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核动力马(1 / 2)
雨幕中,渠口水面堆积的芦苇束先后解开,沿着平缓水流缓缓向运船漂流。
最先几捆芦苇出现在视野内,随即是越来越多的芦苇束、零散的芦苇。
心思一动,很想命令西岸游荡的黑武士连同四名黑仆从去渠口一带转一转。
可是对方正在拆毁障碍,现在去了除了杀人,解决不了障碍,到头来还得自己的人下船清障。
已经弄死了一个薛家的骑马探子,不管是能骑马的身份,还是做探子的资格,都说明那个人很受信任,颇有地位。
就算不杀,只要自己的人下船清障,就会露出弱点。
相当于把后背展露给虎豹,把脖子伸到吸血鬼面前一样。
黑熊凝视前往河渠,随着越来越近,就能看到渠口两岸忙碌人影,只觉得这些人很是慌乱。
东风混着雨水吹打硬帆,运船开始缓慢前进。
一对一时,一两招内就能解决对面;一对二时会被格挡或牵制,三五招才能得手。
黑熊也有顾虑,对张定说:“你控制这艘船,我带宣良去前船,后船交给陈阳。宣良经验丰富,由他掌舵。”
黑熊视线内,隔着雨幕隐约能见到一些轮廓,黑仆从步伐笨拙蹒跚跋涉在烂泥地里,还有失足滑倒的。
然后择其精壮编训为部曲,他已经熟悉了江东的这一套征服流程。
不是怕死,而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跟人斗力斗智,而是跟凶恶危险的大自然做斗争。
今夜风雨颇大,如果满帆顺利冲出渠口,极有可能冲撞泗水南岸!
稍稍想了想那边的事情,黑熊就认真观察泗水河道,手里的白羽箭也收了起来。
“是,我这就去喊陈阳。”
不是很高大,以黑熊现在接近七尺的个头来说马背在他胸口位置,这马全身皮肉干枯紧紧贴合在骨架。
比起黑武士杀死的十几个人来说,夜里淹死的、吓死的、混乱中被杀的,风雨伤寒后病死的,哪个都比黑武士凶猛!
风雨夜里行船作战,此前想都不敢想!
剧烈疼痛惊骇之下,张丰面容扭曲,短刀在对方手里搅动,张丰疼的发不出呼喊,嘴里呜呜,浑身紧绷两三个呼吸,徒然瘫软。
隐约呼喊声传入耳朵,眨眼间船头就撞在一艘小船正中,附近三艘船未解开的麻绳当即崩裂,两个人也跟着小船被撞飞落在水里。
当然了,如果敌人背对你,再多的敌人,都是一刀一个。
“快跑啊!”
没有庇护所,雨夜和寒冷对人的伤害太沉重了。
五滴黑法力渗入死马尸体,死马尸消融萎缩,须臾间就化成一张卡落在黑熊手里。
吐一口,又朝张丰脸上抽了一巴掌,这人抹黑爬向河渠,而河边惊慌的众人还在混战。
自己旋转方向盘,引动雀室里的圆盘转动雀室里的尾橹手就能直接观察进行调整。
脚下船开始前进,挡在船头的堆叠芦苇束被破开,挤到了两侧,要么推挤上岸,要么顺水向后。
正问着话,靠近张丰抓住了张丰的手,随即就起身拉张丰,张丰腹部疼痛也咬牙坚持想要站起来。
稍稍平复情绪,宣良抬头询问:“渠帅,敌我攻守易势,可要截杀贼众?还是逆游而上,袭其家眷后队?”
简单的机械结构,脑海中闪过了自行车。
船尾插着一排火把,为后面的舟船指引方位进行安全导航。
此时隐约到了子夜前后,黑熊刚得到两枚新的黑法力卡,汇合之前的三滴对着岸边死马尸体投掷而去。
抓了对方的老弱妇孺,软肋在手,自然能迫使青壮投降。
两名水手大声回应,为避免跌落,两个人腰间绑了绳索。
黑熊一动不动,目光盯着前方汹涌泗水,手里白羽箭箭头向上一抬,身边宣良就对雀室内大喊:“快降速!”
于是十几名水手登上甲板拉扯绳索,将硬帆缓缓升起,拉展。
宣良大口喘气,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黑漆漆风雨夜里行船,实在是太过刺激,比战阵搏杀还要令人胆颤。
只是刚站起来,对方手里短刀就捅入张丰腰侧,并扑着张丰向后栽倒。
“白鹅贼杀来了!”
张丰发出声音,旁边那人循声靠近声音干哑:“张大哥?贼人呢?怎么就突然”
也有人在这微弱光亮下乘船而去驶入泗水,随即被上涨的汹涌泗水卷着向下游而去。
只是此刻河渠水面堆积了太多芦苇束,有挡在船前的,两侧也有,妨碍划船。
“稍等,等我命令!”
黑武士提刀就奔着人影冲杀而去,呼喊声隔着雨幕、泗水激流声响很难传到船队这里。
“我不想多事,也不想白吃这个亏。”
为避免意外,后续的船没有升帆,划桨跟随。
旁边宣良被突然出现的马吓了一跳,急忙说:“贼众如似草芥,何劳渠帅万金之躯?”
这匹马肚子竟然是空的,没有内脏肠肚,意味着披甲的黑武士骑乘后,别说湖泊,就是长江也能给你横渡!
根据前面对黑武士、黑仆从的观察,这阴干马比蒙古核动力马更强!
核动力马还要吃草,这阴干马不喝水不出汗无需保养全程静音,更不耍脾气。
两岸也有人朝船上砸来石块,最近的一块石头砸在黑熊斗笠上,石子不算大被弹开。
船队全员返回泗水,可新的命令下达前,水手们依旧在倒划桨。
火光安抚了惊慌情绪,残存的人陆续向火堆处聚集,还将岸边的芦苇束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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