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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2章要说缘由就是说穷人不努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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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还是年轻了一些。他在经验上差了一些,面对范府如此的局面,虽然明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却没能想出来究竟问题是在哪里。

田豫接到了消息之后,带着几个人快马而来。

管宁有些羞愧的在范府门前迎接田豫。

『见过田佐事。』

田豫翻身下马,摆手,一边大步往范府内走,一边问道:『仓廪之中都找了?没找到钱财器物?』

管宁说道:『都找了。连范氏逃生的密道都找了……下官无能……惭愧,惭愧……』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田豫沉声说道,『范氏长期与羌人,氐人等贸易往来,获利不菲,怎么可能仅有陈谷旧布,些许钱币?』

管宁也是点头,『巡检处之人也是如此说,见有金银搬入范府之内……可现在仅有些金银钱币,而且数量不多,这与之前情报有差……』

田豫哼了一声,『定然是藏于某处了。问过范府之人口供否?』

管宁说道:『问过了……范氏仆从说见过钱财抬到了内院,可内院之中找不到这些……而范氏内院之人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是说钱财就是仓廪之中的那些……』

『哈哈……』田豫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往内走。

其实在严刑拷打之下,必然会有人熬不住,说出一些什么来。可是这样一来,未免就有一种类似于大汉汉武帝时期算缗令的味道了……

算缗,可以说是大汉在征收财产税上的伟大创举,只可惜没能更进一步。

关键是在一开始,汉武帝盯着的就不是算缗。

方向错了,导致原本一个很好的,可谓是在世界上首创的国家级别的贫富调节的税率制度,最终演变成为了贪官酷吏发财致富的工具……

算缗简单来说,就是向大商人、高利贷者征收财产税。汉武帝规定商人财产每二千钱,抽税一算,也就是一个口算,2000钱要缴120,税率为6%,而对于经营手工业者的财产,有减免,如果是商人,则加重。

这其实有些后世税收调节的意思了。

这个税率其实并不算是高,而且对于一般百姓来说基本无感。原本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尝试,可关键是汉武帝、张汤和桑弘羊等人,在制定算缗令的时候,想着的一定不是调节贫富差距,而是想着『告缗令。』

于是,民间就疯狂了。

算缗令和告缗令使富商大贾明白在权力面前自己一样是待宰的肥羊。

于是商人就打不过,就加入。

于是在华夏之中,从汉代开始,商人与官僚、地主逐渐合流,加剧了权力的对百姓的豪夺,官商逐渐成了封建王朝的套路,庄园圈地圈养百姓成为了华夏的主流经济模式,最终形成了华夏封建体系当中经典的,根深蒂固的官商勾结模式。

这笔烂账,要说刘彻开的坏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而现在,斐潜要将这一部分的腐肉剔除。

『四民』之正,首先是要『官』正。

封建王朝之中,上梁不正下梁歪,光要求

幸好管宁和田豫,都算是比较正直的,否则随便嘴巴歪一下,亦或是手头松一点,便是直接入账百万钱不含糊。

田豫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主公有言,商贾之业,乃国之脉也。夫贸易之道,非独唯财货论之,亦可安社稷,和万民。昔者夏后氏开市井,殷人重商旅,周官设市官,皆以商贾固国之本也。』

『然商贾宜有度序。若失其度序,则民困于贫病;若得其便宜,则国泰民安。是故正律之于商贾,犹匠人之

于规矩,不可或缺也。如今范氏不以义理为本,唯利是图,则其弊也甚矣。故今以明法度,正律商贾,使贸易有序,不致于乱。』

『关中之商,有如范氏贪猥无厌者,亦有诚守信义之人。你我之责,则当以正引,以法约束,使贾有序,归于正轨。如此,犹川流之不逆,百谷之归仓廪。若能如是,则天下之财,自然流通,而国之富强,民之安乐,皆自此而生矣。』

管宁拱手说道,『佐事所言甚是。』

田豫点了点头,看着管宁,着重说道:『今日范氏,可为循例,当办得妥当才是。』

田豫要做的事情,显然比管宁要多得多。

管宁连忙道歉。

范氏见田豫来,又是嚎叫一气。

田豫也不气不急,等范氏这些人嚎叫的声音低下来了,才沉声说道:『若是老实交代,或可略以减免,执迷不悟,罪加一等。』

范陵惨笑道:『说得好听!不过是剥削良善,以充军资罢了!』

田豫大笑,『充军资倒也没错,但是汝这良善么,就未必了!』

庞统和荀攸的策略,总是一环套着一环。

和曹操之间的战事打到了现在,也是即将分出一个胜负来。那么在胜利之后,是不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来修复受损的地区,恢复原本的生产生活?是不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支付给兵卒养伤,抚恤,以及作为功勋的奖赏?

钱财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所以这些『年前』养的猪,就到了宰杀的时候。

田豫并不讳言此事,『取汝不义之财,用之民生正途,才算是全了大义!』

既然有闻司和巡检处都说发现了范氏有抬金银进来,那就肯定在家中,只不过不知道藏在哪里就是了……

『水池下去了没有?』田豫不再理会范陵,巡查了一圈之后,指着后院之中的观赏水池问道。

管宁点头,『下去了,派人摸过,除了有些石头,花草鲤鱼之外,没有什么东西?』

『把那些「石头」搬上来。』田豫直接吩咐道。

管宁一愣,旋即有些恍然,『佐事你是说……』

『还不止这个,』田豫看了管宁一眼,『你是没见过这些家伙藏匿手段……』

这些富户藏敛财帛的手段,除了明面的库房仓廪之外,其实各类暗窖数不胜数,还有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法。在水池里面藏装成鹅卵石的银子,只是很常见的小手段,而且这远远不是大头。

进入了范氏仓廪之中,一些陈旧的钱币、谷粟和麻葛什么的,都已经被清理了出去,显得仓廪之中空空旷旷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立柱撑着大梁。

田豫从左边走到右边,然后又从右边走了回来,围绕着仓廪转悠了一圈,然后站在了一根立柱前面,若有所思。

管宁也站在了田豫身边,抬眼看着这根立柱。

这柱子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异状,和仓廪里面的其他的柱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田豫伸手在柱子上敲了敲。

声音和木头很像。

『哼。』田豫笑了笑,伸手从一旁的兵卒身上抽出战刀来,便是一刀砍在了柱子上。

木屑纷飞,但是旋即就露出了一些黄澄澄的颜色。

众人啊了一声,凑上去仔细一看,原来这根柱子的内芯,竟都是用黄铜所铸。

『这玩意,可是不好做……』田豫指着柱子说道,『费工夫得很,又是包又是漆的……不过这样一立,便是来了贼都拿不走……所以叫做贼见愁……』

管宁哦了一声,旋即目光落在了其他几根柱子上。

『没错,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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