轻轻喘了两口气,陈楚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
他先是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然后又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竟是有一种生在梦中的错觉。
如果不是刚才经历过,陈楚也很难相信,片刻之前,出现在他面前那仿佛真实得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场景,眨眼之间,就会消失殆尽,成为了一片虚幻,让人分不清真假。
而真是有了这样的经历,却也更让人难以相信,内心产生了巨大的震撼。
那裂开的城市,呼啸的海浪,带着咸腥味的空气,大片的岛屿绿植……一切都是让陈楚感觉如此的新鲜。
那绝非是这一个末日废土世界里所能见到的景象,连绵的绿色和大片的水源,绝对是梦想中才会存在的地方。
只是——
就算是如此美好的地方,这个时候若是让陈楚去选择,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选现在这个末日废土的世界。
因为有过方才的一番遭遇,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那个世界……那个看上去无比美好的世界,同样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险和挑战。
相比较而言,陈楚觉得目前这个末日废土的世界,尽管空气干燥,植被的覆盖也远远不如,可因为有了杨越,有了魔植的出现,一切正一步步变得好起来。
在这样的一种生活环境和前提下,陈楚绝对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再回到那种动荡不安,终日提心吊胆之中去。
哪怕是给出了更加良好的自然环境,也难以打动陈楚让他用现在这份难得的安宁去换取好一些的自然环境。
“只希望那些泰坦们,不会来到我们的这个世界。”
陈楚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之前那位“荒野之神”与杨越这位“自然之神”的各种对话,心下再次轻轻叹息。
这个世界,或者其他世界,平静祥和都是奢侈的事情,动荡、危机,时不时可能会遭遇灭世的恐怖,这些才是每一个世界的主旋律。
陈楚经过了这一次的“经历”,真正进一步扩展过来见识,对于整个世界、对于自己的人生都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那种从新的层面俯瞰过去,俯瞰人生,俯瞰世界的感觉,在他内心回荡不已。
思及此处,陈楚不禁再度望向不远处站着的杨越。
这位自然之神从方才的那种“幻境”出来后,就一直双目微闭。
不!
突然,陈楚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意识到了此刻的杨越,或许并未从那个真实得让人几乎没办法分辨的“幻境”里脱离出来。
相反,此刻的杨越或许还处于那个幻境里,正在与那位来自异世界的荒野之神进行交流。
毕竟那是两位神只的互动,他这么一个凡人能够听到见到那么多的秘闻,已经是缴天之幸,现在或许只是两位神灵再进行沟通,所以先将他从那个幻境里踢了出来……
“阿楚,你这次做得很好!”
就在陈楚心潮起伏,正胡乱猜测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似乎很远,但又很近。
声音不低沉也不高亢,似乎平平常常,但偏偏听到后又给人一种别样的安宁沉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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