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细说革命家史沧海桑田(2 / 2)
我们这个革命家庭如今看颇为传奇,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复杂是一般没有那种特殊经历的老百姓很难理解,简单就是生父母、养父母都夫唱妇随一辈子。
那时候,养父母在西藏工作,就仍把我放在生父母家中代养、上小学,我闹不明白养父母和生父母的区别,但觉得养父母对我更好更亲。生父每次看到我都叫:“小九,九儿。”我还奇怪就问养母咋回事?我们家不就我一个小孩吗?张父为什么那样叫我?养母含含糊糊地说:“都一样,都一样,怎么叫都成、怎么叫都是一回事。”搞得我愈发懵懵懂懂、稀里糊涂。读中学时随养父母调往北京工作,到了首都生活。文化大革命中,生父母、养父母都受到冲击和批判,生母在成都不堪迫害跳楼自杀,养父在北京受迫害致死。
恢复高考我考上川大,养母干脆要求调回成都工作离开北京伤心地,我毕业可以分配到省委工作,但我坚决要求做外贸工作,后下海开公司经商。生父母、养父母革命一生在文革中的遭遇,对我影响最大,特别是在青少年成长阶段,从红二代到狗崽子的巨大落差终身难忘。那一刻起,父母被揪斗被关押,我完全众叛亲离,被全世界所抛弃……心里面失去安全感,感到什么都没保障,什么都靠不住……
遇上改革开放市场经济,是人生赶到了好时候,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赚钱,任何时候只有钱不会背叛我。能让自己安心的只有身上的钱,只有足够的金钱,才能充实自己的内心,也只有金钱,能保证自己和家庭长久安宁和幸福,有钱才有生活的底气。
几年前送走九十多岁的养母,环顾我的兄弟姐妹,经历各不相同,被时代的洪流决定着各自的命运,都在北京、上海、深圳和国外四分五裂。上周八十岁的大哥病危入医院,退休的总参少将,就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牵挂我这个家中抱养出去的老小。直到我从成都赶到北京他所在的医院里,看到我的出现,病榻上的老大哥强睁着泪眼,颤抖着伸出枯萎的手,握住我这个幺弟弟的手,嘴唇嚅动就是说不出话,最终闭上了眼睛。在大嫂侄子侄女的泣不成声中,我既亲近又陌生,坐在那里很现实又神志恍惚,禁不住流下眼泪……老实说,生在这个革命家庭中的九兄妹,除去文革中两个死去的、没有一个活得顺畅安逸,只有下海经商的我,生活稍微称心些。
钟老板讲完,有种一吐为快的感觉,突然张口说:“能给我支烟吗?”阳光下意识地瞥瞥茶桌上的烟,连忙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老板,又抓起打火机给他点上,看着他惬意的抽起来,仿佛要挥去胸中的郁结。阳光在一旁百感交集。
抽完烟的钟老板按灭烟蒂,神情完全恢复了正常,看着阳光想起什么的嘱咐到:“听说弟妹有身孕了,这是个值得庆贺的事,你们这个年龄添丁进口,真羡慕死人。我没有什么东西拿的出手,但礼还是要送的,这个金丝楠木匣里,装的是男女婴儿都可以戴的长命锁、宝宝镯、转运红绳,老物件东西精制寓意又好,朋友送我的,你正好用得上转赠给你吧,不要嫌弃。”
阳光一时很感动,接过匣子说:“老板,怎么好意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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