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等他接我回家(2 / 2)
雏雕如今也算不得雏雕了,体型明显变大,见师菡抬头,雏雕张开嘴,朝着师菡的肩头俯冲下来。
气势凶猛。
陈梓燮大惊,忙道:“小心!”
然而,他正要上前两步去挡住师菡面前,却见师菡脚下微微一动,然后抬起手,那只雏雕静静的落在师菡胳膊上。
然后伸出脑袋,在师菡的肩头蹭了蹭。
陈梓燮微微一怔,似有些诧异的看着雏雕和师菡。
师菡揉了揉雏雕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你怎么来了?”
雏雕扬起脑袋,突然一点头,吐出一块什么东西来。
师菡接住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雏雕吐出来的,郝然是一颗色泽鲜亮的珍珠!
足有指甲盖那么大!
倒是陈梓燮,看见那那颗珍珠时,瞳孔一震,南疆之地,周边诸多小国。其中宝珠国盛产珍宝,尤其以珍珠出名。
只是这种成色的珍珠,显然不是一般世面上能见得到的。
喻阎渊,从哪儿弄来的?
师菡将那颗珍珠放在手里仔细看了又看,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珍珠收了起来。
一抬头,见陈梓燮盯着自己,她不由得笑着解释:“这只小家伙
吓着你了?”
陈梓燮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摇头,“此物凶猛,你还是要当心才是。”
大概是听出陈梓燮所说的不是好话,雏雕冲着陈梓燮便是一阵龇牙咧嘴,见陈梓燮愣在当场,它抖了抖身子,怒目相对。
陈梓燮愣在原地,师菡忍着笑,拍了怕它的脑袋,警告道:“好了,不准吓唬人。”
雏雕抖了抖脖子,收起来那副剑拔弩张的气势。
师菡心中百味杂陈。
谁能想到,堂堂一只雏雕,竟然被喻阎渊暴殄天物的用来送信?
师菡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心中暖意蔓延。
这几日,鄞城百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每日都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闹的百姓人心惶惶。
此时,萧郁府邸。
气氛格外严肃,仿佛一阵风刮过都是罪过一般。
暗房内,一位妇人浑身狼狈的缩在角落,发丝凌乱的散在耳边。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妇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声音一般,猛地抬起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萧郁一袭华服走了进来,每一步都仿佛摄人心魄夺人性命一般。
那妇人,正是那日大牢走水后,完好无损的林夫人。
萧郁在林夫人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到底去了哪?”
林夫人眼神儿涣散,闻言,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萧郁接连找了好几日,早已没了耐心。
可林夫人就如同疯癫了一般,对萧郁的质问恍若未闻。
“师菡若是离开鄞城回京,那么她在鄞城所遭受的一切,就必然要有一个背锅的,你林家,是做好了这个准备了?”
萧郁并不是在吓唬人,而是事实。
师菡作为使臣,护送战王萧澈的遗体回大雍,结果却被扣在鄞城不说,甚至还被下了大牢。
如今鄞城之内,消息传不出去,可一旦师菡回京,无论是帝师府,还是景王府,只要其中一个跺跺脚,就足够让大雍边境闹腾一阵儿。
林夫人神情恍惚,双手缓缓抚上小腹,“孩子,孩子……”
萧郁眉头一皱,拳头情不自禁的握紧。
孩子?
他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想到这儿,萧郁忽的抬起头看向牢房外,“来人,去查!鄞城内所有的医馆,但凡有开过安胎药的人,都给我查!”
属下领命而去。
萧郁心中愤怒和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
他身后,林夫人忽的掀开眼帘,像是大梦初醒一
般,讥讽的开口:“你也对那个女人动心了?”
萧郁脸色阴沉,眸光阴鸷的望着林夫人。
却见地上那疯癫的女人缓缓爬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打理着自己的仪容。
“难怪我会败!”
“难怪林家会败!”
她低声自言自语,说到这儿,视线忽的锋利,死死地瞪向萧郁的方向,突然声嘶力竭道:“我林家,满门忠烈!”
“先是被迫嫁女给大皇子冲喜!”
“如今大皇子已去,林家转而投靠你,可你呢?”
萧郁静静地看着林夫人,面无表情。
林夫人继续道:“可你优柔寡断!”
“你以一己之私,给了那个贱人逃跑的机会!”
“今日你对师菡的一丝一毫恻隐之心,来日!它便会断送你唾手可得的江山!”
“毁了,全毁了!”
林夫人疯了般仰头大笑。
一边笑,眼泪一边流了下来。
萧郁脸色一沉,没说话。
“你比起景王府的那个人,差远了!”
林夫人忽的抬起头,看向萧郁身后的方向,“人人都道他是个纨绔!”
“可你看,就是那个纨绔,逼的我大雍一退再退!”
“就是那个纨绔,不费吹灰之力,火烧我朝户部!”
“就是那个纨绔,在我边境摆了二十万铁骑!”
“殿下,你还没看清楚吗?那个贱人和景王府的那个家伙,就是串通一气,里应外合,一个在鄞城内作乱,一个趁乱而起,发兵南境啊!”
林夫人嘶声力竭的吼道。
大雍虽然女子地位高,可也不代表女子能够参政。
林家一向是将门,娶的女子却都是书香门第,大约是想改善一下家族遗传。
然而此刻,这位出身书香世家的林夫人,却像是一个失心疯一般,一字一句的朝着萧郁嘶吼着。
萧郁虽然怒,可这些日子边境的战报传来,他心中也在擂鼓。
喻阎渊在边境增兵,明显是为了给师菡撑腰。
可,父皇的反应就让人很费解了。
他既要扣下师菡,又似乎对她不那么严苛。
思及此,萧郁深吸一口气,转身正要离开。
身后,却忽的传来林夫人冷漠的声音。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贱人去哪儿了吗?”
她说着,起身让开自己脚下的位置,轻轻跺脚。
萧郁并非愚蠢之人,只听声音,就察觉到地下是空的。
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道:“原来,如此?”
她竟是从地道离开的?
想到这儿,萧郁忽的垂下眼帘,沉声吩咐道:“来人,顺着地道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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