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南疆疑云(71)(1 / 2)
玉羊满脑子胡思乱想所带来的凝重表情,却让在座众人以为她正在试图回忆起什么。见玉羊的神情越来越苦恼,慕容栩连忙出声,替她解围道:
“玉羊妹妹,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我且问你一句:当时你在荆州境内,念给我们听的那首《苦雨行》,可是你爹爹教给你的?”
“唔……嗯!”玉羊虽然不知道慕容栩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但却明白对方绝不会有意为难她,当下便明确点头道。慕容栩闻言,便字正腔圆、行云流水地将《苦雨行》原词当众背诵了一遍,待最后一句念罢,才转头对陆白猿道:
“敢问陆老前辈,这位宗前辈先前……是否有过吏员经历?”
“的确如此。”陆白猿还沉浸在刚才这首诗词凄苦深沉的气氛之中,闻听慕容栩问话,这才抬头道,“宗兄在与我等结交之前,的确担任过司农吏,但因为荒年因开仓赈灾一事与上峰交恶,这才不得已辞官而去……”
“那就对了,必不会有错!”慕容栩一边如是说着,一边慨然起身,伸手微微一推玉羊背脊,示意她挺胸抬头,这才对屋内众人宣告道,“此词文风虽不古雅娟丽,却足以洞见作者对于百姓罹难的悲苦之心,这绝对不是没有亲身经历之人能够描写出来的……综合两位前辈先前所说之事,此词的作者必是宗老前辈无疑!之前我听玉羊妹妹说起过,她父亲在教授她这首词的同时,有提起这是一位当地小吏所作……这便应该是宗老前辈长年避乱,为了隐瞒身份所做的托辞!否则何至于有面
对亲生之女,都不愿承认自己词作的道理呢?”
不愧是慕容栩,说得简直句句在理!玉羊虽然还没有完全理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已经明白慕容栩是在把她往“应小姐”的身份上附和,并且已经快形成板上钉钉的“真相”。己方队友如此卖力,玉羊自然不能辜负厚望,当下微微红了眼角,呐呐道: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点——以前爹爹教我烹鱼时,总嫌弃家乡的鱼土腥气重,即便用浓油赤酱烹调也不怎么好吃……他还说,只有青龙湖的鱼……才是最新鲜、最美味的……”
这福至心灵的一句话,顿时让陆白猿和宋略书都陷入了沉默。屋内众人大眼瞪小眼地足足僵持了有一刻来钟,宋略书才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玉羊,闷声道:
“罢了,许是天可怜见,让宗兄有这一脉香火遗留人间……老朽之前已经犯下一次大错,如今便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第二次!丫头,你听我说,我与汝父曾经情同手足,天地同鉴,义结金兰……如今你无依无靠,我亦无儿无女,你可愿叫我一声义父,往后为我奉孝送终?”
玉羊微微抬头,却不敢看宋略书的双眼。撒谎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但如今木已成舟,只能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闻听宋略书如是提议,又回忆起除夕时收到的那个红包,玉羊心知他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自家晚辈,于是便顺水推舟,轻轻叫了声:
“义……义父?”
“好丫头!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宋略书的女儿!”听到玉羊改口,宋略书顿时红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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